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天風找了個時間,就對肉廚子說了想在這裡打工的意思。沒想到正在燉肉的肉廚子與一旁正在烤饢的餅廚子相互看了一眼,就哈哈大笑的說:“我們這不缺人手。”
天風想想又說:“我不需要你們付錢,白乾活有口吃的就行。”
兩人笑的更歡道:“我們不要外人,再說看看你廋成這樣,能有多少力氣,你這樣的,我們衝大街上一喊能來一羣,而且個個比你壯十倍。”
天風聽了,頗感無語,無奈之下也只能作罷,看來還只能提前離開了。
進入叢林,條幣就沒有了用處,所以風覺得離開前要把身上的錢花光,於是天風就在饢餅店安心的住下,每日吃完飯了就四處溜達活動身體,晚上聽說書人說書,雖然只有十多天,日子過的卻也舒坦。
這天,風坐在石臺前邊吃邊想,吃過這頓早飯,就打算離開了。也加上沒有胃口,所以吃的很慢,石臺對面的小傢伙見天風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以爲天風吃不下去了,就緊緊的盯着天風的碗。
小傢伙叫力巴,十歲左右的小男孩,聽店裡來吃飯的人說他的母親帶着他來到這裡交易時,他母親在集市上突然摔倒在地,結果就當場死在街上,小男孩一下就成了孤兒留在小鎮上,成天撿拾垃圾度日。
因爲這裡只有一個吃飯的店鋪,所以就躲在一邊,見哪個人吃完剩下一點,就衝過來過吃上一口,來這裡吃飯的人雖多,但在這荒蕪的叢林之中,食物何等的珍貴,那一個人不是吃的精光,所以小力巴就靠着一口半口的剩飯殘渣過活,一個孩子瘦成皮包骨。
那天,天風提前灌了個半飽的苦茶,所以沒有完全吃完,剩下半碗肉湯,剛一起身,小力巴就箭一般的衝過來,拿起碗一飲而盡,把還沒離開的天風嚇一跳,他喝完了沖天風嘿嘿一笑轉身就跑,飛一般的速度,就跟他沒有來過一樣。
可能是天風總是剩下一湯水。這小男孩就開始特意盯上了天風,只要天風一開始吃飯,他必一旁盯着,如此幾次後,天風也曉得他是在吃自己的剩飯,後世中這種人也很多,而且還故意穿的很體面在飯店中等別人吃過的飯,天風見他悽慘,就招手叫他過來,讓女人也給他上一份,自己付一個條幣。
女人看着天風說:“你最好不要給他飯吃,否則他會天天跟着你要吃的。”
天風嘆惜道:“這麼大一個孩子,無依無靠,能活着就是奇蹟,吃一點就吃一點吧。”
女人撇着嘴拿了條幣走了。
於是天風就請了這孩子吃了一頓。正如女人所說,這個孩子天天開始盯着天風,不管天風去哪裡,他都遠遠的跟着,於是天風只要吃飯就給他也叫上一份。
不得不說,他還真能吃,天風一份吃不下,他一份不夠,而且只是七八天,這孩子小臉明顯紅潤起來,看着也精神了。
只要天風看到他就也幫他要一份,一連吃了三天,每天兩頓飯後,小孩子不見了,除了中午過來吃一頓後,其它時間不再過來。
天風問過他,爲什麼只來吃一次飯,小力巴說,兩次飯太多了,怕天風因爲他吃的多以後不再給他吃,所以他一天只想吃天風一次飯。
天風告訴他沒關係,但小力巴卻非常的執拗只是一天過來吃一次,時間一長天風也不去管他了,吃一次就吃一次吧。
天風要走了,這個小傢伙估計以後這一天一頓飯也難了。想到自己還有八個條幣,就把女招待招呼過來,把八個條幣給了女招待。
女招待皺着眉看着天風不明白什麼意思。
天風道:“我一會就要離開小鎮了,以後可能也不回來了,我這裡還有八個條幣,如果單獨給小力巴,我怕會被人搶走,可能會傷害到他,還是放在你這裡。我走後,你每天給這孩子一份飯,花光後,你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小力巴一聽天風要走,蹭!的就衝過來死死的抓住天風道:“你去哪,我跟你去哪,我不要留下來。”
天風嘆了口氣道:“我要去哪裡心裡還沒什麼計劃呢,而且生死未卜,你跟着我還不如留在這裡,那怕這裡也艱難卻也能活着不是嗎?”
女招待瞪着眼問天風:“你不是想在這裡當個夥計嗎。”
風無奈道:“是啊,錢花光了,我也確實想在這當個夥計幹活,不過你們不要外人啊!”
女招待瞪大眼睛盯着天風問道:“你問過我了嗎?”
天風看着這個體形有自己兩個大的女招待奇怪道:“問你有用嗎?”
女招待大眼圓瞪的大聲道:“這個店都是老孃的,你說有用沒用?”
天風一臉詫異的指向肉廚子與餅廚子道:“那他們是?”
女招待不屑的看了看兩個廚子道:“他倆都是老孃的男人,除了老實幹活和陪老孃睡覺外,其它什麼都不管!”
果然,女招待這麼大聲的說話,兩個廚子似乎沒聽到一樣,只管做自己的事,眉頭都皺一下。
天風愣了一下。馬上就明白了什麼。男人當家作主,娶幾個老婆給自己幹活,同樣女人也可以當家作主,娶幾個男人幫自己幹活。
這種完全平等的多夫或多妻的現象,自己本該是很不習慣的事,可不知爲什麼似乎自己早就見怪不怪的感覺,就象自己想也不想就從懸崖上往下跳,還擺出飛行的動作同樣的感覺。即奇怪又平常的錯亂感。
知道面前的就是老闆娘後,風心中一喜道:“那我在這幫你幹活,你一天給我多少個條幣?”
老闆娘上下打量着天風道:“肉饢隨便吃,條幣一個沒有,幹不幹?”
天風看了一眼力巴道:“加上他的飯。”
老闆娘瞅了瞅這個乾巴的孩子道:“他比你吃的還多。”
“一天一份飯,把廚房剩下的沒人吃的東西給他,吃飽就行。”
看到老闆娘臉色要變,天風馬上又道:“他也不白吃,也幫着後廚點個火添個柴什麼的幹活。”
老闆娘撇着嘴看着手的八個條幣道:“看在這八個條幣上,就這麼辦吧。給我好好幹活,要是幹不好,都直接給我滾出去。”
天風馬上一推力巴道:“還不快謝謝老闆娘。”
小力巴很有眼力見兒,馬上對着老闆娘道:“謝謝老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