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二)

認識袁媛是因爲宿舍裡王穎原因,王穎軍訓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追得緊,總是談論她的事情,一次看到他們兩個一起去吃飯,袁媛和他主動打招呼。袁媛是個外向、長相甜美的川妹子。兩人遇見後她總能找到話題和你聊,一來二去和袁媛就熟悉了。

晚自習時候袁媛主動坐在旁邊,沒一會袁媛開口,“你怎麼不太說話?”袁媛問,“不喜歡說。”“聽說你家……”“我們不談這個好嗎?”我一下子打斷她,不想談論這個話題,不想他們把別人家的事情當做同情的對象,不想看他們眼裡的同情和嘴裡的故作小心翼翼。

袁媛不說話了。“對不起,我剛纔的態度不好。”過了一會兒,我道歉。袁媛一下勉強笑道,“沒關係,我不該這麼冒失。”“聽說你高數比較強,能給我講講嗎?”袁媛轉移話題, “我也不會,自己瞎做。這樣……”以後的每個晚自習我和袁媛一直一起,其實像袁媛這種陽光開朗型女生是比較受男生喜歡的,對於這樣的女生我也不是反感。

不知什麼時候,袁媛旁邊多了女生,那個女生總是沉默。每次袁媛自習互相調侃的時候我就會指着那個女生說袁媛太能說了。而袁媛毫不在乎的繼續,說人家不愛說話。那個女生羞澀看我和袁媛調侃。我給袁媛講題的時候,那個女生也湊過來聽,我故意在她聽的時候不說了,然後她又會不好意思的坐回去。一次晚自習,袁媛想用英語作業和我交換高數作業,她給了我一個作業本,我一看名字是莫寧,字寫得挺好,裝進書包。 我將高數作業遞給袁媛,袁媛接了之後沒有坐下來,直接遞給了那個女生。 過了幾天,收到莫寧短信問我在幹嘛我奇怪回了,問是誰?過了一會短信回到是我拿了她的英語作業。和她聊了幾句之後我確定那個沉默的女生應該是莫寧,真是人和字不同。第二天晚自習我還了袁媛的英語作業,結果那個女生要拿,我故意擡高手沒讓她拿到,那個女生又氣又窘,就走了。真是個害羞的女生。我如實想。

後來收到了許多她發來的短信,我一一回復。我不知道爲什麼那個女生短信裡熱情開朗而自習課的時候仍然沉默不說話。籃球比賽後晚自習下了,和幾個同學一起,她和袁媛一起走。袁媛不知不覺就加入了我們。她開口問我爲什麼沒參加籃球比賽,我故意逗她說因爲她沒來,沒想到她急着解釋說她被輔導員叫走了,又一次確定了她的單純。這樣的狀況持續,那天早上軍事理論課,輔導員抓了她們宿舍,早上的課直到最後她們纔來到教室。袁媛在我旁邊坐下後頭一句就真是倒黴然後開始傾訴怎麼被輔導員訓,我聽着她的抱怨再看看她,上課一直低着頭,眼睛紅紅的。心想人和人還真是不同,同樣面對被抓,一個毫不在乎一個卻低頭哭泣。

晚上,鬼使神差的我打了電話,她的聲音透着哭泣的鼻音,勸慰了一番。王穎此時進門,聽見我講電話,還試探問我跟哪個美女講電話,我沒理他。

一天晚上快要睡着的時候收到她的信息說要我幫忙給她下部電影,說起來我其實也不知道怎麼下,但愛面子的我還是答應了她。第二天我站在約定好的地方等她,部長來了,看到我就問我這麼早幹什麼去,和部長聊了幾句卡到她揹着單肩包走來。和部長說句再見我等着她,她來了後我走在靠前面一點,她低着頭時不時張望,我知道她應該是怕看到同學什麼的,其實我也怕,我又忍不住逗她的念頭,“這麼早不會遇到熟人的。”她驚訝看着我問我怎麼知道,不忍心看她窘迫的樣子,我飛快低聲說了一句“我也怕遇到。”她聽見之後偷笑了,看着她我也笑了。我帶她來到常去的紅森林網吧,幫她開了機之後兩人各自坐下。怕自己的技術漏陷,我買了一小時的卡,我只給她下了一個mv並解釋說時間太短電影下不出來。她沒有說什麼,快到她宿舍時,她約我教她打乒乓,她什麼時候知道我會打乒乓的?我疑惑、不過還是答應了她。

跟她打乒乓的時候發現她真的是一點都不會,本來以爲她是謙虛沒想到還真的一點都不會,一開始發球她沒有接住,我放慢了她還是接不住,發現她是左手,速度放到最慢幾個回合下來她基本都在撿球。第一次教她後晚上收到她的短信感謝我,我說不用客氣。幾周後一次陪她練習被路過的王穎調侃,她在信息裡問我是不是告訴王穎我教她打乒乓的事情,同時我覺得自己是不是和她接觸過多,以至於引來王穎的猜疑。我不再每次都回她的短信。

週六上課回來路上遇到她和她室友,她被她室友扶着,“莫寧的腳扭了。”我瞥了她腳說, 應該到醫務室看看,下午去上計算機課,週末繼續打掃教室。週末,姐姐來電話問了我的近況,囑咐我好好學習又給我匯了錢。短信和平時的接觸中我發現她是個單純而執着的人,有些自卑,,適時的時候我也照顧她一點,可是和她聊得多了,覺得有些沉悶的煩躁。我很想說我家的狀況如果她遇到了是不是不想活了,袁媛和她不同,和袁媛聊天總是輕鬆快樂。

籃球要考試了,這幾天晚上我抓緊練習,想到她也應該快考試了,聽袁媛說她每天下午都去練習乒乓。那天上課路上看到她和人練習,晚上我給她發短信問她練習的怎麼樣了結果她回答卻是勞煩我有時間關心,不知道她怎麼了,關心她一下還這樣,我回她又怎麼了,她說沒有。說沒有肯定有,我想想應該是我今天沒有和她打招呼還是我沒有回她信息,我回她說如果我錯了我道歉, 她沒有回。我想想還是算了,就沒有再理會。

萬海軍是生活委員,放假回家買火車票的事情他弄了好久,王穎想陪袁媛一起回,好像袁媛沒答應,真是喜歡的緊,對他只能報以同情,因爲袁媛已經有男朋友了。幫着萬海軍一起整理火車票,看到她是12號走,宿舍人幾乎走光了,一個人無聊給她發短信,

【我不放心你呀,要不我陪你回家?】

過了一會兒她回到

【你有意思嗎?】

看來她也學會了調侃,

【那車錢我自己掏,我也不住你家,就住賓館,你們那兒房子貴嗎?】

我繼續,

【你有意思嗎?明天早走,你還是早點睡吧。】

真是不經逗,我回

【好,那你早點睡。】

百無聊賴睡覺後,第二天早上我早早起來坐上回家的火車,上了車收到她一路平安的信息。

回到家裡,姐姐已經到家,幫着家裡忙了一些事情,收到她發來的短信,我讀着內容也不自覺的回着,姐姐發現我的行爲後說了句記住你答應爸爸的話。我聽了之後沒怎麼在意,說只是和同學互相拜年。

開學的時候發新書,看到她來,我把剩下的紙包了書給她,室友們疑惑看着我的行爲,晚上回去室友們說着這件事,王穎更是添油加醋的說我和她打乒乓、那次他懷疑的打電話,室友們齊聲問我是不是和她有姦情。我極力否認,怎麼可能。可是這種事情越描越黑,之後我沒有辯解任他們瞎猜去。

早上上課我給他們去買早餐,剛出餐廳就聽到室友叫我,怎麼回事,沒看到我出來了嗎?等給他們發了早餐,看到她嘴裡塞滿食物瞪了我們這邊一眼,我和室友們都被她的表情都笑了,她好像知道自己幹了件傻事,直接就拉着她室友跑了。晚上我給她發短信你咋變可愛了,她沒有理會,我知道因爲開學沒有回她的信息,我向她道歉,她一會回信息質問我爲什麼讓我的室友取笑她,這種事我怎麼能控制,想到早上她的樣子挺可愛我回。她過了好長時間回了晚安,想到她那頭害羞了就沒有再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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