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面復仇的火焰剎那間熊熊燃燒起來,怒火燃燒,呼吸衝撞到了胸口的傷,我忍住疼痛說:“蕭爺爺,我一定不會讓你和爺爺失望!”雖然被段飛宇踢折的肋骨已經由大頭軍人接好,可只要稍微動了氣息,還是會隱隱作痛。
站在我身後的三個兄弟,彷彿商量好的說:“蕭爺爺,我們就算赴湯蹈火也會追隨陳陽,一起向段家復仇!”
蕭正雄點了點頭說:“陳陽有你們這樣的好兄弟,我就放心了!只是,軍人無法參與到地方的管理當中去。我無法帶着手下去幫你們教訓段家,想要復仇還需要靠你們自己來。我想好了,你們跟我去部隊訓練一年,這一年,我會讓你們脫胎換骨!”
“好,蕭爺爺,我跟你去!”我幾乎是迫不及待地答應下來,心潮澎湃。大頭軍人踢開段飛宇的一腳一直留在我的腦海中,真正的高手都經過千錘百煉,而在部隊那裡,可以獲得最好的訓練,激發人體的無限潛能。
“我們也去!”我身後的三個兄弟也是齊聲應道。
去部隊的事就這麼定了下來,翌日,我跟爺爺父母拜別後,上了蕭正雄的車,蕭正雄讓我不用擔心家裡,他會送我爺爺去接受最好的治療,也會給我父母安排輕鬆一點的工作。我感激地看着他說:“蕭爺爺……”
話還沒說,就被蕭正雄阻止了,他搖了搖頭,慈愛地看着我說:“別說感恩戴德的傻話,你也是我蕭正雄的孫子吶!”我知道,他是在彌補對我爺爺的歉疚,可我的心裡頭依舊是暖暖的感動。
回部隊的路,經過我上大學的城市,蕭正雄給了我們兩個小時,讓我們去跟其他兄弟打個招呼。
這個舉動,讓我們對蕭正雄愈加佩服起來,他是真的懂何爲“義氣”。
小黑撥通了杜宏德的電話。杜宏德那天帶人從操場上將我救走,立下功勞。儼然已經成爲我們幾個不在時候,其他兄弟的帶頭人。小黑打算讓杜宏德將所有兄弟聚一下,見個面,可杜宏德直接在電話那一頭委屈地說:“小黑哥,有人搶走了我們至尊酒吧的地盤……”
聽到這話,我憤怒地拿過手機,打開免提問道:“誰幹的!”
“陽哥,你回來了嗎?太好了!是鐵拳酒吧的鄭老闆和流星ktv的周老闆,他們聯合起來乾的!昨晚,帶他們着人過來偷襲了我們,我們好不容易收拾好的酒吧,又被他們給砸了,他們將我們趕了出去,還不許我們以後在鳳凰街混……”
“欺人太甚,這就是在落井下石!”小黑擡頭看了我們一眼。
陽瑞說:“走,我們去找他們談談!”
掛了電話,我們和杜宏德他們一批人見了面,一起朝至尊酒吧走了過去,到了至尊酒吧,看到不少工人正在重新裝修。
門口的人看到我們來了十多個人,立即進去叫人了,很快,鄭老闆和周老闆出來了,身後跟着一批人,手裡全都拿着傢伙,一臉看不起我們的模樣。
陽瑞問道:“鄭老闆,周老闆,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落井下石嗎?”
周老闆虛僞地笑了笑說:“如果我沒有記錯,這至尊酒吧原先是廢棄工廠,是光頭輝的地盤吧?你們可以搶他的地盤。我們怎麼就不能幫他搶回來呢?”
“可這至尊酒吧是我們花錢翻修出來的,你們要搶,還給我們一百萬!”小黑義憤填膺地朝他們伸出手。
鄭老闆冷哼一聲說:“一百萬沒有,想要拿回去,有本事就來!”
話音落地,他身後的人個個擺動着手裡的傢伙。一副要跟我們開戰的模樣。
“卑鄙無恥!”李凡天往前邁出一步。
眼下,可不是和他們交手的時候,他們人多勢衆,我們身上的傷又都還沒好,而且,就算我們拿下這裡,我們四個人也得跟蕭正雄去部隊,這裡沒有人看守,很快又會被他們搶回去,到時候只會害的我們留下來的兄弟受傷。
思慮之後,我伸出手攔住了李凡天。我的手扶着胸口上的傷說:“行啊你們!今天,我總算見識到了,什麼是人吃人的社會!”我眯了眯眼睛,瞪着他們兩個人,調整了一下呼吸繼續說:“今天,你們可以搶走我們的地盤,但是,給我記着了。一年之後,我會讓你們連本帶利還給我!”
全場突然安靜了下來,隨即,是一陣陣的鬨笑聲,鄭老闆和周老闆也是相視一笑。我身後的兄弟們全都無比的火大,陽瑞看了我一眼,明白我心裡的意思,回頭看向衆人,喊道:“我們走!”
“可是,瑞哥,這是我們的心血啊……”
“陽哥,我們不甘心啊。這是我們所有兄弟的血汗……”
“這是你當初拼死爲我們大家換來的……”
轉過身子,我忍着胸口的疼痛對所有兄弟說道:“兄弟們,給我一年時間,一年之後,我一定將屬於我們的東西全都拿回來!”
此言一出,兄弟們終於是安靜下來了。他們都用堅定的眼神看着我,一如當初認定我能夠給予他們不一樣的生活一般。
我的身後是嘲笑聲,這笑聲一直到我們離開還在耳旁迴響。
離開之後,我交代了杜宏德一些事,要他團結好還堅守下來的兄弟,離開的兄弟不要去怪他們,他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杜宏德向我保證,一定會等我們回來。
我們在學校附近分開,轉身的時候,我看到了遠處學校的大門的旗幟在迎風飄揚,小黑突然問我說:“要不要聯繫一下香香?”
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想着陸香香,可一旦聯繫了她。我怕自己會捨不得從這裡離開,暫時切斷這一份念想,對她和我來說,都是好事。沒有去見她,我選擇給沈婉茹打了一個電話,我想讓沈婉茹告訴香香我沒事了。讓香香不要擔心我。
“喂……”沈婉茹的聲音仍舊是那樣冷冰冰。
“我是陳陽。”
“你還有臉打電話來!你知不知道,爲了你,香香不會割腕自殺,到現在還昏迷在醫院裡!”沈婉茹的情緒十分激動。
“你說什麼!”我激動起來,胸口疼痛,接連咳嗽着。
沈婉茹冷冷地說:“香香爲了救你。以死相逼!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就請你永遠別在靠近香香!給我聽好了,就算你有軍方勢力,我也不會讓你再接近香香一步!”
電話就這樣被掛斷了。我愣在了原地,小黑他們看我不對勁,問我怎麼一回事,我搖了搖頭,衝過去想要去找車去醫院。他們衝過來立即拉住了我,我讓他們放開,陽瑞問我到底怎麼一回事。我不顧身上的疼痛掙扎起來說:“香香割腕自殺,現在還在醫院裡,我要過去看她,我要過去看她!”
“不行,不能過去,陳陽,你過去就是去送死!他們一定在醫院那裡等着你了!”陽瑞大聲阻止起我來。
小黑也拉住了我說:“瑞哥說的沒錯,現在過去太危險了,而且,蕭司令還在等我們,軍人都重守時,如果我們超過兩個小時回去,他會很不開心。”
“我要去見香香,我一定要去見香香……”我想起香香爲我做的那些事,在我進了監獄,她是唯一一個過來看我的人,她不怕困苦陪我逃亡的人,現在,她爲了救我,又割腕自殺……我做不到不去看她!
正當我們僵持不下的時候,陽瑞讓李凡天將我抱住。他到一旁去打了一個電話,一小會兒後,他走了過來說:“我跟蕭司令彙報過了,他讓我們在這裡等他。”
我着急地問道:“他同意我去看香香了嗎?他同意了嗎?”
很快,蕭正雄的車過來了,一共過來了兩輛,蕭正雄下了車,他走了過來,我已經做好了被訓的準備,可他卻是說:“你們三個人去跟着他們去部隊,我帶陳陽去醫院。”
我吃驚地擡頭看着他。
“在沒有進入部隊之前,你想做什麼。我都會同意,但是,等進了部隊,軍紀第一!”蕭正雄拍了拍我的肩膀。
“謝謝蕭爺爺,謝謝!”我感激地看着蕭正雄。
小黑他們三個人先上車離開了,我上了蕭正雄的車。一起往醫院過去。到了醫院,打聽過後,得知陸香香在vip的病房,我們直接坐電梯上樓,可是,在我們要靠近陸香香的病房時。門口的四個穿黑衣西裝的人攔住了我們。
很快,前後又出來了好幾個穿黑色西裝的人,動靜太大,病房的門很快打開了,陸鴻濤和沈婉茹出來了。
見到我的沈婉茹,滿臉冰霜,雙眼猶如冰箭一般射殺過來。陸鴻濤更是指着我說:“你這畜生,還敢過來!如果香香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蕭正雄等着他說:“幾十歲的人了,這麼激動不怕高血壓嗎?你的孩子因爲什麼自殺,你心裡清楚!”
“你……”陸鴻濤身手指向蕭正雄,可似乎是看到了蕭正雄的肩章。他的手又放了下來。
蕭正雄看了我一眼說:“想看香香,就去看看吧!”
我點了點頭,朝病房走過去,可這一次,卻是沈婉茹將我攔住了。沈婉茹擋在了病房門前說:“我說過,不會讓你進去。”
有沈婉茹在,門肯定是進不了了,我透過門上的玻璃往裡面看了一眼,看到了昏迷的陸香香,眼睛一下子溫熱起來。我再看向沈婉茹的眼睛,說:“我可以不進去,可以不接近香香,但是,你一定要答應我,不要讓香香嫁給她不喜歡的人!還有,不管你先不相信,那天晚上的事,不是我的安排。”
又看了一眼昏迷的陸香香,看到旁邊的醫療生命儀器正在跳動着,我知道,陸香香不會有事,我可以放心地離開了。
轉身離開,我默默地說着一句話:香香,等我,一定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