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不及多想些什麼,因爲那個死胖子竟然就快要消失在我的視野裡了,雖然小爺我倒黴的二十多年了,可是我對我的身手還是有那麼一點自信的。
於是我甩開雙腿死命的追了過去,老鬼他們自然也跟在我的身邊,當我轉過第一個轉彎的時候,竟然發現我跟丟了,那個老小子,竟然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就在這時又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傳了過來,看來又有人倒黴了,還好那個人不是我,我正暗自慶幸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等等!不是說那隻鬼每隔七天殺一個人嗎?怎麼現在還會死人?!”我一臉詫異的看着老鬼問道。
老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不是告訴你這是七人劫了嗎?!你怎麼還不明白?”
我自然是一臉不懂得看着他,這時那個慘叫聲突然愕然而止,一切似乎又恢復了平靜一樣。
“快!去,值班室!那個胖子一定去那裡了。”張炎鑫在一旁指着前面的亮光大叫着。
我正在拼命的往前跑着,老鬼卻突然一下竄到了我的面前,一臉嚴肅地說道:“小子!前面有情況!”
他這麼一搞我沒有來得及剎住腳步,一下子就從老鬼的身子中穿了過去,嚇得我滿了一身的冷汗。
不過四周詭異的氛圍,那突然寂靜的黑夜,就連剛纔旺銘斐沉重的跑步聲,都在這一瞬間消失了,我看着那一排排冰冷高大的庫房,還有那遠處遙遙的一抹燈光,那應該就是我們出來的那個值班室了。
可是旺銘斐在哪裡呢?這裡一望過去至少有幾百米的距離,他那個身材打死我也不相信這傢伙會跑得那麼快,除非他會飛,否則絕對不可能憑空消失。
於是大喊了兩聲旺銘斐的名字,可是除了回聲以外,周圍什麼聲音也沒有,當我正在緊張的私下打量四周的時候,突然間沒來由的我感到一股寒意,悄然間在我的心底升起,並難以遏制的迅速蔓延至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我也來不及去理會什麼,下意識的就往旁邊一閃。
霎時間,我就感到一陣風寒風擦着我的耳朵呼嘯而過,驚得我是一身的冷汗,一時間這片不大的空地亂作一團。
“不好!快躲!”
“啊!”
“嗯?!”
“哎呦!”
第一聲是老鬼在提醒我有危險閃開,然後那一聲“啊”的慘叫,是在我身後沒有來得及躲開的張炎鑫,而那一聲冷冷的詫異聲,是來自據我不遠的地方,最後那一聲便是我自己喊的。
沒辦法,指望我這宅男熬夜的身子,想要矯健一把,幾乎可以和話兩塊錢買一張彩票中了大獎,並且在開獎的時候被雷劈中是一個概率的,所以我理所當然的摔了個餓虎撲食,當然事後老鬼說我那是狗吃屎,甭管是什麼總之我躲過了一次陰險的突襲,雖然我付出了一些血的代價(擦傷),並把腳給歪了。
因此那一聲慘痛的“哎呦”,有多麼的痛,諸位就能可想而知了吧。
不過當時我可不敢大意,我因爲我在躲閃的時候,瞥了一眼身後,只見就在我剛纔站着的地方,正飄着一個漆黑的東西,而那個東西,正用他那嗜血的紅瞳狠狠的盯着我,同時我看到了它那閃爍着寒芒的利爪旁,張炎鑫正在痛苦的扭動着如煙般的身體,嘴來還在不斷的哀嚎着,而那個東西則熟視無睹,一轉身帶着一道寒芒便直直朝我揮來。
我大驚失色來不及看清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當下強忍着“劇痛”,順手就來了個“就地十八滾”,朝着那個詫異聲音發出的方向,一路就滾了過去。
而我身後那讓我感到惡寒的感覺,如跗骨之蛆一般揮之不去。
我也不知道當時哪裡來的力氣,伸手從口袋裡就掏出了一張符紙,甩手就像身後揮去,同時口中大喊:“急急如律令!敕!”
頓時身後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我來不及去管身後那個東西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的眼裡只有前方。
因爲我看到了,我看到就在距離我不遠的拐角處,就在那片陰影裡,在那裡有兩個人影,其中一個我很熟悉,那胖碩的身體,那油量的頭頂,還有那令人生厭的表情,就是那個該死的旺銘斐。而另一個人幾乎完全被擋在了旺銘斐的身後,看不清衣着和身形,不過他手中似乎捧着什麼東西,看樣子就是這個人在搞鬼!
我一看到這種情況,當時眼圈就紅了,媽的!這個老小子敢玩兒我!這哪裡是什麼鬧鬼!?分明就是個圈套!!
想到這裡我把心一橫,拼了!於是我緊跑了幾步,然後用盡渾身的力氣,身子蒙的往前一竄,一把拔出別在腰間的雷擊匕首,就往前狠命的向着那個黑影刺去,因爲我知道,這種驅鬼害人的傢伙,只要殺了他,或者弄壞了他的法器就可以破了他的驅鬼術。
就在我撲過去的一瞬間,我看清了那個黑暗中的傢伙,竟然是他!
那個人,就是那名小保安?!
他的手裡依然在擺弄着他的那部舊舊的手機,還有一個圓乎乎黑乎乎的東西,而旺銘斐則轉過頭來一臉驚恐的看着我,那個表情似乎不像是同謀的惡人,反而像是一個被人拐賣了的無助少女一樣,可憐而又恐懼的瞪着那雙不大的眼睛看着我,看着這麼一個惡狠狠向他們撲過去的的我。
這一刻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腦中電光一閃,突然一切變得就好像慢動作一般。
我依然在空中,直直的拿着那把雷擊匕首向前刺去,而那個小保安則先是露出了一個略顯吃驚的表情,隨後那副表情卻變成了冷笑和不屑,他的手緩緩的向前推了一下,一個肥碩的身軀,便衝着我的的匕首靠了過來,接着我覺得我手中的匕首似乎刺進了什麼東西,我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是的,我刺中了,可是我刺中的不是那個小保安,而是一臉驚恐和痛苦的旺銘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