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境界
“貫力境之後呢？”方知行問道。
程天恩連道：“這貫力境是將全身力量擰成一股，但這股力量在一開始是非常瘦長的，因此貫力境又被戲稱爲‘細蛇境’或‘長蛇境’。
不過隨着這條細蛇逐漸壯大起來，終有一日會成長爲一條大蟒蛇，所以第二境界名爲‘大蟒境’或‘蟒力境’。
之後的境界分別是五禽境、九牛境、百牛境，千軍境，萬夫境等等，境界越高，力量越大，戰力也就越強。
比如百牛境，你的力量有多大呢，力抵百牛，神勇無匹！
比如千軍境，你一個人就能夠橫掃千軍如卷席，勇冠三軍。
再比如萬夫境，那可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彈指間破萬甲，笑傲江湖。”
方知行點點頭，心頭迅速明瞭。
武者修行境界的劃分，其實非常簡單粗暴，就是以力量爲準繩進行臺階式升級，一步更比一步高。
確認了這些，方知行不禁斜了眼細狗。
果不其然。
細狗趴在地上，耳朵耷拉下來，直接萎靡了，彷彿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
很顯然，這是一個武道至強的世界，沒有什麼靈氣、靈根，無法走修仙之路。
細狗想要“化形爲人”的夢想，破滅了。
他可能這輩子都要做一條狗。
生無可戀呀！
方知行心中好笑，忍不住問程天恩：“除了練武，還有其他讓人變強的法門嗎？”
程天恩搖頭道：“我所見過的高手全是武者。”
方知行明白了，問道：“你會什麼武功？”
程天恩連道：“我是‘鐵山門’弟子，修煉的是《鐵山功》。”
方知行追問：“伱在巔峰時，是什麼境界？”
程天恩臉上浮現一抹複雜的表情，揉搓了下厚實的雙手，應道：“大蟒境初期吧。”
方知行略默，鄭重道：“我想學習《鐵山功》，不知前輩願意傳授嗎？”
程天恩陷入沉默，久久不語。
見狀，方知行又道：“價錢好商量。”
程天恩嘴角微微抽搐，長嘆一口氣，頷首道：“我可以教你，費用和我這五個學徒一樣，每個月是八百大錢，不包吃住。”
方知行環顧偌大的院子，回道：“我給你每個月一個金豆，留宿，吃喝我自己解決。”
程天恩擺手道：“想住在我這兒，至少一金豆五百大錢。”
方知行還價：“各退一步，一金豆兩百大錢。”
程天恩略一沉吟，緩緩應道：“行，就這樣吧。”
方知行心頭一喜，痛痛快快繳納了學費，然後搬進了程家大院裡。
細狗在院子裡溜達一圈，跑回來，傳音道：“我都看過了，院子裡除了一個老媽子傭人、五個學徒，沒有其他人。這個程天恩似乎沒有父母妻子兒女。”
方知行了然。
細狗突然說道：“你是不是太捉急了點，剛一見面就跟人家學武，你覺得程天恩他會真心教你武功嗎？他會對你傾囊相授？你瞭解他嗎？”
方知行應道：“程天恩在其他人眼中是大俠，想來此人的口碑應該是不錯的。另外，他患了重病，站都站不穩，興不了風，作不了浪。”
細狗直道：“人心隔肚皮，我們還是小心爲上吧。”
下午，傳授正式開始。
程天恩喝了一碗藥，滿嘴都是藥味，吐氣道：“我鐵山門的傳承武功《鐵山功》是一門實打實的拳腳功夫，不練兵器，只練拳腳，分爲很多層，但我只學會了入門篇和前兩層。”
“入門篇適用於少年學徒，他們的身體還未完全發育，需要慢慢的訓練和打熬。”
“第一層對應貫力境，修煉的效果就是讓人掌握搬運氣血的法門，從而將全身力量凝成一股。”
“第二層則對應大蟒境。” 程天恩看着方知行，認真道：“你已經是貫力境，不需要修煉入門篇了，可以直接從第一層開始修煉。”
方知行點點頭。
程天恩認真講解道：“這第一層包含一套搬運氣血的口訣以及基本招式，我先傳你口訣。”
方知行認真聆聽，記憶。
聽罷，他頓時一個頭大。
程天恩說了一大段“輕若扶柳身似風，老猿跨日撫我頂”的順口溜，完全聽不懂。
方知行不禁問道：“有功法秘籍嗎？”
程天恩搖頭：“你識字嗎？給你秘籍，你也看不懂。”
方知行連問：“你識字嗎？”
程天恩再次搖頭：“沒學過。”
方知行頓時無語。
程天恩卻是不以爲意，正色道：“武功是言傳身教，不識字也沒關係。”
方知行沉默，沒有反駁。
接下來，程天恩站起身，深吸一口氣，擺開架勢。
“看好了，這是《鐵山功》的基礎招式。”
程天恩脫掉了衣服，露出了瘦弱的身體，架起雙臂，腳踏天罡。
只見他身上鼓起一個肉包，在皮膚下來回蠕動，遊遍全身每個角落。
就好像皮膚下有一隻小老鼠在奔跑一樣。
“練習招式的目的是爲了幫助搬運氣血，使得氣血更快速的流動，更加容易集結在一處。”
程天恩一板一眼演練，一招一式，極其流暢，從簡單到複雜，動作幅度也逐漸加大，一開始只是出拳、踢腳，後面出現了凌空翻鬥，七百二十度旋轉等高難度動作。
約莫七八分鐘之後，程天恩終於打完收功。
連續打了七八分鐘，足見招式非常之多且繁雜。
方知行只記住了一部分。
但這時候的程天恩，已然是氣喘如牛，神色蒼白，渾身大汗淋漓，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咳嗽，像是丟了半條老命似的。
方知行看在眼裡，有點擔心程天恩可能會突然嗝屁。
恰在此時，他的系統面板光華一閃。
【鐵山功第一層：拳腳功法】
【滿級條件：
1、背誦口訣1遍（未完成）
2、演練招式1遍（未完成）】
“來了！”
方知行精神大振，在他接觸到武功的具體內容之後，滿級外掛被觸發了。
這也從側面說明，程天恩沒有耍什麼花招，傳的是真功夫。
方知行倒了一碗熱水給程天恩。
過了大半個小時，程天恩終於緩了過來。
方知行讓他再說一遍口訣，他自己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用漢字進行抄錄。
之後他默讀幾遍，記在腦海中，閉上眼睛誦讀了一遍。
【1、背誦口訣1遍（已完成）】
“嗯，輕輕鬆鬆！”方知行瞬間心情萬分愉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