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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皮爾斯來了。
他身後跟着兩個人，一個是朗姆洛，另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小。
“萊恩先生，很高興再次和你見面。”皮爾斯笑着快步上前握住萊恩的手。
萊恩站得筆直，笑容含蓄內斂，而皮爾斯則笑容燦爛，微微躬身。
這樣的對比，讓他身後那個年紀不小的男人目光不由閃動。
他看了看萊恩，又轉頭看到房間裡因紐約之戰而成名的英雄們，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這位叫什麼名字？”萊恩突然提問，他立刻看向萊恩，收斂笑容，低下頭謙遜地道：“我是丹尼爾·懷特霍爾，很高興能夠和你見面，萊恩先生。”
萊恩微微點頭，面色平靜。
皮爾斯見狀，眼神一轉，笑道：“先生，丹尼爾是九頭蛇的元老級成員，他是一位非常有能力的精英，相信一定能夠給您帶來不小的幫助。”
聞言，萊恩輕笑一聲，轉身道：“跟我來吧。”
四人走向一旁的房間。
大門關閉後，客廳裡方纔看似並未關注他們的幾人交流起來。
“澤莫，你認識那個新來的嗎？”葉蓮娜問道。
澤莫微笑搖頭：“我在九頭蛇只是很普通的外圍成員，那個人看起來就是九頭蛇的高層。”
傑西卡靠在葉蓮娜的肩頭上，“說實話，我感覺九頭蛇不是什麼好人，你們覺得呢？”
此言一出，房間內頓時安靜了許多。
片刻，莎倫開口說道：“九頭蛇當然不是好人，這沒有什麼值得討論的。”
澤莫看了一眼從頭到尾沒有發聲的安東尼婭，然後才道：“我們和九頭蛇是合作的關係，這一點不需要質疑，但同時，我們也不能忘了，萊恩現在雖然沒有直接控制九頭蛇，但是九頭蛇也可以大致看作是他的勢力之一。”說到這兒，他瞥了傑西卡一眼。
傑西卡尷尬地咬了咬脣，正好說話時，葉蓮娜按住她的腦袋，搶先道：“九頭蛇遲早會被我們吸收乾淨，就像紅屋一樣。”
“我相信，不過這可不是短時間裡能夠做到的。”澤莫笑了笑，“況且，萊恩說過，九頭蛇經歷過很多次的打擊與分裂，
現在全球有很多九頭蛇的分支。如果我們直接掌控了皮爾斯這一支，那麼其他的九頭蛇就會立刻發現這裡換了領導者，也就相當於我們直接暴露給了其他的九頭蛇。換作別人可以不在乎這一點，因爲九頭蛇本來就該隱藏在光明之下，但我們可不一樣。”
如果被其他九頭蛇發現，此前紐約一戰大名鼎鼎的復仇者中居然有一半都是九頭蛇，那他們肯定會興奮地睡不着覺，然後想方設法地從蛇盾局這個富親戚手裡挖掘好處。
傑西卡想了想，道：“那爲什麼他們沒找皮爾斯呢？”
澤莫搖頭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沒找呢？或者說，他們之前肯定還存在着不少的利益輸送，而且皮爾斯作爲蛇盾局的代言人和他們建立溝通聯繫的時間已經很長了，他們之間雖然說不上同心同德，但也已經有了信任。”
“這就是爲什麼萊恩沒有選擇除掉皮爾斯，反而幫助了他的原因。”葉蓮娜按着傑西卡的大腿說道。
傑西卡無奈嘆氣：“行，你們都聰明，就我一個人傻。”
這個時候，雷德才笑着開口：“我覺得那個人活不長了。”
“啊，誰？”
“剛纔跟着皮爾斯進來的那個傢伙，他起來城府不小，而且……萊恩問了他的名字。”
“問名字不是很正常嗎？”
雷德笑眯眯地說：“換做別的時候應該算是正常，不過剛纔我覺得不應該，因爲萊恩從小到大都不是一個很好奇的人。”
加百列坐在一旁，聽着衆人的討論，觀察着他們的表情。
她慢慢發現，雖然這羣人說着九頭蛇不是好好人，但作爲萊恩的手下，他們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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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萊恩輕聲道。
“謝謝先生！”
皮爾斯鞠躬致謝，姿態拿捏得很是低位。
朗姆洛雖然沒有出聲，但是動作和皮爾斯差不多。
見狀，丹尼爾也默默跟上。
萊恩拿來四個杯子，一邊倒酒，一邊問道：“最近還好？”
皮爾斯摩挲着雙腿，好似一個緊張的求職者，老臉上笑得擠出不少皺紋。
“先生，我們最近很好，我很瞭解尼克·弗瑞，所以只要我沒有動作，他就休想抓到任何把柄。而且，您安排的人都非常有能力，雷德先生的位置也很重要，目前在神盾局內部的反攻卓有成效，我們的勢力已經快要壓制尼克·弗瑞了。”
聞言，萊恩輕輕搖頭：“伱要是真的這麼想，那就小看他了。”
皮爾斯沒有反駁，更沒有猶豫，而是直接順着他的話說：“請指教。”
“指教談不上。你不說了嗎，你很瞭解尼克·弗瑞，那你就該知道他的實力其實並不比你弱多少，你的優勢在於你過去任職局長時留下的很多九頭蛇暗子，還有你現在的職位對他的壓制，以及九頭蛇多年以來的積累和你們一直都在暗處。”
“是的。”
“那你知道尼克·弗瑞優勢嗎？”
“他是局長。”
“沒錯。他是局長，不管別人怎麼看，不管局內形勢如何，只要他一天是局長，那他就控制着神盾局上上下下所有權力，其他人可以掣肘，但卻無法否定他的位置。況且，你們連他暗地裡做了多少安排，建了多少基地，收買了多少探員都不知道，你怎麼敢說自己開始壓制他了？”
萊恩瞥了皮爾斯一眼。
皮爾斯頓時笑容僵硬，尷尬地低下了頭。
“抱歉，先生，是我太自以爲是了。”
萊恩沒有再多言。
他不覺得皮爾斯真的在自以爲是或者自大自傲，根本原因，可能是因爲他想讓萊恩覺得自己乾的很好，又或者是想要在萊恩面前留下一些“弱點”。
可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重要。
只要他還在做事，只要他沒有背叛，那他就還是一個好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