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尾聲2

該來的總會來的!

自從見過陳勁之後, 司馬淳便在等何叔寶來告訴他,他們的打算。

是的,是他們, 這幾個月的相處, 司馬淳知道, 何叔寶一定是有秘密在瞞着她的, 而且極不簡單, 以何叔寶一人之力,絕不可能完成。

何叔寶不過未及弱冠之年,便是再有本事, 再穩重老練,這件大事也絕不會交給他一人去完成。

江上下着小雨, 雨打着江面, 帶起一圈圈漣漪, 遠處的江面也是霧濛濛,天已經昏暗下來。何叔寶還留在陳勁的船上, 沒有回來。

司馬淳手中摩挲着阿孃的那塊玉佩,又覺有些好笑。

大梁的皇朝不戰而降,連她的小舅母,曾經的太后,如今的玉華公主, 都只能躲在花豔鎮那樣的小地方, 換着各種花樣陪伴她的孩兒, 卻對當今陛下無可奈何, 她的憤怒根本於事無補;

她的兩個倖存於世的姨母, 大梁的安樂、安寧兩位公主,一位嫁給了大齊的驃騎將軍, 一位即將嫁給當今的太子,她們滿意滿眼的,都是自己的幸福榮光。

這些皇室宗親,對復國都不報希望,天底下居然還有人願意爲之奔走?

司馬淳在艙房中,聽得外面響聲,便翹首一看,果然是何叔寶回來了。

暮色漸深,江面上停泊的船隻,都高掛着風燈,照見船隻周圍,都帶了層光暈。

何叔寶便帶着江面的暮氣進來,他的眉眼依然是溫柔的,這幾個月來,一貫如此。

司馬淳垂下頭,心中不禁有些惶然。自己到底能幫他什麼呢?幫不上怎麼辦?幫上了之後又怎麼辦?一剎那,司馬淳閃過了無數念頭,但都在何叔寶的一句“阿淳,我回來了”中消失無蹤了。

司馬淳不知從哪裡而來的勇氣,將手中的玉佩遞給何叔寶,故作鎮定地對他說:“阿寶,你們是要這塊玉麼?”

何叔寶有些吃驚,也許是沒想到司馬淳會如此直接吧。

他望着司馬淳伸出的掌心中的白頭富貴玉佩,白頭富貴,是對恩愛夫妻的祝福。

可是觀端宜公主一生,她卻敗在了情之一字上。到最後,還將這代表恩愛夫妻的白頭富貴玉佩,作爲她號令親兵的令牌,其深情不得不讓人喟嘆。

但除此情之一字,端宜公主可說是一生風光無二,文康帝晚年,是這位嫡長公主攝政,處理國事,永慶帝年間,也是這位公主掌握大梁兵馬,實權在握,誰人能出其右?

端宜公主或許是太過優秀,所以她的夫君怪她不夠柔順,她的弟媳恨她獨攬大權……如果,有這樣一個機會擺在司馬淳面前,她會怎麼選呢?

何叔寶沉默思索了半晌,卻並沒有接過司馬淳手中的玉佩。

他伸出手,包住司馬淳拿着玉佩的手,將她的手送回去,輕聲問她:“如果天底還藏着一支兵馬,只聽這塊玉的號令,你會怎麼做?”

司馬淳怔怔地望着何叔寶,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從小到大,都沒有人教過她,要如何變得與阿孃一樣,到了長安,更是沒有人理會得她。

她會怎麼做?她不懂朝政,不懂兵事,不懂農耕,不懂經濟,她什麼都不懂,她能怎麼做呢?只是,掌握了兵馬之後,要做什麼?要起義復國?再看到百姓流離失所、血流成河麼?

司馬淳搖搖頭,也輕聲回道:“我做不了什麼,這塊玉也做不了什麼。民心所向,方是正道。”

聽了司馬淳的話,何叔寶倒先是一愣,復又說:“你不想大梁復國麼?不想再與幼時一般無憂無慮麼?”循循善誘,倒似是在哄騙司馬淳一般。

司馬淳依然搖搖頭,“我很想過得平安喜樂,但若我擔下了復國這樣的仇恨,我恐怕一輩子都不能平安喜樂了。”說着又有些吞吞吐吐,“我覺着,大齊皇帝,是個好皇帝。”

雖然他對付大梁、對付北方的其他部族,用了一些手段,但兩國之間,誰也免不了的。

當今這位天子,節儉勤奮,連洛陽舊宮破成那樣,都沒捨得要國庫出錢去修繕,對大梁舊臣,也不以出身取人,這幾年間,他任用了好些出自大梁的臣子,他雖好武,但素來慕南方文氣昌盛,對天下文人才子禮遇有加。

他免賦稅,重經濟,任用賢能,不像大梁,奢靡成性,這樣的皇帝,司馬淳希望他能多當幾年的。

何叔寶聽了司馬淳的話,低頭不語,復又擡頭,眼神堅定,笑着對司馬淳說:“阿淳,我知道了。你這樣說,很好。”

然後便拉着司馬淳坐好,與她說起了天下局勢。

大齊正元帝一統南北,國力強盛,國富民強,也是前所未有。

即使有人蠢蠢欲動,目前也不是最好的時機。但南北各地,都有不少的地主豪強,正元帝一時之間,也拿他們沒辦法,即便正元帝正值盛年,也無法將他們根除。

更何況,正元帝現已老邁,心神大有不濟,只能留給他的後繼者了。

可是如今的太子殿下嘛,司馬淳撇撇嘴,她在長安住過多年,更兼有前世的記憶,她很清楚,前世時,正是這位太子殿下,一繼位,便大興土木,弄得大齊奢侈成風,與當年大梁有得一拼了。

朝廷大量徵用民夫,弄得百姓怨聲載道,他所執掌的江山,遠不如自己的父皇。

唉,司馬淳嘆了一聲,只是苦了那些百姓了。

何叔寶抓着司馬淳的手,溫聲說道:“很多時候,我們不過是順勢而爲。”又看了一眼司馬淳手中的玉佩,“他們只是想師出有名罷了。”

司馬淳舉起手中的白頭富貴玉佩,是了,阿孃曾掌大梁兵馬,大梁的將領兵士都唯端宜公主馬首是瞻,若有人憑着端宜公主的令牌,揭竿而起,的確是有可能一呼百應的。

何叔寶站起身,拉開艙門,看向江面,江面是黑漆漆的,船頭的風燈倒是亮着,江岸點點漁火,格外安逸。

“阿淳,我們不能替他們選擇,便讓他們能者居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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