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妹妹一連串的道着歉，客人看她年輕資歷淺，不斷的進行着言語辱罵。小姑娘難忍情緒，一下子哭出了聲。
她默默的流着眼淚，啜泣着，卻不敢回嘴，怕得罪顧客丟了自己的工作。
蘇妲一拍桌子道：“這也太過分了吧！仗勢欺人！”
陳文文也附和道：“就幾百塊錢還要斤斤計較！這人是有多窮啊……”
她們隔着不遠，她們的話有些大聲，正好周圍安靜了一瞬，這兩句話便清清楚楚的傳進了那桌找茬兒的客人耳朵裡。
他們頓時炸了，轉移炮火到了趙小凡的方向，說道：“你們這兩個小姑娘怎麼說話呢？說誰仗勢欺人？說誰窮呢？我這是合理維權！她飯菜不乾淨，我指出來有錯嗎？而且少收了一個零是他們飯店的人的錯誤，憑什麼要我爲他們的失誤買單？”
他的話一串一串的，振振有詞，乍一聽上去甚至覺得還有些道理。但仔細想想，卻都是歪理邪說、強詞奪理！
趙小凡嗤笑出聲：“飯菜不乾淨？剛剛吃得正香的人難道不是你們？”
那客人道：“你有什麼證據？”
趙小凡站起身，拿出手機調出一段視頻連上餐廳上方用來爲食客播放電影的投影儀，一段視頻清晰的呈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畫面裡，這幾位食客面對滿桌的美味佳餚，食指大動，大快朵頤，並且連連稱讚飯菜美味。
證據在前，幾位找茬兒的食客臉都青了。
“你是什麼時候錄的？你這叫偷拍！侵犯了我的隱私，我可以告你！”食客漲紅着臉，口不擇言。
這正是趙小凡用飛行器偷偷錄下的。
趙小凡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一副‘隨你去告’的表情。
而這位食客旁邊的一個健壯的男人坐不住了，他直接擼起袖子說道：“跟這臭小子廢話什麼！多管閒事，看我去教訓他！”
話音落下，他大刀闊斧的朝着趙小凡幾人的方向走來，他來勢洶洶，頗有幾分凶神惡煞的樣子。
陳文文有些害怕的瑟縮了一下，蘇妲拍了拍她，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說道：“別怕！我偶像身手很厲害的！”
蘇妲並不擔憂，她可是親眼目睹過趙小凡大展身手，完全宗師級別的武藝，無需擔心。
趙小凡雖然看着單薄，具有極強的欺騙性，實則身手不凡。男人便被他的外表欺騙，認爲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
他伸出手便要對趙小凡動手，還沒等趙小凡有所動作，一張可愛的圓圓臉忽然冒了出來，微微一伸胳膊，擋住了男人的攻勢。
“你敢動他一下，我立刻廢了你！有本事你試試！”娃娃眯起眼，語氣不善。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看起來人畜無害，卻在說着最狠的話。
但她長得實在太可愛，無論做什麼樣的表情都兇狠不起來。
男人不屑一顧的冷哼一聲，“好！我就是有本事！試試就試試！”
說着，男人的動作很快，繞開娃娃的身體就要去攻擊她身側的趙小凡。
他很聰明的虛晃一招，讓娃娃撲了個空，而趁着這個空檔，他轉向趙小凡，揚起一拳。
彭——！
還沒等他的拳頭捱到趙小凡，只聽到一聲脆響，娃娃竟惱怒得將桌子上的瓷碗扔到了他的身上，瓷碗劃過他的手臂，留下了幾道血痕，隨即跌落在地面上，碎成了一攤。
娃娃的眼睛慢慢紅了：“我說過，不許動他！我不會放過你！”
她的面目竟看來有幾分猙獰，分外的懾人。
趙小凡心裡一驚，突突的跳了起來，不詳的預感涌上心頭。他慌忙想要制止娃娃，然而娃娃卻避開了他，一拳用盡全力砸向了男人的鼻子。
這一拳帶着千鈞的力量，男人的鼻骨直接被砸斷，而娃娃並沒有罷手，又是一拳砸向他的右眼！
“娃娃！住手！”趙小凡大喝一聲，然而娃娃卻一直避開他的手，對於他的話也充耳不聞。
娃娃竟完全的不受趙小凡控制了，之前的景象再次出現，甚至更甚一籌的嚴重！
蘇妲與陳文文都呆愣在了當場！
男人被她打的血肉模糊，而娃娃卻好像不知道什麼叫做住手。
趙小凡顧不得許多，直接出手拎起娃娃的身體，將她甩了出去。
娃娃的身體撞到了餐廳的柱子上，她嗚咽了一聲，終於安靜了下來。
氣氛頓時僵凝了幾秒，隨即男人的朋友連忙上前扶起她，灰溜溜的付了全款的飯錢，隨即跑了。
他們一走，趙小凡的注意力頓時回到了娃娃的身上。他走了過去查看她的傷勢。
娃娃雖然身體健碩，但依然是血肉之軀。趙小凡手下並未留情，娃娃的胳膊和腰部都青紫了起來。
腿部聚起淤青，手臂也被劃傷，鮮血源源的從傷口處流淌而出。
趙小凡的心像是被揪起一塊，分外的疼：“疼嗎？”
娃娃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後她說道：“疼，但我很能忍痛的。我是不是做錯了？惹你生氣了，對不起。”
被趙小凡扔了出去，卻沒有一點怨言，反而是小心翼翼的道起歉來。
趙小凡沉默片刻說道：“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對不起什麼呢？
不僅僅是剛剛的出手，更是不該如此草率的將她創造出來。
娃娃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雙面刃，或許她只是個失敗品吧……
與蘇妲和陳文文道了別，趙小凡帶着娃娃回了家。
他再次打開專屬虛擬角色設定器，在娃娃的人物一欄停留了許久，在名字的旁邊有着一個‘銷燬’的按鍵，他卻遲遲下不去手。
與娃娃只短短的相處了這麼幾天，但就像是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她有乖巧懂事的時候，也有調皮搗蛋的時候。
但娃娃的殺傷力實在是逆天，她的調皮搗蛋是真的可以出人命。
“留不得……”趙小凡喃喃道，下定了決心，點下了銷燬的按鍵。
【人物正在銷燬中，預計耗時一小時，請耐心等待。】
還有一小時的時間，趙小凡卻不敢面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