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些懵逼的看着龍尼和毒液這一人一共生體在這裡擠眉弄眼的。她完全看不懂這兩人的眼神交流的內容。
一個米德加德人，眼睛各種變形就算了，對面這個共生體，那雙和魚肚皮一樣的白色大眼睛一會兒大一會兒小的，搞什麼？
“你們，似乎在想一些不好的事情。”女人開口打斷了龍尼和毒液的“眉目傳情”。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這倆人看自己的目光，變得詭異了起來？
“沒什麼。”龍尼搖了搖頭說道。一旁的毒液也點了點頭。
女人看了兩人一眼，並沒有深究。
“你剛纔說，你沒有辦法通過我們進來的這個空間傳送門出去？”龍尼見狀不對，連忙轉移話題。
神話裡，美杜莎可是殺人不眨眼的角色。他和毒液完全不是這女人的對手，萬一真大開殺戒，鐵定要交代在這裡。
“嗯。”女人點了點頭。“老頭子的封印和他的神力連在一起。有着老頭子的神力供給，即使你們打開了空間傳送門，我也不可能出去。”
“……”好牛逼的樣子。
“也就是說，這個”毒液說到一半就頓住了，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這個封印了她的神靈。
老頭子？老不死的？
“你可以稱他爲神王。”女人適時的開口。
龍尼和毒液回頭對視。
衆神之王，宙斯！絕逼是這個超級大種馬！絕對是他！
“也就是說，神王不死，你就不可能出去？”毒液說道。
“是這個意思。”女人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不過，想要這老頭子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也是。衆神之王何其強大，怎麼可能這麼容易隕落。
“神靈是永生的嗎？”龍尼突然問道。眼中涌現出名爲憧憬的神色。
從小生活在仙俠文化濃郁的中國，長生不老是每一箇中國人心底的夢想。
永生的誘惑，無論什麼人，都沒有辦法抗拒。
“不是。”女人搖了搖頭。“所謂神靈，不過是強大的生命罷了。永生？多元宇宙還不存在永生的生命。”
“好吧。”龍尼有些失望的說道。
“神靈的壽命長達數千年。老頭子已經活了五千多年。我並不清楚他還能活多久，但必然不會永生。”女人冷笑着說道。
“神靈的壽命是有限的。哪怕是衆神之王，也難逃歲月的消磨。”
“……”
時間，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力量。
“龍尼，該走了。”毒液感知到遠處的通道正在顫抖，這是能量開始不足的表現。
龍尼聞言，看向女人。
眼前這位爺，她要是不讓他們走，他們可是走不掉的。
反抗也是建立在有一絲希望的基礎上。從剛纔來的一幕來看，兩人如果動手的話，勝算是零蛋。
“走吧。我可不想和米德加德人待在一起。”女人翹着二郎腿，右手撐着頭顱說道。
龍尼和毒液鬆了口氣。讓他們走就好。
“不過……”女人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離開之前，送你一份禮物，算是報答幫我解了這幾千年悶的報酬。”
無聲無息，沒有絲毫預兆的，女人突兀的出現在了龍尼的面前。
龍尼剛剛反應過來，女人素手一揮，毒液的身體轟然消散，沒入龍尼的體內。
同時，女人右手上憑空出現一個顆眼球大小的墨綠色寶石，閃爍着柔和、詭譎的光芒。
“這是”龍尼還沒有說完，女人右手猛然按在了龍尼的額前。
這顆眼球大小的墨綠色寶石沒入龍尼的眉心。奇異的力量充斥着龍尼的全身，一股難言的能量從腦海中冒了出來，瞬間充斥着四肢百骸，全身上下的每一處地方，每一顆細胞。
“去吧。”女人左手輕輕一拍，龍尼的身體被墨綠色的力量包裹，如炮彈一般朝着空間傳送門彈射出去。
啵。
下一刻，龍尼的身影便消失在幽藍色的空間傳送門門戶之中。
女人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濃郁。
“種子已經種下，是破土而出還是沒殼而亡，我拭目以待。”
……
就在龍尼從空間傳送門出來的剎那，遠在阿斯加德的奧丁騰地一下從王座上站了起來。
那顆僅剩的瞳孔之中，泛起暗金色。暗金色的瞳孔上閃爍着驚疑不定的神色。
“這是……神性？！”
奧丁似乎還不能確定，神力涌動有，身前出現一面神力鏡子。
看着鏡子上浮現出的龍尼的畫面，奧丁吐出一口濁氣。
“神性種子……她是想要將這個米德加德人培養成奴僕嗎？”奧丁眉頭皺了起來。賜予神性種子，對神靈的神格會造成一定的影響。一般情況下，神靈不會賜予神性種子。
同樣的，神性種子一旦發芽，尤其是她這樣的邪惡神靈的神性種子，龍尼將會徹底成爲她的神僕。主死僕亡。
奧丁嘆了口氣，準備去一趟米德加德，將這顆神性種子取出來。
龍尼是個天才，奧丁不允許這樣一個天才被這個邪神輕易奴役。
“嗯？”突然，奧丁神色一動。身前的畫面一轉，一個穿着白色僧侶服裝的女人出現在畫面之中。
就在畫面上浮現出這位女人的畫面時，僧侶突然擡頭，彷彿越過了無數的空間，與奧丁對視。
“沒想到，你竟然會出現。”奧丁感慨似的說了一句，畫面消失，神力鏡子消散。
奧丁重新坐回了王座上。
沒有必要了。
有她在，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地球，卡瑪泰姬。
古一收回自己的目光，再次看向身前的魔力鏡子上面。
“死神的饋贈……或許，並不是禍事。”古一輕笑着呢喃，望着畫面中正在接受神性種子洗禮的龍尼。
神性種子是一個利弊相依的東西。如同那達摩克利斯之劍，東西本身無所謂的對與錯，正與邪，好與壞。真正決定一切的，還是使用東西的人。
“不過，這個孩子還需要引導。”
古一呢喃了一句，身前出現一個火紅色的圓環，擡腿邁了進去。消失在火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