第九章:最爛的理由(一)

“你和奈何怎麼了?”這是小川和小小窩在陽臺上的時候,小小問小川的一句話。

“奈何阿?”小川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我是沒辦法了。”

“那個小屁孩。”小小笑着說。

“無奈,反正我最近忙,沒時間理他。”小川端起啤酒罐猛喝一口,涼氣沁在骨頭裡。

“奈何。。。哈哈。。。”小小忽然笑起來,“該不會你和奈何怎麼了吧?”

“哎。。。”小川一臉無奈,長長嘆了口氣。

奈何是小川在新浪認識的,小男生,要比橙子還要小三天,一開始認識奈何是因爲奈何在宣傳圈子——傾城。小川很不幸的入了賊窩,被拐成了管理,從此便和奈何結下了緣分。

奈何奈何,你要我奈你何?

小川還記得初識奈何,整天成熟的像個大人,頗有點成熟穩重的感覺,後來相處久了,才發現奈何也不過是個小孩子,很不幸,還是個小破孩。

奈何會和自己的媽媽吵架,然後不屑一顧的生悶氣,實際上滿是委屈,真真的彆扭小孩子。

奈何會跑來逼迫小川當個管理,每天剝削幾篇文,搶幾個人入去圈子,叫着“當鋪那裡就是有個滿腦袋鬼靈精怪主意的小小”,然後頗有強迫小川也來個人品大爆發,想出十萬個好點子。

奈何會打電話給小川,只因爲聽說她心情不好,然後低聲抱怨一塊二一分鐘的電話真貴。

奈何會發短信給小川,就爲了說一句,“下雪了”。

奈何會哀怨的給小川發猴子的表情,就因爲小川難過沒找他安慰。

小川每天看着奈何在自己的生活裡進進出出,來來回回,無論單身或是戀愛中,小川總是習慣依賴。

偶爾也習慣於依賴奈何,但是奈何只是弟弟,不是什麼其他的。

奈何的話越來越不像個弟弟,小川突然有一絲害怕,不想看見第二個小美,看來自己還是不適合曖昧。

小川說自己是個看客,奈何說自己是小川的看客。

奈何很任性,其實很貼心,也很單純,複雜的只是小川。

“奈何啊,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也不知道你現在到底在想什麼,我不知道如何回覆你的短信,所以我選擇沉默,我真的忙得慘兮兮,不要在我這裡發神經,我會忍不住罵人發飆的。還是離我遠點吧~我們只能做哪種叫做朋友的東西。”

忙碌的小川,只能選擇最乾脆的離開,寫在博客裡的話語,讓小川突然有點難過,自己太絕情了是吧,畢竟那孩子還沒說過什麼。小川苦笑着,也許他不是孩子。

奈何很氣憤的留下一堆話,拉黑了小川的QQ,小川看着屏幕,不再閃亮的頭像。看來自己傷害了這個孩子,對不起,小川輕輕說,雖然奈何聽不見。小川可以想到,奈何對着電腦,瞪着小小說的那種“死魚眼”,狠狠地咒罵着。都是自己的錯,讓他發泄一下吧。

少了奈何,原本紛繁的生活突然停了下來,手機除了工作,就恢復了安靜,奈何時不時的搞笑和哀怨反而曾經是自己依賴的東西。

重新開始,忘記過去。小川對自己說。

工作每天忙碌不停,社團的第一次活動,絕對不能失敗,小川無數次對自己說,試圖形成精神催眠。

胃忽然抗議起來,絲絲的疼痛,糾結在胃裡。小川忽然想起自己還沒吃過晚飯,天已經晚了,食堂也沒什麼吃的了。小川匆匆去買了麪包,費力的啃着。

眼裡的東西突然溫熱洶涌,想他,很自然的情緒流露出來。

想他在自己沒好好吃飯的時候責備自己,要自己乖乖吃飯,要自己別累着了,要自己乖乖聽話,那種感覺好幸福。小川的淚滑過面頰,晶瑩剔透。

要慶幸自己還能回憶,還能幸福。手指在手機的鍵盤上徘徊了很久,終於放下了,短信還是電話,自己再沒有勇氣想你。

小美,你離我而去,我的幸福只是記憶裡的幸福,你不會再給我,你給我的幸福是從別人那裡分出來的,是不是我原本什麼都得不到。小川高高的仰起頭,阻止眼淚砸在地面上,心永遠不能安定,因爲還會想起他。

“是不是失去了我纔會想起你的好,想起你還給我溫暖,

想起那個人我不應該懷念,他只留給我傷痕。

我知道我不該回憶,我知道我只能沉默

我還有我的堅強,我的倔強

我用文字來重複我的決心

我用文字強迫自己放棄

我固執

固執着我的理想

固執着我的希望

希望一切都會好起來

希望我們還是朋友

希望我還知道什麼叫做哭泣

希望我還有資格回憶

沉默吧

我還是我”

社團來了新人,小川其實很開心,新人同小川一樣是大二的學生,而且熱愛這裡。

小川很開心認識新朋友,更開心社團有了做事情的人。安排了幾日,幾次見面,幾次討論。

小霞是藝術設計系的學生,稍微豐滿的身材,說起話來滿是乾脆利落,帶了幾分搞笑,可愛而又能幹。

“辛苦你了啊。”小川找小霞幫忙做了很多事情,自己心裡反而有些過意不去。

“沒事,這個是我參加的社團,我應該出一份力。”小霞笑眯眯的說,臉上不帶半點虛假,盡是真誠。

“真好。”小川的眼睛有點溼潤,趕緊抹了一把,“那就幹活吧。”

“好。”小霞依然笑咪咪,“工作工作。”

相對於小霞而言,其他人就懈怠多了,攤派下去的工作大部分完不成,忙碌而又死板。

小川每天都很辛苦,來來回回,若不是有了小宇這個副部,怕是事情要多得累死了。小川每次想到這一點,就對小宇產生了深深的感激,夾雜點愧疚,若不是自己,小宇哪裡有這麼多工作做。

“好可憐的小宇。”小霞常常會這麼嘆道。

“哪裡可憐?”小川挑眉豎目,“每天就知道遊戲遊戲,工作拖了多少了。”

“好啦,免費工還要壓迫?”小霞故作害怕。

“恩~你說呢?”小川斂去眼裡的怨氣,繼續自己的工作。

“當然要壓迫,要不誰幹活?”二個女生會心的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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