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獄’是名震南江的夜總會,以其奢華的裝潢,高學歷,高品位的服務而在南江這座極其繁華的城市赫赫有名。這樣聲色犬馬之地,從來不缺乏故事。其實南江大學藝術系但凡有點姿色的女孩兒,有的爲尋求刺激,也有的爲能擁有一身奢侈品牌,趾高氣揚的在同齡人面前炫耀,也會專門會挑選這樣的場所,賺取高額的薪水,
繁華包裹的盛世,在外人看來那樣絢麗,令人渴求。
霓虹熄滅了世界,其實煙花會謝,笙歌也會停歇。
一切太浮躁,一切又似過眼雲煙,只留存一時的斑斕而已。
這樣的故事,就如同撕碎的紙片,凌亂的吹散在校園的每個角落,凌若蘭其實見慣不怪。可自踏入‘夜獄’起,她知道她可以賣舞,賣唱,卻絕不可以觸碰自己唯一的底線。
舞池裡,男女曖昧摟抱,隨着震耳欲聾的音樂,搖晃着醉意的身子。
她在‘夜獄’的第一場秀,是給這兒小有名氣的領唱ann做伴唱,幸得林逸托熟人多多關照她,她在‘夜獄’的日子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艱難,每晚幾近深夜下班,抹去臉頰濃厚的妝顏,她纔看清自己。
鏡子中的她,勾勒出她清晰的容顏,冰冷的水珠滴落其上,劃過一道弧,似淚,悄然落下。外面轟然的吵鬧,只襯着這一方之地,如此沉靜,她的心漸漸安定。
鈴聲響起,凌若蘭回神。像每晚一樣,他在‘夜獄’外等着她。她淺笑,掛斷。拿過外衣只奔向大門前。
見到林逸,他環胸,隨意倚在摩托旁。
“每次都這麼晚,下次不用來接我了。”凌若蘭抱歉的低語。
可林逸未回答,只遞給她安全帽:“上車吧,寂靜長夜,空蕩無人的街道,是不法分子作案的最佳時機,劫財劫色,這年頭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他嘴角微揚,雖打趣的言語,卻說着無可厚非的事實。
凌若蘭白了他一眼,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藍顏知己,無關愛情,是與自己最親近,而又無法割捨的情誼,林逸就是那個人。
街角,靜。
林逸的‘小戰神’呼嘯而過。
風迎面,她覺得自己像一隻展翅欲飛的鳥兒,她閉眸,伸手,感受到風與速度帶來的自由。
凌若蘭,你真的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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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前,林逸從揹包中取出一沓照片:“喏,送你的。”
“這是?”她不解的接過,卻驚愕的發覺是那晚音樂會,她演出的照片:“林逸...”
“那天不知道你會登臺,結果沒帶上相機,我用手機拍的,雖然像素不太清晰,還是想爲你將畫面定格,留作紀念吧。”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其實上蒼挺眷顧她,人生能若遇一知己,實則是一件有幸之事。
凌若蘭只回以淺笑,揮了揮手中的照片,笑着與他晚安。每天她都會抽時間去看凌玉,凌玉的身體還一直有些虛弱,若蘭趕到醫院時,凌玉昏昏沉沉的睡着。
若蘭從揹包裡取出那條石榴手串,輕悄悄的爲她帶上,卻不想還是擾醒了凌玉。
“醒了?”若蘭細聲的說,生怕擾着凌玉。
凌玉輕輕的點點頭:“姐...姐。”她喊着,卻費勁了全身的力氣。
“別說話。”若蘭攔下:“好好歇着。”
凌玉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若蘭知道她想問什麼,便徑自說起:“喜歡嗎?這是姐姐去‘清寧寺’給你求的。‘清寧寺’的香火一直很旺,我聽說去那兒許願,一定會實現的。”若蘭撫着妹妹清瘦的骨骼,第一次術後,她又瘦了。爲了給她補充營養,若蘭都會抽時間給她煲湯:“別擔心,一定會好起來的。”
凌玉有好多話要說,卻心有餘而力不足,眼眸裡滲着淚花兒,不想讓姐姐看到,於是堅毅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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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月初因爲工作上的事,所以斷更了幾天,我現在加緊時間寫,爭取把前兩天的趕回來。謝謝大家的支持,麼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