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葉子說道:“你別笑,世上本就有很多事說不清,只是世人執着於其中而已,因此纔有鄭板橋的難得糊塗啊。”“呵呵,我的大博士,我的小姐姐,有些事確實如你所說,我也深有同感。不過話說回來,古畫是你的白衣仙女,你是我的白衣仙女。你呀,一身紅衣,就是一朵美麗的紅霞。一襲白衣,就是白衣仙女。其實什麼衣裳穿在你的身上,我看着都好看。”我說完葉子笑道:“哈哈,你又騙我,不過有時候明明知道你是騙我,我也愛聽。”葉子接着說道:“我的故事說完了,說說你和老闆娘的故事吧。”葉子說着話把古畫卷好又收回到隨身的包中。
“我和老闆娘的故事,我們沒故事,我和你倒是有很多故事。”我邊吃邊說道。“看的出你們很熟。”葉子說道。“是,我經常來這吃飯。”我說道,接着說道:“你說剛纔老闆娘發瘋,讓老闆看到多不好,若老闆看到老闆娘發瘋會不會得了抑鬱啊。”“唉”,葉子嘆息了一聲。“你不知道嗎,抑鬱是件奢侈品,不是誰想得就能得的。”她悠然的說道。“呵呵,奇談怪論,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抑鬱是件奢侈品。”我答道。“告訴你,我要是老闆,看到剛纔你倆打情罵俏,不用抑鬱,直接氣死了。”葉子說道。“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有時候只是和老闆娘開個玩笑,老闆娘是大大咧咧的一個人。”我說道。
“她喜歡你,你沒看出來嗎。”葉子幽幽地說道。“我知道,但這不可能,老闆是我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當初救過我一命,爲此還搭上了一條腿,現在一條腿長一條腿短,走路一跛一跛”,我繼續說道:“畢業的那年冬天因爲……哎,不說了,當時心情很差,正好幾個同學商量去關外旅遊,玩一玩,我就跟他們一起去了。我們去的那個村叫靠山屯,開始我們在屯子周圍的林子中玩,後來慢慢的我和同學們走散了。這時候,出現了一頭小灰熊,熊雖然小但我也不是它的對手啊,我大聲喊:‘救命啊,救命啊。’邊喊邊跑。但我哪跑的過這隻熊啊,轉眼之間就被這隻熊追上了,說時遲那時快,那兩隻熊爪子一下子就向我的後背抓了過了來,此時我把眼一閉,完了,這條小命交代在這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嘭’,一聲槍響,有個人對着熊就是一槍,但這人救人心切,這一槍沒有打在熊的致命部位,只是把它打傷了。此時受傷的熊回頭一看有人打它,兇性大發,嗷的一聲,拋下我直奔這人撲了過去。這人用的是一種老式的獵槍,打一槍就要重新裝火藥,一看發了瘋的熊向他撲來,扔下獵槍,撒腿就跑,此時一人一熊,一前一後,一個拼命跑一個拼命追,跑的人邊跑邊嚷,救命啊,追的熊邊跑邊嗷嗷叫。也就是跑出去了十來米遠,這個人被棵老樹的樹根絆到,一下摔倒起不來了。此時熊也來到這人身後,緩緩擡起熊掌一掌拍了下去,‘啪’的一聲正抓在這人的腿上,連皮帶肉下來一塊。疼的這個人‘媽呀’一聲,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此時這個人又疼又怒,跑也沒處跑,藏也沒處藏,情急之下,兩手一伸掐住了這隻熊的脖子,把只熊活生生的掐死了。
“這時我從驚恐中緩過神來,看到發生在眼前的這一幕,翻身爬起趕緊跑了過去,只見這個人一條腿上全是血,也不知道傷的輕重,於是把他身上的衣服撕下來了一塊,給他把腿包紮上,由地上扶他站了起來。‘英雄真是神力。’我說道。此人慘笑了一下,說道:‘走,先回家。’後來回到村裡才知道救我的人叫張青,又叫張大力,屯裡人都叫他張大膽,從此他就成了我大哥。”“原來你和老闆還有這麼一段,我說你怎麼管他叫大哥呢。”葉子說道,接着又問道:“那老闆娘又是怎麼回事啊?”“老闆娘叫菜二孃,南方福建人,之後是一樣的劇情,遇到熊被我大哥救了,爲了報答大哥的救命之恩就以身相許了,嫁給了我大哥。結婚後不久,因爲大哥的腿不能幹重活,就到關內開了個飯店,也不景氣,後來幾經輾轉纔到的咱們這兒開的東北燉。”
“奧,我聽明白了,老闆是你的救命恩人,成了你大哥,老闆還是老闆娘的救命恩人,成了他丈夫,沒想到你們的關係還這麼複雜。”葉子吃了一口飯說道。“對,你知道嗎,大哥很愛她,大哥和我私下也聊過很多次,他若失去老闆娘根本就活不下去,所以我和老闆娘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說道:“還有雖然老闆娘喜歡我,但我喜歡的人是你。”我看着葉子說道。“呵呵,真的,我纔不信呢。”她笑道。“有詩爲證”,我看向葉子正經的說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聽了我的話,葉子停住筷子看着我的眼睛凝重的說道:“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兩人吃完飯,葉子問道:“結帳了嗎?”我扭過頭去看了一眼老闆娘那陰晴不定的臉,說道:“今天先不結了,之後在一起給吧。走,咱們去梅園玩,撤吧。”兩人說話間收拾好東西,我在前葉子在後往店門走去。兩人路過幾個酒鬼的桌子,我正往前走,就聽後面葉子大聲說道:“幹什麼,我不認識你。”我回頭一看,那個叫小刁的人纏住葉子的手不放。這時小刁說道:“姑娘,不認識不要緊啊,一回生兩回熟,這不咱們就認識了嗎。”我轉身來到小刁面前沉聲說道:“放開。”“他媽的,你算老幾。”小刁怪叫道。“再說一句,放開你的手。”這次聲音中帶着寒意。“哈哈哈,小子,多管閒事。”小刁狂笑道。“碰”,我右手一拳重重打在小刁的左臉上,小刁被打的一下就摔到了桌子底下。
世上有些事不需要去講什麼大道理,也不要講什麼證據,該出手時就出手,打完在說。“媽的,小子,你敢打老子。”小刁在桌子底下一邊罵一邊搖晃着身子要爬起來。“出氣了嗎?”我看向葉子問道。“沒有,他太可惡了。”葉子氣憤的說道。這時小刁剛剛從桌子底下爬了起來,我擡腿又是一腳重重的揣在了小刁的屁股上,小刁被揣的一下就倒在了桌子上,桌子被他撞翻了,桌子上的碟碗筷子、飯菜、酒瓶酒杯都掉在地上,滿地都是,有的摔得粉碎,有的摔成幾片,事發突然,一時之間這桌的五六人還沒反應過來,頓時屋中一片大亂。此時的葉子眼中是滿滿的幸福,女人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男人爲她去打架,她就會感到幸福,比你去給她買什麼金手鐲、金腳鐲還要幸福。我拽住葉子的手說道:“人也給你打了,你氣也出了,還等什麼,趕緊跑吧。”葉子卻說道:“跑什麼。”“我的大小姐,不跑,等着他們再打咱們一頓。真要讓我救美一時爽,捱打也要扛啊。”說完不由分說我拉起葉子兩人趁亂跑出了東北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