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電話了,你來電話了。”回到了市區,剛到別墅區大門口,琥珀女就甜膩膩地喊叫起來。
接通電話,是雁留痕打來的:“林陽小哥,今天我們大愛春風義工隊要去醫院慰問一名疾病者,你願不願過來參加,體驗體驗?”
“好嘞,你們現在哪兒?”
“就在總堂,你過來我們纔過去。”
“海叔,我們去一趟大愛善堂吧。”林陽說道:“你載我到善堂就行。”
周海調轉了車頭,車子就呼啦朝大愛善堂奔去。
在大愛善堂大門口,林陽下了車,雁留痕和幾名義工就圍了過來,雁留痕瞧着車子喊道:“林陽小哥,原來你這麼牛逼啊,開着四門敞篷法拉利,還是熱情似火的紅色,還配有司機欸。”
許多義工都圍了過來,有的還摸了摸車身,都羨慕不已。
“嘿嘿,這車子可不是我的,那是蕙姐的。”林陽附耳說道:“就是那個對你瞪眼吹鬍子的那美女魔頭。”
“這樣啊,原來她那麼富有啊,怪不得語氣挺衝的。”
雁留痕說着話,雙眼卻直直地盯着法拉利看,林陽攬住了他的肩膀道:“想坐就跟我一起上車吧。”
“好嘞。”法拉利的敞篷正打開着,雁留痕一跳就上了車,說道:“我能邀請我們的美女義工潮汐一起上車嗎?她是這次活動的主要人物哦。”
“當然可以。”
雁留痕朝善堂門口高聲喊道:“潮汐,潮汐,快上車,過來,法拉利跑車。”
林陽覺得他特滑稽,順着他的目光就看見一名美女揹着一隻小皮箱走了過來,雙眼一亮,身子不由一正,這美女真是太正點了,林陽心裡一陣YY,“美女呀,竟然比我別墅裡的三大美女還要美欸。”
只見她款款地朝法拉利走過來,見者短髮,五官清正,臉頰猶如上天用刀斧刻意削雕出來的一般,精緻而美豔,化妝淡妝,短短五秒的路程,瞬息之間幾多變化,既美豔,又清純,上次之前淡如蓮花,上車之後芳香撲鼻,又如玫瑰,連車子跑動起來,敞篷上面呼呼刮過的風兒,也竟未能將她身上美妙的氣息抹殺。
這是一隻天生的尤物啊!
林陽坐在副駕駛座上,美女就跟雁留痕雙雙坐在第二排。
後觀鏡裡,林陽雙眼定定地盯着她的俏臉、瓊鼻和下巴,然後才集中在她的紅脣之上,很嚴重地嚥了一口唾沫。
美女一臉凝重,雙眼也瞧着後觀鏡裡的林陽,林陽不敢與之對視,卻捨不得離開,神情猥瑣已極。
突然,美女朝他輕盈一笑,然後那笑意一點一點地收攏,最後就是冰冷,似乎面對着的林陽的臉就是一具死屍的臉,唯有嘴角獨留一抹笑意。
“她的下巴也這麼美啊。”林陽暗暗叫苦,很想撇開雙眼,但這張臉龐就是一塊強大的磁鐵,幾次甩開,都被一條無形的繩索被綁了回去。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啦!”林陽心裡怪叫着,“女媧啊,我的娘娘啊,你怎麼能造出這麼完美的人兒來呢,偏偏又出現在我的視線裡,你這是要害我呀。”
“臭小子,這關女媧什麼事啊,是你自個心術不正不說,倒怪起娘娘來啦。”
“小姑奶奶,救我,快救我啊,我幾經墜入情網啦。”
“哎呦呦,痛痛……”
琥珀女少不了在他的腦髓裡猛刺,卻也無法將他的色心給毀滅了。
噏動鼻翼,林陽就將美女的玄清氣吸取,不忘了後觀鏡裡的她,只見她眉頭微蹙,竟然一臉難受的模樣,又像被尿憋急了的那種表情。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美女的玄清氣被林陽洗空,身子就微微軟了下來,一臉滿足的快意,小巧的鼻頭已然佈滿了晶瑩的小汗珠,特麼地吸引人啊。
美女義工當然不知道她剛剛經歷林陽的一場愛意盈盈的洗禮,就連自己跟別人互動了一回都不知情,有點冤啊。
定了定神,林陽回過頭來說道:“雁隊長,介紹一下唄,不能冷落美女哦。”
美女義工聽到這話,眉頭微微一蹙,只是禮貌性地頷首一笑,心裡卻很是不屑,“這人誰啊,看他長得還算不錯的,可就是猥瑣了點。”
雁留痕反應很慢,見林陽問話,這才說道:“哦,我來介紹一下,她叫潮汐,是咱們大愛善堂的堂花之一,如果要排名,她是大愛堂花之首,怎樣,是不是美豔不可方物?”
“潮汐小姐,幸會,幸會。”
林陽側着身子,伸出手來,潮汐就禮貌性地觸碰了一下他的手,就這麼輕輕一碰,也足夠林陽回味無窮了。
在雁留痕的指路下,法拉利到了一處破舊的民宅停下,林陽喊道:“不是要去醫院看病人的嗎?怎麼跑到人家裡來了?”
“看病就非得到醫院啊,走吧,進去就知道了。”
周海留在車裡,林陽就跟着雁留痕和潮汐到了一間陰暗潮溼的舊屋門口,雁留痕打開門,一股黴味沖鼻而來,屋裡的一張破敗的牀上,躺着一位老人,出了細菌,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
“走了好啊,走了就輕鬆了。”
“誰,誰在說話。”林陽瞪大眼睛,手臂雞母皮硬生生地浮起。
“是我。”門口站着一名老者,顫動着身子說道:“我家住在隔壁,你們是大愛善堂的吧,他已經死了,昨天傍晚,他還陪我喝了一點小酒,就一小茶杯,今早起來,任我怎麼敲門就是不開,不得已,我兒子過來把門砸開,這才知道他往生了。”
此時,老者的兒子也走了過來道:“估計他是昨晚半夜死的。”
逝者是一名孤殘老人,無妻無兒,體弱多病,平時就靠着花椰**的一點救濟過活。老人又說道:“他挺可憐的,孤身一人,走了倒是輕鬆了。”
“我說雁隊長,你不是說看望病患者的嘛,怎麼是趕來爲老人收屍的啊?”
“我這不是怕你不來嘛,所以撒了個小慌,都是善事嘛,你就不要跟我計較了吧。”
“那哪能,就算你實話實說,我也會來。不過,這些無依無靠的老人死亡,**都不管的嗎?”
“我們就是今早收到當地警局分隊的消息,一般這些沒有親戚的死者都是我們大愛善堂過來收拾的,他們只負責爲死者註銷戶頭。”
“你起開。”美女潮汐擠了過來,見林陽堵住門口喊道。
林陽見她一湊近,一股芳香就掩蓋了屋裡的黴味,兩腳就動不了了。
潮汐皺皺眉頭,臉上掠過一絲厭惡,“這人怎麼搞的,站着茅坑也不拉屎的。”
潮汐揹着小皮箱,扭動了一下身子,擠了進去,林陽強烈地感受到她一團軟擦過自己身體的剎那間,頭腦一陣眩暈。
美女潮汐給自己戴上了一隻口罩,靠近了死者,一把掀開他的被子喊道:“雁隊,還不快點。”
雁留痕也遞給林陽一隻口罩,自己也戴上說道:“看着點,學着點,今後這工作就由你我來完成。”
雁留痕不知從哪兒就弄來了一張大白布,走了過去,將大白布蓋了上去,然後捉住了死者的雙腳。
潮汐輕盈地伸出雙臂,拉伸着胸口的那對飽滿的兔兔,一把就按住了死者的肩膀,死者的腦袋部位就靠在她胸口鼓鼓的兔兔上,似乎穩妥了許多。
兩人就輕輕鬆鬆地將他擡起,優哉遊哉地走了過來……
林陽一瞪眼,一咧嘴,眼歪鼻斜的,趕緊退到門外,大爲嘆觀,“原來收屍也可以這麼藝術,全程帶着美感,光看她的動作都是一種享受。”
跟林陽一樣,老者和他的兒子也瞧得目瞪口呆的。
可是,當他倆太着死者至門口之時,雁留痕的腳被門檻絆了一下,人就跌坐在地,潮汐的雙臂一抖,身子失重,撲哧一聲,連同死者雙雙就跌落在地。
林陽的雙眼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潮汐的身影,都能感受到潮汐的小屁屁坨實地撞擊地板的聲音和力度。
雁留痕大驚,嘴裡默唸:“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不小心,讓您老跌倒了。”
兩人雙雙站起,重新捉住死者的胳膊和雙腳,但,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雁留痕和美女潮汐如何使勁,就是沒能將死者重新擡起。
雁留痕冒出了一身冷汗,嘴裡又默唸起來:“阿彌陀佛,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來相助,各位鬼神兄弟都借一借啊。”
死者不起來就是不起來,無論你怎麼弄就是不起,弄得美女潮汐俏麗的臉頰都扭曲了。
老者一臉驚訝,說道:“小老頭,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想離去嗎?你一輩子無妻無兒也無女,一生了無牽掛,這屋子又破又爛的也不值得留戀,你就安安心心地走吧。”
雁留痕和潮汐再次使勁,還是不起。
“這真邪門了,我背屍都背了快十年,還從沒發生過這等怪事呢?難道他有什麼事情未了?”
“不會吧,最多就是這個月的低保金**還沒發。”
“這好辦。”雁留痕說道:“老人家,老壽星,如果這樣的話,您跟我們走,過後我會幫你將這個月的低保拿到手,多燒些紙錢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