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知道黃今是今悅商行的大老闆,但是她很多時候都是男裝打扮去的,也是爲了方便行走。偶爾纔會恢復女裝,不過樣子是沒變的。由於她給所有夥計們開出的員工福利都很好,所以大夥都樂意爲她效忠和工作的。
黃今來到後廚的院子裡,正好看到有個夥計正在給一隻用開水泡過的雞禿嚕毛,興奮地奔過去衝他說道:“像這樣的雞毛、鴨毛、鵝毛的,在市場上能賣多少錢啊?”
夥計一看,是大老闆。他只見過她幾次,但是絕對不會忘了的。他笑着說道:“黃老闆,是您來啦。這些毛不值錢的,就是擱竈膛裡填火唄。”
“噢,這樣啊——”黃今若無其事地點了點頭,然後又轉身走了出去。
她找到王掌櫃,對他笑嘻嘻卻又鄭重其事地說道:“王叔,你幫我收購一些雞毛鴨毛和鵝毛,行嗎?越多越好,我有重要用途,不管上哪裡去搜刮。具體的價格晚上我跟你說一下,你給我騰出一個房間來,我明天開始要在這裡住上一些時日。”
“收購雞毛鴨毛?”王掌櫃錯愕的反問道,隨即點了點頭說,“好的,我這就去安排一下。”
“嗯。”黃今點了點頭,走回了包廂裡面。
一看到桌子上摞着的無數個空盤子,徹底傻眼了。她嘴角一抽,看着兩個邊打嗝邊繼續猛吃的人,不確信地說道:“你們這是多少天沒吃飯了?怎麼都吃得這麼猛烈呢?”
“額,今今,這些菜太好吃了,所以我們就吃起來沒完了。”洛武不好意思地笑笑,又夾了塊紅燒肉放進口裡。
“……”她無語了。好吧,反正自己也還沒吃,就又叫了幾個菜,對他們說道,“你們多吃點多喝點啊,一會兒咱們還要去外面轉的,我要去我的布莊和其他店鋪去一趟。”
“唔,好。”洛文吃得很撐了,實在吃不下去了。他看不慣洛武那沒見過東西似的猛吃,於是偏過頭去看黃今。
黃今的吃相跟洛武比起來就好多了,而且她自始至終臉上都掛着一種笑意。那笑容就讓洛文有一剎那間覺得,她一定是想到了什麼賺錢的方法,所以纔會這樣開心。
其實吧,她確實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她想到了自己今後又多了一樁買賣,那可是真正的四國獨一家買賣哇。這一定要發大財了,她得好好的琢磨一下。自己真是笨啊,好好的現代腦袋瓜不用,偏偏想着要怎樣融合在這個古代裡。現代有那麼多值得發掘的掙錢正式,怎麼就沒好好地運用一番呢?
一心琢磨着回去以後怎麼跟宇文澈騙錢了,軍餉一定要他發話纔可以使用的。而且,肯定錢是不夠的。不過沒關係,她是有錢人啊,可以讓宇文澈立一個借據嘛,等班師回朝後再給她結清就好了。她真是慶幸自己再各處都有自己的銀號可以支取銀兩,用起來多方便。
果然有句話說的是再也錯不了的,做生意的頭腦就得從小時候養起嘛。她從小摳來的錢用來做生意,利滾利的掙得多嗨皮。瞅瞅,自己現在都是富可敵國的富商了。等戰爭結束以後,她還會掙好多好多的錢,哦哈哈哈哈哈——
洛文和洛武同時眼角一抽,今今怎麼笑得這樣邪惡呢?他們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他們爺又要倒黴了似的。
吃完飯,黃今到酒樓前臺去結賬,收錢的劉伯說道:“老闆,您這不是寒顫我們呢嗎?您來吃飯還要給錢?”
黃今皺了皺眉,說道:“爲什麼不給?誰來了吃飯都要給錢的,我纔不是吃霸王餐的。你現在給我開個條,今天吃了什麼飯,一共多少銀子都要列在上面,知道嗎?”
“誒,行,您稍等。”他連連答應着就拿着算盤算去了,一邊算着一邊記賬,不一會兒送到她面前了,笑呵呵地說道,“剛纔點的菜多了些,一共是十七兩八錢銀子。”
“嗯,好。”黃今接過來看了看,收入懷中。掏出袖中的五十兩銀票遞給他,說道,“劉伯,先不用找了,我還要在這裡住下的。記得提醒王叔給我安排房間,我明天過來。”
“是,我知道了。”劉伯答應着點頭。
黃今走出門口,拍着洛武的肩膀說道:“洛二哥,今天真是謝謝你啦,改日我還要好好的請請你。”
“……額,好吧。”洛武真心不知道自己今天說了什麼豪言壯語了,但是聽到黃今這樣感謝他,他也是很驕傲的。
洛文心中腹誹一聲,得意什麼?有他栽跟頭的時候。
接下來,他們去了今悅布莊,在那裡面呆的時間最長。黃今把幾個裁縫都叫到裡屋裡去說話,很長時間纔出來。然後又去了今悅商行,再然後是四大鏢局在冰城裡零散的小鏢局。直到她所有的地方都串到了,確認消息會在今天傳到其他各國去,就等着明天開始大幹了。
回到軍營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黃今都來不及吃飯,就急急地向宇文澈的營帳中跑去。門口的守衛見是小黃,都不好阻攔的她就一溜煙地跑進去了。
“宇文澈,我告訴你啊……額……呵呵呵,你們都在啊?”黃今衝進來就說話,這才發現裡面有好些人在。
元帥、將軍、副將、都尉、校尉……凡是有些等級的人都在,黃今立馬錯愕了。
除了知道黃今真實身份的吳清和龐衝以外,其他人全部都忍不住唏噓起來。這個小黃真實太大膽了,居然敢直呼太子爺的名諱。同時也深深地印證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太子爺一定是太寵小黃了,要不怎麼會允許別人這樣稱呼他呢?
宇文澈他們從上午就開始了會議,中午經過短暫的休息後,就又繼續了起來。黃今倒是聽說他們有會議要開了,只是沒有想到還在進行中。
宇文澈皺眉看了黃今一眼,又掃了掃其他正在低語的其他人,輕咳一聲說道:“好了,散會吧。都回去想想辦法,然後明天早上繼續開會。”
“是,屬下等告退。”
馬元帥帶頭向宇文澈告退,他們經過黃今的時候,都若有似無地打量了她一番。吳清笑着看了看她,剛想說話,卻被身後的龐衝使勁一推,推了出去。他氣惱地看向龐衝,不悅地說道:“你推我幹什麼?怎麼我跟她說句話還不行了嗎?”
“我不是警告過你的嗎?阿嚏——”龐衝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繼續說道,“叫你不要跟今今離得太近呢,尤其是在爺的面前,否則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的。”
“是……嗎?有那麼嚴重嗎?”吳清將信將疑地摸向後頸,稀裡糊塗地去吃飯了。
龐衝跟上他,在他耳邊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說了一通,吳清終於恍然大悟了:“噢——你要這麼說我就明白了,你是說爺吃醋了?”
“對嘛!不然能怎麼解釋?”龐衝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率先向晚飯奔去了。
宇文澈營帳中,黃今還愣愣地沒反應過來是什麼哥情況,宇文澈已經起身走到她面前,低沉地說道:“怎麼去了這麼久,天都快黑了纔回來。好像你還沒有把你的魂魄給帶回來似的?”
“啊啊啊啊!!宇文澈,我告訴你啊,我都快興奮死了,我想到辦法拯救你的五十萬將士們了!!”黃今回過神來,激動地抱着宇文澈的脖子,對他搖晃着腦袋說道,“是真的啊~!你別不相信,呵呵~!我已經想到萬全之策來克服將士們要穿着厚重的棉衣過活的方法了!”
“真的?”宇文澈聞言,心中一喜。可是想了想又不相信地問道,“你就是爲這件事情出去的?出去了一天就解決了?”
“嗯嗯,是的~!我很開心,呵呵。”黃今忘情地在他嘴脣上一親,然後放開他的脖子走到書案旁邊的凳子上坐下,向他招收道,“你過來,聽我慢慢跟你說。”
宇文澈被黃今忽然一親,愣在了當下。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脣瓣,嘴角不自覺地上彎。轉過身去走向她,一天沉重的心情也變得輕鬆了起來,對她說道:“說說看看,什麼好方法?”
“我要先賣個關子,需要你配合我做幾件事情。”黃今神秘地一笑,見他聽得雲裡來霧裡去的,笑着說道,“你考慮清楚哦,姑娘我這辦法可是費了老大的勁纔想出來的,但是需要很多錢來完成。而且,保證是別人絕對沒有想到過的呢。”
宇文澈皺眉,錢?她真喜歡錢那倒是沒錯的,要用錢來解決將士們的抗寒能力,除了多買棉衣,他想不出來有什麼別的法子。“你想要多少錢?我軍現在帶着的軍餉只是足夠我們買糧食和一些軍用的,而且不曉得要在這裡拷多長時間,可能還要跟京城請求後續糧草的。”
“我知道啦,沒想着打劫你軍餉錢。”黃今胸有成竹地看了宇文澈一眼,自信滿滿地跟他說道,“我有錢,我可以先給你墊着,但是你要給我寫個借據,等回去後我要找父皇要債的。”
“不行。萬一要是不成功呢,豈不是要白讓你糟蹋了。”宇文澈還是不太贊成,他不覺得黃今能想出什麼天衣無縫的事情來。
“你別這麼不相信任行不行?我好不容易想出這麼一個萬全之策,你少打擊我行不行?你說吧,我什麼時候跟錢過不去了?”黃今頓時有些氣悶,最後,她退了一步說道,“好啦好啦,大不了這樣吧,要是有用的話,你的借據就做作數。若是我的辦法不可行,我自己掏腰包行不行?!”
宇文澈挑眉看向她,她就這麼有信心?既然她都做這樣的擔保了,那他也沒有什麼好懷疑的了。他睨向黃今,雲淡風輕地說道:“知道你是想吃利潤,那你到時可想好了再報價,要宰銀兩也要看着那人是誰些,這次可是父皇的國庫。”
“額,好吧,我知道分寸的。”黃今暗自咂舌,這廝還很瞭解她呢,有錢不掙是傻子,嘿嘿。
提到錢,黃今想起來了。從懷裡取出一張紙,正是在酒樓的時候,劉伯寫下他們吃喝多少銀兩的那張。她遞
給他說道:“喏,今天你家洛文和洛武的花銷,你給報銷一下唄?”
“……”宇文澈無語的接過來,一看上面的飯菜,從袖口裡掏出一張銀票,拍在桌子上沒好氣地說道,“你小心哪天掉在錢眼兒裡出不來了,帶他們出去你還請不起一頓飯錢?也是,逮着錢就訛,那是你的本性!”
“喂!你不要亂說啊,你的錢現在也是我的,哼!我是替你辦事去了,你快點燒高香感謝有我這麼個好媳婦去吧~!”黃今耀武揚威的說完,又繼續說道,“對了,明天開始我就要在冰城裡暫住一段時間了,你想辦法要龍策按兵不動,或許他就真的乾等着你們認輸退兵更好。我要在冰城裡忙活事情去了,短時間內儘量趕出一個浩大的工程來……”
“不行!”宇文澈想也不想一下就拒絕了,他皺眉說道,“你在冰城還不如在軍營裡安全呢,我不同意。”
“嘿——那我不去就完不成任務的,你懂什麼?”黃今環胸怒道,“要不你讓洛文洛武他們有一個人跟着我,這樣總可以了吧?我是必須要在冰城呆着的,要不然你就別死賴着讓我跟你在一個營帳裡睡覺了,愛怎麼打仗就怎麼打仗去,關我屁事!”
宇文澈權衡了一下利弊,想了半天,點頭說道:“那我讓洛武跟着你好了,但是你必須跟我保證,不許在冰城裡出亂子。現在冰城裡的一些百姓也不安穩的,隨時可能有動亂產生。”
“好嘞,您老就放心吧,我是愛錢又愛命的人,怎麼會那麼不小心呢,嘿嘿~!”說完,她站起身來,腳底在地上蹭了蹭,加足馬力,果斷地向她的伙房奔去了。話說她一下午忙活了半天,都快餓死了。
宇文澈轉過身去,看着從營帳簾子那裡消失的黃今,不自覺地笑了出來。他越來越發現這個小東西有趣了起來,真是讓他不知道拿她怎麼辦了纔好。
“你們兩個進來一下。”
洛文他們對視一眼,都默默地走了進來。
“爺,您找我們有事?請您儘管吩咐。”洛文拱手說道。
“嗯。”宇文澈點了點頭,對洛武說道,“洛武,你從明天開始,跟着今今去冰城暫住,一定要保護好她的安全,知道嗎?若是她有什麼閃失,你提頭來見。”
“誒,好嘞。爺,您就放心吧,屬下一定會保護好她的!”洛武開心地搓着手,真是太好了,這樣的好事他咋會碰上呢?又可以去酒樓大吃大喝了呢。
洛文不樂意了,怎麼一起叫他們進來的,小武卻可以守着今今去?他不同意了,他要舉報。
“爺,屬下有事稟報。”洛文上前幾步,小聲的說道。
“嗯?”宇文澈輕皺了下眉頭,點頭同意了。
洛武鬧不明白了,他哥能跟爺說什麼呢?怎麼還神神秘秘的?洛武無比的納悶,卻也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只見宇文澈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洛武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洛文講完後,宇文澈面無表情地沉聲說道:“洛武,你就保護着我,讓洛文跟着她去吧。因爲她走後,伙房人手也是不夠,所以你每晚跟別人一起給我站崗,白天去伙房裡幫忙。軍中伙房是整個軍營或不可缺的一部分,你在操持期間不得有誤,知道嗎?”
“……”洛武聞言立馬苦逼了,不能怪他後知後覺,是他哥太狡詐了。他肯定是告訴爺白天今今親過他臉頰的事情了,嗚嗚嗚嗚,他找誰說理去啊。晚上站崗,白天還要去伙房忙活,還要不要他活了?他苦着臉央求道:“爺,不帶這樣對屬下的吧,您看您都已經說了讓我陪着今……”
“咳,忘了說了,她乾的活是輕鬆的,你一個大男人,平時就劈些柴火和搬運糧食啊。”宇文澈打斷了他的話,又加上了兩條。
“爺,爺,別……”
“還要把軍營附近的衛生都打掃一下,可能要常住的,太髒亂了也不太好。”
“……”洛武徹底無語了,好嘛,他哪個都沒說完,就又加一條。嗚嗚嗚,他可算體會到爺對今今的心意了,沒有比爺更欺負人的了。
事情就這樣說定了,黃今卻還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黃今看到是洛文收拾好了行裝走了進來,納悶地走上前笑着問道:“咦,不是說讓洛二哥跟我一起去嗎?洛大哥怎麼準備的這麼妥當了?”
宇文澈輕咳一聲,洛文立馬笑着說道:“今今,是這樣的,小武他見你忽然走了,可伙房又缺了一個人,就自告奮勇去伙房裡幫忙呢。我陪着你去也是一樣的,小武他平時比較粗心,有時候倒耽誤事呢。”
“哦,那也行,呵呵。”
黃今早就收拾好了,黑毛興奮地立在她的肩膀上,它要去飯館裡吃好吃的去咯~!
都弄好後,她背起行囊就走向門口。臨出門前,轉頭對宇文澈囑咐道,“宇文澈,你要記得每天都泡腳和抹藥啊,再有幾天就可以好了。”
“嗯。”宇文澈淡淡地答道。
“嘿嘿,我發現自己都快成嘮叨婆兒了。”黃今撓撓頭,跟洛文說道,“洛大哥,咱們走吧。”
看着他們走出了營帳,宇文澈手裡拿着的兵書卻怎麼也無法用心看下去。站起身來走向外面,只見黃今跟洛文駕着兩匹馬奔馳而去,須臾便沒了身影。輕嘆一聲,又走回了營帳裡。
黃今這一走,不知要多久纔回來。宇文澈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有種還沒走遠便已想念的感覺。
沒過一會兒,馬元帥他們陸續的來了。人都到齊以後,宇文澈輕咳一聲,對他們說道:“短時間內不會開站,不管龍策怎麼挑釁,我們只需要守護好我們的防衛就可以。最近在冰城附近嚴加防範,千萬不要放西軒國的探子進城。”
他剛一說完,衆將譁然。昨天不是還商議着如何儘快作戰,然後儘量少些傷亡嗎?今天一早怎麼就變了呢?
馬元帥拱手問道:“太子殿下,再這樣持久的煎熬下去,恐怕諸多將士都無法抗拒寒冷之苦的。”
宇文澈也是有些猶豫的,如果黃今說的所謂的辦法行不通,那麼他們就徹底敗了。他鎮定地想了一想,還是決定相信黃今。他定會衆將說道:“我已經想好了的,一切後果由我一人承擔。爲今之計,你們就是努力保存好體力。受到凍傷的將士們,可以每日少做操練,多多休養,以備不時之需。”
說完這些話後,他忽然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就覺得黃今說的哪怕是瘋話屁話,他都會相信似的。
此時,正在冰城裡收着雞毛鴨毛的黃今童鞋,突如其來的鼻子癢癢,“阿嚏”一聲,噴嚏就響亮在整個屋子裡。她揉揉鼻子,心裡就奇怪了,難道鑽進毛毛去了?
回到酒樓以後,她細心的將撿好的鵝毛放在桌子上,一點一點的拆着羽毛,小心地將它們放進一個乾淨的袋子裡。現在時間是來不及,若是有很多時間的話,她真的希望能夠把所有要做的衣服都弄成純羽毛的。
洛文敲門進來的時候,一開門冷風“呼”地一下就帶了進來。好不容易靜止在桌子上的鵝毛飛落的哪裡都是。黃今挫敗的捶胸頓足,沒好氣地哀嚎道:“洛大哥,不帶你這樣開門的哇,鵝毛散落了一地,我要撿到什麼時候呢?”
洛文不好意思地摸向後頸,走上前對她說道:“今今,對不起,我不知道屋裡的情況。你在做什麼呢,我跟你一起幫忙會快一點啊吧?”
“唔,不要,我要自己弄這個。”黃今撿了一會兒乾脆不撿了,繼續拆鵝毛,多會兒用的時候再撿吧。她也來不及去看洛文了,邊幹着手裡的活邊問道:“怎麼樣,鏢局那裡還有我的布莊掌櫃們有什麼回覆了沒有?”
“有的,他們說都會盡快按照你規定的日期向你交任務的。”洛文看了半天也沒弄懂她到底想幹什麼,拿起羽毛幹了又看,“今今,你弄這麼些個羽毛到底要幹什麼的?”
黃今笑着答道:“先不告訴你,嘿嘿,反正是有用處的。”
嗷嗷,可千萬不要拔我的毛來用啊,我的毛忒贏。黑毛在一堆鵝毛中探出頭來,對他們不滿地叫道。
“那可不一定,萬一要是不夠了,我就拔你的毛,哼哼。”黃今拿話逗它完,果然,黑毛立馬蔫了。她擡頭看洛文還沒走,對她說道,“洛大哥,辛苦你了。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我現在說也說不清楚的。你就等着看我大展雄風吧,今今的能力是槓槓滴~!”
“呵呵,好吧,那我也不問了。我再去外面看看,你讓我租用的大院子已經租下來的,要找的女工也在招募中。”洛文說完,就又出去了。
黃今一邊哼着歌一邊拆着羽毛,心裡感覺滿滿的。她這裡動靜還算是小的,殊不知,自此以後的一兩個月內,除了西軒國以外的其他三國都忙瘋了。
最跟風的就算北宇國了,人們聽聞今悅商行要收購沒用的雞毛鴨毛鵝毛的,都非常高興,一時間紛紛到各大站點去交貨。原來這個還可以賣錢呢,他們都不知道。緊接着隨之而來的,各地開始招女工和裁縫,待遇從優。不少在家裡閒着無聊的婦女們又紛紛踊躍參加,整個國度裡都熱鬧非凡。
大夥都知道這今悅商行的幕後總老闆就是當今的太子妃黃今,平時給她打工的夥計們就都稱讚老闆給的待遇很好,現在更是百分之一百個放心了。漸漸地,連皇帝宇文辰也略有耳聞了,他笑着對皇后說道:“皇后,你說這兒媳婦一聲不吭的就跟着去了軍營,如今又弄這些羽毛幹什麼呢?”
皇后淡然淺笑地說道:“皇上不知道的話,臣妾更是不知道呢。”她對黃今是百分之一萬的滿意,本來還擔心她跟澈兒的感情問題,如今竟私自跟着澈兒一起去前線了,那足以證明他們的感情深厚了。她欣慰的笑道,“幸虧皇上早年定下這個丫頭,並沒有旁落他人。您看現在,縱觀四國來說,咱們的兒媳婦是最富有
的人了。她人心善良,還很討巧,又能做生意,臣妾聽說如今太子府中已經被她管理的井井有條了,真真是挑不出個短處來呢。”
“唔,朕也着實喜歡那個丫頭。”宇文辰淡淡地點了點頭,脣角上彎,對她說道,“朕從她滿月的時候,第一次見到她,便感覺她與常人不同,定是人中龍鳳。還是皇后你更有遠見,早早的定下她跟澈兒的婚事的。聽說南凌國六皇子對她也頗有好感,這也不算是什麼秘事。若是沒有今今跟澈兒的婚事在先,朕恐怕會考慮與南凌國聯姻的。”
皇后聽着也頗有感觸,她就是斷定了皇上會先顧及國家的利益。自己雖然也是以北宇國的利益爲己任的,可澈兒是自己的親骨肉,她的所有心力都是爲了這個兒子來的,自然會更看重自己兒子多一些。
她笑着點頭說道:“臣妾也是這麼說呢,皇上憂心操勞國事,現在孩子們也大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還是盼着今今能早點給我們生個皇孫或者黃孫女的吧。澤兒和洲兒都已經有了兒女了,雖然那也是臣妾的孫子孫女,可心裡私心還是盼着澈兒能早日有後也是好的。”
“這次讓澈兒領兵去打仗,朕也是於心不忍。不過他已經長大成人,必須要有些功勳,人們纔會更加崇敬他,朕將來的皇位纔可以放心的交給他。皇后,你不會怪朕吧?”宇文辰“皇上,您說的是哪裡的話呢,真是折煞臣妾了。”皇后聞言不由地有些傷感,眼裡都噙着淚花了,她難掩感動地說道,“臣妾若是不知道皇上的一片苦心,怎麼能擔當您的結髮妻子呢。”
宇文辰攬過她,拍拍她的肩膀。娶妻如此,足矣。
南凌國裡也比較熱鬧的,呂不卓沒事兒又在南凌國紮根了。一聽說黃今的這個消息後,立即調派各地分舵,都全力以赴爲黃今找尋羽毛。一時間,收雞鴨鵝毛的人無數加增,再然後就是拼命的養雞鴨鵝的。更有甚者,還有半夜偷家禽的,鬧了個雞飛狗跳。
有了呂不卓的暗自幫忙,事情就順利的多了,黃今租下的大院落特別大,將所有成品都存放在了一起,準備都弄好後,一齊去向宇文澈交差。
東翔國裡也有黃今的分店和呂不卓的手下,只是不如北宇國和南凌國衆多而已。軒轅哲聽說此事的時候,手背在身後想了良久,還是沒有琢磨出這個太子妃在搞什麼名堂,對左衛說道:“下去吧,不用管這些事情了。記得讓他們多留意戰事動向,去吧。”
“是,屬下這就去。”左衛稟告完後,便下去了。
軒轅哲撫摸着快六個月左右的肚子,想來宇文淑儀生產的日子再過不久也該到了。自從那次跟她徹底攤牌以後,她明顯安分了許多。只是軒轅哲有些困惑了,自己這樣選擇究竟是對,還是錯?
西軒國龍策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也只是聽到了一些皮毛而已。他略微的想了想,狂妄地笑道:“想不到宇文太子娶的太子妃是個草包呢,她的丈夫在前線打仗,她卻弄什麼雞毛鴨毛的,估計是要做什麼生意。由着她折騰去吧,一個女人不過是讓男人發泄的工具罷了,終究是成不了大氣候的。”
龍策比較關注的是宇文澈的動機,他前些日子還急於應戰,現如今倒是消磨起時間來了。雖然事情沒有他預料的那麼棘手,但也不能掉以輕心。
他正在想着事情,一個侍衛來報:“王子,王上最近經常咳血,太醫說恐怕是興奮的藥吃得太多了,無法治癒。”
“那個老傢伙,不用管他!”龍策站起身來,冷冷地說完,就向他的女人們那裡去了。最近日日精神緊繃,都沒有好好的暢快玩一下,他的情慾都快憋瘋了。
黃今的針腳功夫並不是很熟練,但是她已經很努力的一針一線的在縫製了。別人的都專門由裁縫們剪裁好,讓女工們一個工序接着一個工序的做下去。她可沒讓一個人從頭做到尾,這可是她今後賺錢的方向呢。
只見她手上的衣服顏色是深藍色,上面是黃今親自繡上的蟲子——額,好吧,人家繡的是隻麒麟獸。本來沒想着繡些什麼的,因爲她打小時候就沒有努力的做過什麼女紅來着。那天就忽然想起來她從宇文澈那裡騙來的火麒麟玉佩了,就想着在衣服上繡上一番,便動工了起來。
“宇文澈,你就感謝姑***一片好心吧,瞅瞅,我都沒爲自己做呢,先給你做上了一件衣服,史無前例的親手縫製第一件哇。”黃今嘀嘀咕咕的喃喃自語着,偶爾也跟黑毛說說話。
洛文是有些明白黃今的意圖了,但是他想不明白,這麼一堆羽毛弄成的衣服,怎麼能跟棉衣比呢?是以,他也沒有什麼好稟報給宇文澈的。不過他已經細心留意過了,黃今手裡正在縫製的是給他們爺的,這一點絕對錯不了。她還找他問過爺的身量問題呢,大概是怕自己猜想的不正確吧。
從軍營來到冰城保護黃今已經有兩個月了,他還從來沒有離開小武那麼久呢,心裡真是惦念的很。話說這個破氣候真的夠折磨人的,要是在京城,七八月間早就已經是酷暑了,哪有這樣寒冷的呢?
洛文按照黃今的吩咐,又要去大院裡給人發工錢,在酒樓門口卻碰見了宇文澈。
“啊……爺,您怎麼來了?”
洛文錯愕的看着忽然出現在這裡的宇文澈,他身後還跟着一個侍衛,一時愣住了。
“嗯,來看看她搞什麼名堂呢。”宇文澈淡淡地說道,睨着他首重的包袱說道,“你這是要出去?”
“是的,今今讓我去……哦,她說線不能告訴你,總之是有事的。”洛文笑着說完,點頭告退,“屬下先走了,一會兒該來不及了。今今在天子第一號房間裡呢,沒有休息。”
“嗯。”宇文澈點了點頭,由他去了。
宇文澈身後的洛武拉住洛文,心急地說道:“哥,我想死你了,你怎麼都不跟我打個招呼呢?”
“額,小武?”洛文愣愣的看着洛武,只見他臉上烏七八黑的,眉毛頭髮都有些禿了一塊似的,臉頰還有些酡紅,剛纔都沒認出來。“你怎麼變成這麼個德行了?”
“嗚嗚嗚……”洛武悲催的要命,他拉住洛文的手訴苦道,“我天天掃軍營凍得臉上都有凍瘡了。有次燒火不小心還燒了眉毛和前面的頭髮,還好沒傷到皮膚,可是也好難看的。哥,咱們倆換換個兒吧,你最疼小武的了,是不?”
洛文嘴角一抽,趕緊抽開手跟他說道:“你一會兒求求今今吧,或許爺還有可能饒了你。”說完,立馬一溜煙跑了。
洛武扭頭看着已經走上樓的宇文澈,迅速快步跟上。他真的是太慘了,被今今親了個臉頰,一連兩個月都這麼苦逼,要了親命了啊啊啊啊啊。
“叩叩。”
黃今正在認真的縫着肩膀的部分,聽到敲門聲笑着說道:“進來。”
聽進開門的響動,她頭也沒擡,微微笑着打趣道:“洛大哥,你怎麼走了又回來了?是不是落下什麼東西了?”
話問出口,卻無人作答。她疑惑地擡起頭來看向來人,卻見宇文澈正疑惑地看着她手中的活兒。她錯愕地張大了嘴,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將手裡的衣服藏到背後,乾笑道:“呵呵呵,宇文澈,你怎麼忽然來了?連聲招呼都不打。”
宇文澈看着黃今急忙地閃躲,目光裡閃過一絲不悅。雙手背過身去,冷哼一聲說道:“你別說這是給你做的衣服,我是不會相信的,一看就是男人穿的。是給簡向西做的吧,難看死了!”
“什麼?!”黃今鬱悶了,她辛辛苦苦爲他做的衣服,他居然說難看?再說了,她什麼時候說是給簡向西做的了?這些日子以來根本都沒有機會想到向西呢好不好?她將衣服放好,用布頭蓋起來後,拿着取下來的針扎向他,“我叫你胡說,叫你胡說……”
“嘶,嘶,你這個野女人!”宇文澈皺眉抓住她的手,只見她拿着一個針頭刺得他,怪不得那麼疼。從她手上搶過來扔到桌子上,一把將她攬起來報了個公主抱,向牀上走去。
“喂!你幹什麼,趕緊放開我啊啊啊啊啊!!!”
“今今,你要幫幫我哇,爺他……額……”
洛武追上來,見門沒關着心下一喜。又聽見黃今的聲音,趕緊就說話了。可剛說出口就後悔了,他看着宇文澈陰沉的臉害怕極了,尷尬的點頭哈腰說道,“我什麼也沒有看見,您二位繼續。”
說完,退出去立刻關上門。好嘛,爺的眼神真是太嚇人了!洛武擦完額頭的冷汗,不禁就鬱悶了,他怎麼沒想到呢?爺都兩個月沒見到今今了,肯定先是往牀上奔的哇。他頭疼地離得門口遠了一些,可不想聽到什麼和諧與不和諧的聲音,他都好幾個月沒見到自己的妻子了呢,多悲催。
房間內,宇文澈黑着一張臉將黃今扔上牀,棲身上去說道:“你這個女人,兩個月不見,一見到你就讓我生氣。現在還拿針扎我,皮癢了不是?”
黃今被宇文澈灼熱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覺得很深都有些燥熱了起來。她磕磕巴巴的說道:“那個,你先起來好不好,忒重……唔……唔……”
又來了又來了,他每次一親她,自己就忍不住地妥協了,真是坑娘哇!
宇文澈已經忍不住會想她了,直接脫掉她厚重的外衣,嘴卻一直在啃噬着她的雙脣,他等不了許久了,這個女人已經讓他太窩火了……
感覺他舌頭探進來,她趕緊使勁咬下去。
“嘶。”宇文澈吃痛的離開她的脣瓣,沉聲怒道,“你屬狗的?”
“那個,可以不繼續了嗎?你別這樣精蟲衝腦的好嗎,我那個……那個來了。”黃今坐起來迅速的穿着衣服,生怕他又繼續棲身過來。
“……”宇文澈聽明白了,他想不明白都難。坐在牀上按住她穿衣服的舉動說道,“都午後了,我們躺着說說話,我很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