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那個神秘的蠱師就是李軍,在得知自己女兒被人下藥,險些失去處子之身後,憤怒的他當即選擇非常歹毒的七sè蠱,將陳達害死。事後陳光在查不到兇手的情況下,將怒火全都發泄到王致身上,並且於幾天後親自帶隊捉拿王致。
然而令他想不到的是,王致竟然跟主席扯上了關係,如此一來他就不能再亂扣帽子了。既然不能對王致下手,那他索xìng將矛頭對準了李軍父子倆,因爲整個上海只有他們跟王致走的最近,並且沒有任何背景可言。
最令陳光無法預料的是,那個兇手居然是看起來不堪一擊的老頭子。第一次他們沒有抓到李軍,爲了以絕後患,李軍毅然選擇將陳光跟武jǐng總隊長害死,只有這樣他們纔不會接二連三的上門找麻煩。
緩緩搖了搖頭,望着窗外皎潔的明月,王致不由得感到了一陣無奈。李軍身上揹負着一百多條人命,並且陳光還是成都軍區陳司令的侄兒,暴怒的陳司令肯定會徹底清查此事。
而且不管怎麼說,王致都應該將李軍繩之於法,可那畢竟是李楠的爸爸啊。他跟李楠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這點根本不用多想,換言之,李軍就是他岳父。難道要親手將自己岳父送上法庭麼?辦不到,他真的狠不下這個心。
“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輕輕嘆了口氣,王致打開了那個屬於他的櫃子。望着裡面靜靜躺着的百寶囊,他微一猶豫,隨即將百寶囊取出斜掛在身上,轉身離開了寢室。
此刻已是深夜,蒼南大學中的學生們早已睡下了。而校門外的那些飯館跟小吃店,也因爲沒有客源而關上了店門。寬闊的街道顯得有些冷清,昏暗的燈光將王致的影子拉得老長。
李記烤雞店依舊沒有關門,不過裡面除了走過來走過去的李楠,再也沒有半個人影。臉上愁雲遍佈,她不斷踮起腳尖朝店外觀望,似乎在等待着什麼。突然間,她的面sè微微一變,發現了眼神複雜的王致。
“你……你怎麼大半夜的過來了。”李楠的眼神有些躲閃,雙手不安地捏着自己的衣角。
王致一步一步的走進店內,拉過一張板凳坐下,悠悠嘆了口氣道:“殺死陳光父子倆的是李叔吧?”
李楠身形一震,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道:“你胡說什麼,我爸爸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可能去殺他們呀。”
王致搖搖頭,拍了拍自己的百寶囊道:“我是一個茅山道士,你們瞞得過別人,瞞不過我的。”
李楠愣愣地看着印有一個太極八卦的百寶囊,眼圈逐漸紅了起來。晶瑩的眼淚順着眼角輕輕滑落,她忽然大哭一聲,撲到王致懷中痛哭起來,“我跟爸爸也不想這樣,可是……可是他們不僅想害我們,還想用我跟爸爸要挾你!爸爸也是不得已,才殺了陳光全家,求你原諒他吧,嗚嗚………”
王致輕輕閉上了雙眼,憐惜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將她緊緊抱在懷中搖頭道:“我是茅山道士,茅山以斬妖除魔爲己任,李叔的作爲已經爲天道所不容,我怎麼能放過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