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和趙廣當時就怒了,迎着那傢伙就衝了過去,張龍那身子板可不是吹的,不憑格鬥技巧,單看身子骨的話,社會上的那些混混,三四個都不是他的對手。 何況這三人還都喝了酒。 張龍追過去,一記重拳,那傢伙當即就眩了,一頭撞在旁邊的牆上,栽倒在地,趙廣撿起地上的水桶,直接就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光頭當即反應過來,劈腿直接就踹向了趙廣的腦袋,我見狀,抽出腳下的皮質拖鞋,衝過去對着他的迎面骨就砸了下去,緊接着就是一記膝頂,膝蓋重擊在他的胯骨上,本就擡起腿重心不穩的他狠狠的摔了出去,這一下可不輕,還想起身,被我用拖鞋連轟了七八下,鼻子都快砸平了,“你以爲喝了老子的洗腳水,老子就會對你心慈手軟?動老子的技師,還要動老子的兄弟,找死嗎?” 我極少會下手這麼狠,這次也不知怎麼了,可能確實是腰板硬了,下手的時候竟然沒有任何顧忌,好似在這東江的地界,我已經到了收拾人不計後果的層次了。 我們四個打他們三個醉漢,自然是手到擒來,沒兩分鐘就給他們削的找不到北了。 其實,這本跟我們沒什麼關係,只要他們不欺負的店家太狠,我也沒想着動手,但光頭的小弟不長眼的去罵張龍,這我肯定不能慣着了,就他們這幾個貨也太目中無人了,給他們教訓等於教他們怎麼做人。 經理都不知該怎麼整了,一個勁的勸我們大事化小,千萬不要把事情搞大,我清楚他的擔憂,開門做生意嘛,最怕出現這種事,到時候我們拍拍屁股就走了,如果光頭他們來報復,找的肯定就是他們足浴店。 所以,我乾脆把責任都攬了過來,回到屋把李俊才的洗腳水捅端了出來,直接灌在了光頭腦袋上,“喂,醒醒。” 光頭滿臉血跡,被我打的不輕,牙也掉了兩顆,但依然不服,衝我喊道,“你跟誰的?知道我大哥是誰嗎?” “誰啊?” 張龍見狀還想繼續
揍,但我攔住了他們。 “大飛!” 光頭自信滿滿的喝道。 大飛,我確實知道,東江有名的混子,東江早期的“油耗子”,靠偷油起家,現在在城北獨霸一方,那裡所有的工地,必須用他的土方和混凝土,確實很有實力,但人品不正,惹下了不少人,在混子圈裡很臭,沒人喜歡跟他打交道。 上樑不正下樑歪,怪不得這幾個混混如此卑劣,跟着大飛這樣的大哥能好哪去。 “大飛,是吧?你給他打電話,今晚咱就試試,離開足浴店,你們想叫多少人隨便叫,我等着。” 我的話很硬氣,從未有過的大場面口氣,今天終於拽上了,管它怎樣呢,出來混,想成名,就得找個墊腳石。 顯然,大飛名聲那麼臭,又足夠有實力,我想往上爬,他是最好不過的“石頭”了。 平時跟張龍在一塊,我都是風格較軟,考慮比較多,說好聽點就是顧全大局的那種,張龍就好似張飛、李逵,做事雷電風行,不計後果,快刀軋亂麻,我這次明知對手是東江的大混子大飛,依舊如此口氣,讓張龍和趙廣都有些懵了,他們不知該如何收場,但我的態度給了他們信心,既然要戰,那就戰到底,拼個你輸我贏。 “好。你等着。” 光頭張磊跌跌撞撞的爬起身,跟兩個小弟互相攙扶着便要往外跑,咣噹一聲,三人剛邁出去一步就又都摔倒了,地面灑滿了水,實在太滑,三人忍着膝疼,在地上爬了兩步,離開水面後纔再次站起逃離。 他們跑出知足常樂前,我追過去喊道,“南邊50米有個公園,我在那裡等你們。” 張磊聽後,愣了下,隨即三人破門而出,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我長舒一口氣,神色略有些凝重,說實話,這是我早就想遇到的角色,一直沒有合適的,對手太輕或者太重,都不是我想要的,想真正在東江立威,在廣勝面前立威,就得拿出點成績。 在社會上混,最顯眼的成績,就是我扳倒了誰,打壓了誰
,比賺多少錢,收多少保護費來強出太多。 今夜,註定無眠,今夜,不成功便成仁。 張龍戰戰兢兢的來到我身邊,“朝陽,你確定要等他們?對面可是大飛,真來了,咱扛不住的。” “大飛怎麼了?不是人啊?” 我反問道。 “要不給勝哥打電話吧,現在糾集人還來得及,有勝哥出面,咱誰也不怕。” 趙廣忙不迭的要回屋裡拿手機求助。 我一掌拍了過去,“今晚上誰給廣勝通風,我不認他這個兄弟。誰害怕,可以現在走,我絕不攔着。” 說着,我手指向門口,面色孤冷。 “做什麼啊這是?” 張龍不解問道。 我只說了一句,“不想這輩子都寄人籬下,給別人當槍,今晚就得扛下去,只要死不了,明天就是英雄。” 我的話有些悲壯,搞的氣氛很凝重,他們考慮不到那麼深,只是覺得完全可以叫人,爲何非要自己硬抗。 他們幾個都默不作聲了,我想做什麼,他們可以不理解,但絕對會對我忠誠,不管出現什麼情況,都會不離不棄。 這就是兄弟。 也就是基於他們的忠心,我纔敢“接下這單大活”。 氣氛有些緊張,我忙笑道,“走,繼續足療去,等咱洗乾淨,他們差不多就來了。” 聽着我們的對話,知足常樂的經理和那些技師都嚇傻了,這特麼是一會要砍人的節奏啊! “先生,那個......” 經理硬着頭皮要跟我講兩句,我知道他什麼意思,想勸我們儘快離開,以免傷及到他們,沒等他說完,我就笑道,“放心吧,沒你們事。聽我的。” 我這麼一說,他們也沒法拒絕了,着急讓保潔拖乾淨走廊,讓我們技師抓緊投入工作,早忙完早了。 張龍他們三個的技師都戰戰兢兢的,手法比平時差了許多,只有我的未成年技師,無論從手法還是力度以及沉着的氣息看,都一點沒受影響,要知道,剛纔那番折騰,主角可是她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