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是鷹組裡大多數人對陸香香的稱呼,也就是說,是陸香香受傷了!
鷹組裡出現護士,應該是鷹組內部治療隊的人了。
“怎麼會受重傷的?她現在怎麼樣了?走,你快帶我過去,快!”我扔下手裡的水果沙拉,朝護士跑了過去,那個護士看了我一眼說:“車在外面等着了,我們馬上過去。”
跑到了門口,看到門外停着一輛車,是那種類似旅遊觀光區裡的車,只不過是四人座的。我和護士一上車,司機立即將車發動起來。
路上我問了護士是怎麼一回事,護士告訴我具體的事情她不清楚,不過從以往的情況來看,應該是陸香香他們去出了任務。
“這麼危險的任務,爲什麼要讓她去出!”我說完這話突然間想到了之前和陸香香爭吵,以陸香香的性子,難道是她太過氣憤,所以自己硬要去嗎?
“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們鷹組醫療隊裡最好的醫生已經在爲她做治療了,同時也還去請了名醫過來,問題不會太大。”護士在一旁安慰起我來。
說話間,車已經到了鷹組的醫療隊,也是一幢獨立的建築,應該是鷹組裡的醫院了。看一共有三層,我們下了車,一起往門口的方向跑了過去,到了門口,看到鷹組醫院裡面的情況似乎不怎麼樂觀,很多人都在忙碌,還有一些人也受傷了,身旁的護士正要帶我過去坐電梯,有一個護士急匆匆跑了過來朝我身旁的護士喊道:“娟娟,快,那邊在找你呢,你跑哪裡去了!”
“我剛剛去……”
“好了好了,先別解釋了,快跟我走吧,那邊都等急了。”那個護士很着急的樣子。
那個被我拉過來的護士看了我一眼說:“在二樓的206房間裡,你先上去等着,他們應該還在給她做治療,你上去直接進去。快!“
看那護士很着急,我點了點頭說了一聲謝謝,馬上朝樓梯那一邊跑了過去,直接上了二樓,此時也沒有注意到二樓沒什麼人,我左右看了一眼,找到206的房間,直接推門進去了,可在走進去後,我卻愣住了,這是一個黑暗的房間,什麼人都沒有。
只在這一瞬間,我意識到自己被算計了!轉身就想要去拉門離開,可突然間,我感覺到一股勁風朝我踢了過來,我下意識地要去躲,雖然沒有了氣功修爲,可我的身體反應還在。只是,對手的速度太快了,我還沒有完全躲開,就被踢中了腰部,整個人往一旁摔了出去,撞在了後面似乎是櫃子一類的東西上,腰部很痛,被撞到的部位也是一陣痛。
“啪”一聲輕響,似乎有人將燈打開了,房間裡突然亮了起來,我忍着身上的疼痛剛剛要站起來,同時眼睛睜開要朝前面看過去,想看是誰打的我,可在下一秒鐘,卻是有一隻手突然出現,扯住了我的衣服,將我使勁拉拽出來,一腳兇狠地踢在了我的小腹上,這一腳兇殘至極,我的丹田被踢中,一瞬間,又劇痛起來。
踢我的人,明顯他用了氣功,真氣撞在我的丹田上,讓我本就受創的丹田再傷一次。趴在地上的我十分的無力,慢慢擡頭,這一次,我看清了。
面具人!是那個面具人!郝洋!憤恨涌上心頭,我瞪着他,我着拳頭,可我卻運不了氣。
“不要掙扎了,你原本丹田就廢了,我剛剛又給了一腳,可能這會兒都要爆炸了吧?哈哈哈……”還是那熟悉的笑聲,猖狂,得意。
“混蛋,你想要幹什麼!”因爲身體上的疼痛,我連說話的聲音都大不起來,聲音有變的有些氣若游絲。
“我想要幹什麼?你怎麼還問我這麼問題,我記得當初我已經回答過你了啊!怎麼,這麼快就忘了啊?”郝洋冷笑起來,他慢慢朝我走了過來。
我咬着牙想要從地上爬起來,腳用力了兩下,爬到一半,突然間,郝洋走了過來。狠狠一腳踩在我的後背上,我整個人摔趴在地上,胸口撞在了地板上,那一刻,只覺得自己的肋骨都要全都斷掉了。
看到了一雙皮鞋,就在我的眼前,皮鞋後退了兩步,他蹲了下來,就那麼看着我。他的手慢慢朝臉上的面具過去了。他說:“陳陽,我們正式認識一下吧,我叫洪斌。”
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傻了,懵了!面具之下,不是郝洋,眼前的人長的也十分的秀氣,可他的眼睛全都是殺氣和邪惡……洪斌,洪斌。難道是洪長生的兒子!
諸多事情在這一剎那全都往我腦海裡瘋狂地涌了進來,從最開始和麪具人交戰,到後來在s市,被面具人揭穿身份,被他害死了我兄弟,最後在那一場大雨當中被他給打倒,差點被他殺了……這一刻,我明白過來了,我一直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從來沒有見過面具人的真面目!也沒有聽到過他真正的聲音!我只記得他當時設計我之後,得意地自稱自己的郝洋,我就一直以爲面具人是郝洋!
眼前又浮現出在別墅裡的那一幕,陸香香跟我說郝洋是好人的事……我瞪着洪斌,這一切,都是他設的一個局,洪斌知道我已經先入爲主認定郝洋就是殺害我兄弟,想要搶我女人的面具人,所以在見到郝洋的時候。我肯定會失控,而只要我一失控,就會和郝洋爭吵,陸香香自然會拉架……可他設計這一步是要做什麼?
腦子迅速轉頭了起來……洪斌想要槍陸香香,要和陸香香結婚,當初沒有借別人的手殺了我,在龍組也讓我給逃了,這次又出現在他們鷹組裡,他的父親洪長生要我離開,我沒有答應……這一條線我想了過來,總結出來的是,洪斌千方百計想要通過別人的手段害死我,來讓陸香香徹底忘記我……難道說,他給我世界這麼一出也是的想要殺了我,然後再嫁禍給別人?
洪斌“哎呀”了一聲,身手抓了一下我的頭髮,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腦門說:“陳陽,你說你自己是不是有些傻逼。我父親給你開出那麼多的好條件,你不同意,現在落得這麼一個下場,好受了嗎?”
“你這混蛋……”
“是啊,我是混蛋,可我現在卻踩着你。你不混蛋,你現在呢?”洪斌打量了我一眼說:“嗯,像條狗,一條可憐兮兮的狗。”他說着。用手拍了拍我的臉。
我忍着屈辱說:“我和你無冤無仇……”
洪斌突然大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他說道:“沒錯,一開始的確是無冤無仇,可是誰讓你是陸香香的男朋友呢?誰讓你又讓陸香香深愛呢?呵呵,在陸香香出現之前,我洪斌沒對一個女孩子動心過,看到陸香香的那一刻,我就認定她是我洪斌的女人,不管是誰,都不能阻撓我,你陳陽是,郝洋也是……”
“你以爲你殺了我,陸香香就會喜歡上你了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可從不覺得我死了,陸香香會那麼輕易就愛上另一個人。
洪斌點了點頭,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他皺起眉頭說:“哎呀。那我應該怎麼做呢?陳陽,你這麼聰明,你來教教我好嗎?”看他欠揍的樣子,我只恨自己揍不了他,他在得意,所以,他一定不是想要殺了我那麼簡單。
身上的疼痛還在繼續,雖然已經被沒之前那麼痛的要人命,可隱隱作痛的感覺也是讓我十分的難受。
“對於愛情什麼的。我其實沒多少經驗,不過我爸在這一方面還是有點造詣的。他就跟我說了,要讓香香忘記陳陽,殺了陳陽有時候不是好辦法,我就問說,那有什麼好辦法呢?我爸說,郝洋對香香那麼好,將香香當親妹妹照顧着,讓陳陽殺了郝洋,不就可以了?”洪斌瞟了我一眼,繼續說道:“你說,這樣算不算是一個好辦法呢?”
“郝洋是你們鷹組的人,你們這麼做難道就不怕其他鷹組的人心寒嗎?”我一動怒,腹部又痛了起來。
“心寒?嘖嘖嘖,算了,我就跟你說說我們鷹組吧,這鷹組呢,原本個個都是殺手,殺手有幾個有心的?要說有,還真的是有,郝洋就算一個。可你知道嗎?我爸十分討厭郝洋的心,郝洋帶出來的人各個都不像是殺手了,一個個都快要變成警察了。你說這種人能留下來嗎?”
原來,他們殺郝洋,不僅僅是爲了栽贓給我,讓陸香香恨我,他麼殺郝洋,是因爲郝洋太不像是他們想要的殺手,是因爲郝洋存在鷹組,會改變掉他們鷹組嗜血的本性。
“現在你還會覺得,我是隨便殺人嗎?”洪斌微笑地看着我,他笑了笑,站了起來,似乎是伸了伸懶腰,然後感嘆地說:“陳陽,其實我覺得你是一個人才,真的,我爸也這麼覺得,要不這樣,你和香香分手,然後加入龍組,我可以把你安排去西歐,在那裡,我們鷹組正在發展,有你過去的話。一定能將西歐的鷹組給……”
“你給我滾,我陳陽這輩子都不會放棄陸香香,有種你現在殺了我!”比起被洪斌洪長生父子倆玩弄,我寧願去死,即使我是那麼不甘心就會這麼死去。
“陳陽,你這是要激我殺了你?那有些不好意思啊,我下不了這個手,不過,你到了該是你暈過去的時候了。”在洪斌說完這話後。我看到他起腳了,這一腳直接朝我的頭上踢了過來……
在剎那的疼痛後,我不省人事了……
再度恢復知覺的時候,我的腦袋還是有些迷糊的,而且,我聞到了有些刺鼻的血腥味,我慢慢起身,就在我起身的時候,我看到自己是在病牀旁。我的手上和衣服上全都是血,而我的手裡有一把刀,我面前的病牀上有一個人。
郝洋,是郝洋,只不過,郝洋的脖子上在流血,而且他已經越來與無力了,他的手朝我舉着,似乎是在向我求救。
外面的門就在這一刻被打開了。門被推開的一剎那,我也聽到來了陸香香着急的喊聲:“郝洋,郝洋……陳陽你不要亂來,陳陽你……”
門被推開了,陸香香站在門口,在陸香香的面前,我手裡還拿着刀,而躺在病牀上,已經快要嚥氣的郝洋,他的手還在指着我……
門口的陸香香整個人如遭遇了晴天霹靂一般,一動不動,在他的身後,是鷹組的成員,其中,洪斌赫然出現。
“他殺了郝洋,他殺了郝洋!”
“洋哥,洋哥……”
“我他媽要爲洋哥報仇,你給我去死!”衝過來的人,應該就是洪斌口中那些被郝洋帶出來的新人,他們有血有肉。
我搖着頭說:“我沒有殺人,這不是我做的,這不是……”我着急地看向陸香香,搖着頭說:“不是我,香香不是我……這一切都是洪斌,是你身旁的洪斌他搞的鬼,是……”
“陳陽,你……”陸香香突然間從身上拔出了一把軍刺。那是她隨身攜帶的軍刺。
他朝我走過來了。
與此同時,那些郝洋的手下衝到了我的面前,他們朝我動手了,其中一個人直接也是拔出了軍刺。洪斌突然喊道:“事情還要調查,別殺他!”
“二少爺,這一切最真確鑿,爲什麼不能殺他?他殺了我們最敬愛的洋哥啊……”
“二少爺,今天不論你要怎麼處理,我都要殺他!”話音剛落。那個人手上的軍刺朝我身上刺了過來。
不能就這麼死去!就這麼死去,我死的冤枉不說,而且陸香香也極其會被洪斌給追去!我不能陸香香和洪斌那樣的人在一起。
所以,我全力躲開了,只是實力不濟的我,還是被劃出傷口了,在腰部,被劃了一刀,我掙扎着想要逃開,可突然間,陸香香來到了我的面前,他手上的軍刺一下子就頂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站住了,周圍郝洋的那些手下也站住了,在門口的洪斌着急地說:“香香,你先不要衝動,這裡面可能有誤會……”
之前被洪斌毒打,到這一刻,渾身還在疼,腰部被劃到的傷口正在流血,可比起這些,看了那頂在我脖子上的軍刺後,我的心,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