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你徒弟?”簫翌晨看到突然出現的黑衣女人,只覺得這女人有些熟悉,雖然看不到臉,但是卻無端的覺得好似很久之前就認識她了,尤其是她的聲音,難道是因爲她剛剛救了自己?
黑衣女人沒有理會簫翌晨,只是一把抓住那人稱瘋子的黑衣人擡起腳步就走,簫翌晨見狀,急忙上前阻攔,卻不想女人一掌拍來,竟好似用了十分的力道。
簫翌晨本能的身子一側,躲過女人拍來的一掌,擡起手擋住女人隨後而來的下一掌,說道:“這位姑娘,你爲何這麼討厭簫某呢?”
看着女人的眼睛,簫翌晨的心猛然一顫,這雙眸子,是那麼的熟悉似曾相識,她……她是誰?爲什麼見到她的眼睛,他就有一種衝動,要將她拉進懷裡呢?
“你是誰?”簫翌晨眉頭一皺,深情的問着,雖然他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卻還是希望從某些地方得到證實,終於手快速的在她面前一晃,撕下了她擋住面孔的面紗。
女人本能的別過頭去,不想讓簫翌晨看到自己的樣貌,可是她的樣子還是不差分毫的刺進了他的眼睛,是她,真的是她,那個他苦苦找尋了將近半年的女人啊,他終於再次找到了他,終於,她再次走進了自己的生活。
“姚兒!!!”簫翌晨不由興奮的不知該說些什麼,上前一把便緊緊摟住了她。
阮琳姚只覺得一個身體猛然間貼了過來,令她一陣慌亂,擡起手來便往簫翌晨臉上來了一個耳光。
“姚兒……”簫翌晨看着面色清冷的阮琳姚,只覺得臉上一陣陣的火辣。
“簫公子是嗎?你認錯人了!”阮琳姚的聲音很冰很冷,說完,拉住一旁的瘋子足尖一點便離開了,簫翌晨見狀,一咬牙,同樣足尖一點,追了上去,他怎麼可以讓她再次離開?怎麼可以?
瘋子將矇住自己臉的布一樣撕下來,露出林夕那張陽光燦爛的小臉,只不過,現在的他卻不是林夕,而是邢廬宇。
“乖徒弟,其實你們可以好好聊聊的,說不定,是有什麼誤會呢!”邢廬宇邊隨着阮琳姚跑着,邊說道:“今天我有幫你試探他,他說只要你一個人啊!”
阮琳姚瞟了一眼邢廬宇,說道:“你說過,當我成功阻止你作案後,你就放林夕出來,現在我還沒有成功,這個約定會繼續下去的!”
邢廬宇不由滿頭的黑線,說道:“乖徒弟,你第一個男人出來了,我就要消失了,你真的這麼狠心,要我歸西啊!”
“這身體本來就不是你的,是你霸佔了他的身體!”
“那我答應你,當我教會你移魂幻影之後,幫你的男人找一個好身體不行嗎?”
聽到這話,阮琳姚犀利的視線一閃,說道:“首先,他不再是我的男人,另外,你幫他找個身體,豈不是要他做第二個你?”
“呃,找個剛剛死掉的年輕屍體不就好了!”邢廬宇說着,露出了白白的牙齒,看樣子,他是賴定這具身體了。
阮琳姚只覺得邢廬宇不可理喻,不在理會他的話,只是冷冷的說道:“簫翌晨追上來了,你給我跑快點!”
邢廬宇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好!我這做師父的好慘啊,竟然還要聽徒弟的大呼小叫!”說着,速度一提,跑到了阮琳姚身前。
阮琳姚只覺得邢廬宇身形如同鬼魅一般,來無影去無蹤,剛到自己面前,就突然眼前一空無了人影,不由停下來四下看了看,卻突然發現,邢廬宇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叫發出陣陣的呻-吟聲。
“喂!你又在玩什麼把戲?”阮琳姚沒有耐心的吼着。
邢廬宇擡起無辜的眸子,看着滿臉怒氣的阮琳姚,說道:“乖徒弟,這次不是我的問題啊,是你的那個男人……不,是我體內的那個男人,他開始不安分,非要和我打架,結果,就傷了腳了!”
阮琳姚看了眼邢廬宇果真有些浮腫的腳,眉頭一擰,問道:“林夕和你說什麼了?”
“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啦!”邢廬宇一邊揉着腳一邊說道:“他就是要我帶你去聽簫翌晨的解釋,我說不行啊,我要是不聽你的話,你會不給我做飯吃,他就和我吵和我鬧,結果一不小心,就自己傷了自己!”
邢廬宇一邊說着,一邊可憐兮兮的看着阮琳姚,說道:“現在我走不動了,你可以扔下我自己走,但是我不敢保證被簫翌晨抓到後,不將你這半年來的一切全部抖出來的!”
阮琳姚不由一指邢廬宇的鼻子,咬牙說道:“算你狠!”說完,便蹲在地上,說道:“上來,我揹你!”
“你行嗎?”看着阮琳姚瘦小的身影,邢廬宇懷疑的問道。
“那你到底要不要上來?”阮琳姚幾乎失去了耐心,要知道,簫翌晨馬上就到了!
邢廬宇看着阮琳姚不耐煩的樣子,身子動了動,卻最終是坐回原地,擺了擺手,說道:“算了,念在我們師徒一場,你自己先走吧,你放心,就算嚴刑逼供,我都不會說出你半點秘密的!”
阮琳姚回頭瞟了眼身後的邢廬宇,半年來的相處她太瞭解他了,這個時候,他就是在故意耽擱時間,好讓簫翌晨可以追上自己,而且,他也算定了,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敢將他一個人留下來。
“邢廬宇,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阮琳姚眸光一閃,還不待邢廬宇回話,指縫在他身前一晃,封住了他的穴道。
阮琳姚強行將邢廬宇背在自己身後,起身就要離開,卻誰想,這個邢廬宇遠比自己想象的重好多,看來,他是比以前胖了。
“是不是很沉啊!”看着阮琳姚艱難的邁着步子,邢廬宇不由開了口,讓阮琳姚不由心下一驚,一把將他扔在了地上,只聽邢廬宇大叫一聲,抱着自己的腳再次坐在了地上。
“乖徒弟,你想謀殺你師父啊!”邢廬宇擡起眼看向很詫異的阮琳姚,揉着自己的腳,說道:“不要奇怪,你那些點穴的手法,我一早就破解了!”
阮琳姚直氣的牙癢癢,看來這個邢廬宇是認定要簫翌晨追上來了,不由一跺腳,丟下他一個人,向一側跑去。
就在這個時候,簫翌晨終於追了上來,看到坐在地上的邢廬宇,顯示一怔,後來問道:“姚兒呢?”
“那邊跑了,快去追吧!”邢廬
宇意味深長的說着,指了指阮琳姚跑開的方向,搖了搖頭,自語般的說道:“乖徒弟啊,師父是爲了你好啊!你整天那麼鬱鬱寡歡,吃飯的心情都沒有,讓師父心疼,更讓林夕那小子心疼啊……”
簫翌晨順着邢廬宇指給自己的方向追去,果真發現了阮琳姚的身影,不由加快腳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說道:“姚兒,你爲什麼見到我就跑?”
“你認錯認了,我不是你的姚兒!”阮琳姚一邊掙扎着欲要擺脫簫翌晨的束縛,頭,卻一直不敢回過來看簫翌晨的臉。
“你是!”簫翌晨一把拽過阮琳姚,強制她看向自己,說道:“我絕對不會認錯人,就算京城有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我都可以分辨出有沒有你的感覺,沒有你的氣息,所以,我絕對不會認錯!”
阮琳姚任簫翌晨緊緊的抓着自己的雙肩,彆着頭,就是不肯看他一眼,直到簫翌晨一直緊緊的盯着她好一段時間都沒有再說話,她才緩緩的回過頭來,眼中,不知何時已經盈滿了淚水。
“這段時間,你真的有找過我嗎?”阮琳姚抽泣着,身子不由自主的有些顫抖:“你告訴我,我在你心裡,真的那麼重要,是不是?”
簫翌晨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簫翌晨對天發誓,此生,非你阮琳姚不娶!”
阮琳姚抹了一把自己眼角的淚水,說道:“可是我……我那麼的不乾淨,你一點都不介意嗎?”
“我……”簫翌晨突然想起那日在凌慕楓的寢宮看到的滿身吻痕的她,說道:“我不介意!因爲我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是你無法控制的!”
阮琳姚看出他眼中瞬間的疑惑,說道:“你可知道,我與凌慕楓從來都沒有什麼,那一日你看到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的!”
“……”簫翌晨一陣沉默,或許在他心底,他也在希望着什麼吧。
阮琳姚盯着他的眸子,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說的,你信嗎?”
“我信!”簫翌晨點了點頭。
“那一夜,他確實瘋狂的想佔有我,可是他最終是沒有,只是抱着我睡了一晚,真的,只是抱着我睡了一晚!”阮琳姚真切的看着簫翌晨,希望他能明白。
簫翌晨看着阮琳姚水靈靈的眼睛,捧住她的臉,說道:“我明白,我說過,我信你說的!”
吻,輕輕的落在阮琳姚的額頭,一點一點的,如同再也香甜不過的甘露,溫暖着兩人的心,他最終吻住了她的脣,這是她的氣息,只屬於她的氣息,那令他再也纏綿不過,難忘不了的氣息,他,要將這種氣息,完全的融入自己的生命中,再也不要分開……
阮琳姚輕輕的環住簫翌晨的腰,她對這個男人永遠沒有任何的抵抗力,她明明知道,只要聽到他的聲音,就會馬上回到他身邊,她明明知道,無論他犯過怎麼樣的,只要他隨口說一句對不起便會馬上原諒他,她分明知道她不能再見他,可是,卻還是見了他……
“等等!”突然,阮琳姚一把推開吻住自己的簫翌晨,盯着他的眸子,問道:“我要知道,你與隆芳,是怎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