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馨的刁鑽脾氣一上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她發紅的的臉上全是不可一世,不屑一顧的神色。周玉書的臉越發的冷,他彎下腰看向周玉馨說:“別一口一個野丫頭的叫她,你只是娘是個青樓女子,如若這麼說,你也是個野丫頭,周玉馨,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些話,是你bi我說的!”
周玉書說完便走了出去。
周玉竹看了周玉馨一眼,也轉身走了出去。
三個表妹急忙坐到周玉馨身旁,拉着她的手:“玉馨,我們完了,這主意可是你出的,你要救我們啊!”
三個表妹卻越發抖得厲害,脣色發白,看向門外,小菊和丫鬟們也站在門外嚇壞了。
“這下糟了,要出大事了。”
“哇•••••”突然周玉馨放聲大哭嚇得所有人都不敢再出聲。
整個禪房之內都是周玉馨撕心裂肺的哭聲。
而禪房之外,全寺和尚集體出動,正個寺廟燈火通明,全是腳步聲和忙亂。
而此時在井底的錢曼曼,氣息越發的微弱。
寺內上下全部翻個遍,周玉竹在樹間盪來盪去找遍了整個寺廟的樹,也沒發現錢曼曼被吊在哪棵樹上了。和尚們將所有的禪房角落都看過了,也沒找到她被綁在什麼地方。周玉書和周玉竹走出寺廟外,在寺院後門會和,周玉竹從樹上飄下皺眉走向周玉書:“大哥,怎麼樣?還沒找到嗎?”
周玉書搖搖頭:“你那邊呢。”
“看來不像你所說的,小嫂並沒有被吊在樹上。我們是不是回去
問問玉馨,她到底把小嫂怎麼樣了。”
周玉書皺眉搖搖頭:“問也沒用,剛纔我挑戰了她的底線,她現在一定恨死我了。”
周玉竹看向周玉書,沉默了片刻說:“大哥,你剛纔爲什麼要這麼說?從小到大,玉馨和你的感情比和二哥都好,你這樣說,她應該會很傷心的。”
周玉書看了周玉竹一眼,眯着眼睛抿着脣沒說什麼。
周玉竹猶豫了一下,看向周玉書完美的側臉,開啓紅脣說:“大哥••••我從來沒見過你爲了誰發這麼大的脾氣,看來小嫂她對你很重要對嗎?”
周玉書皺眉嘆了口氣,隨後說:“玉馨這被人寵壞了,我只是想提醒她,別狂妄到眼中裝不下任何人。我也只是在氣頭上才提到了她娘。”
“大哥,我想問你,你恨過玉馨的孃親嗎?如若不是她,孃親也不會離家出走了。”
周玉竹提到周玉馨的孃的時候,他的臉上帶着直白的恨意。
周玉書微微擡起俊顏,深邃的眼眸帶着釋然的神色:“恨她無用,已經是不在世的人了,她也只是一個可憐的女子罷了,如果說要恨,最可恨的不就是爹嗎?”
他看向周玉竹魅力一笑,將手背在身後站成瀟灑的模樣:“我早就釋懷了,感情的事情,很複雜,上輩人的感情事我們更沒資格論斷,對玉馨,我是覺得她和我一樣,是沒娘在身邊的人,我真心實意對這個妹妹,但沒想到,她現在會變成這樣的刁蠻不講理。”
周玉竹笑笑說:“大哥,你的想法真的很成熟又穩重,我一直認爲你的心裡一直還藏着恨,卻沒想到,陽光早就照到了心中的暗處,我還一直在爲你擔心呢。這下我倒是鬆了口氣。”說着他果然就大大的呼出一口氣,一臉的明媚笑容。
“傻小子,哪裡有這麼多的時間去恨,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了,我們現在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我們要找到娘。”
周玉竹點點頭。
周玉書淺笑看向周玉竹:“先不說這個了,先找到吳詩詩再說。”
“廟裡沒有,我們是不是要去後山找找?”
周玉書思量片刻說:“不會在後山的,玉馨她怕黑,不可能將詩詩弄到後山去,我們再就近找找,我往前去看看。你去那邊看看。”
周玉竹點點頭,便騰空而起,瀟灑的向另一邊飛去,周玉書則提着燈籠沿着石板路朝前而去。
一路尋來,已經走出寺廟好遠了,周玉書皺眉正要放棄,見不遠處有一棵古樹,他便走了過去,燈籠的光照亮雪地上凌亂的腳印,看那些腳印較小因是女子留下的。再看本該落雪的井口乾乾淨淨,並且有滑動的痕跡。再看樹上掛着一條斷了的繩子。周玉書將燈籠放在地上,趴在井口,裡面漆黑一片,但似乎有煙妻兒殘留的飄上來,他便叫了一聲:“裡面有人嗎?”
坐在井底的婉兒被喚醒。她愣了片刻,連忙摸過去推了推錢曼曼:“小姐,有人來了!”但錢曼曼一推便倒了,再摸上去的時候,她倒吸了一口涼氣,驚聲尖叫。
在井口的周玉書聽到婉兒淒厲的慘叫,也顧不得許多,咬着燈籠便跳下了井,突然來的光亮讓婉兒閉上了眼睛。手卻還在錢曼曼冰涼又溼透的臉上。
周玉書落下來的時候,腳崴了一下,疼痛讓他皺眉緩了一會兒,提起燈籠看向倒在地上的錢曼曼,見她渾身溼透,髮絲貼在臉頰旁,臉色蒼白,已然沒有脣色的倒在井邊。
婉兒看清來人是周玉書,大哭着情緒複雜的說:“相公,你•••你怎麼來了啊?你可來了!但是小姐她••••她死了!”
周玉書連忙站起來走過去扶起她,手探在她脖子的大動脈上。隨後對嚇壞的婉兒說:“莫擔心,她只是凍暈了,說着他連忙將她身上的已經凍成冰的衣服全部脫下來,就連肚兜也不剩,再用手使勁的搓揉她的胸前心口位置。又點了她腋下的兩個穴道,將身上的狐狸毛披風脫下來將她包裹住,利索的做好這一切,他俯身在她的胸前聽她的心跳,將她摟入懷中,輕喚她的名字:“吳詩詩,詩詩•••••錢曼曼,你醒醒,錢曼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