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沒事麼?”胤祥看見瑤函進屋急忙衝過來上上下下的仔細檢查了一圈。
“我沒事啊。”瑤函哼着小曲笑道。
“皇阿瑪他……”胤祥問道。
“哦,你爹還真不是蓋的!那麼大歲數的人了,還那麼有激情,你看把我累的。”瑤函甩開胤祥一下撲到炕上。
“小寶貝,你函姑姑我要累死了。這伺候皇上可比伺候你難多了。快讓我抱抱,安慰一下我受傷的心吧。”瑤函拉過胤衸一通蹂躪。
“瑤函你,你……”胤祥嚇的變了顏色。
“大半夜的你不用睡覺啊?你八哥家的酒就那麼好喝,你到現在都沒醒酒啊?”瑤函有氣無力的說道。
“皇阿瑪有沒有爲難你?”胤祥掙扎着問道。
“有!怎麼沒有。哈,你爹爹太壞了,是一邊給個巴掌一邊給個甜棗啊。讓我生氣也不是,高興也高興不起來。”瑤函無奈的說道。
“皇阿瑪到底怎麼你了,你說啊?”胤祥大吼道。
“你發什麼神經?我這伺候了一晚上了,讓我消停會行不?我賣給你們家了?老子兒子都要我管!”瑤函不耐煩的吼回去。
“哼!”胤祥一甩袖子走了。
“他又抽了?”瑤函望着胤祥憤憤而去的背影不解的問胤衸。
“十三哥知道你被皇阿瑪叫走了,一直提心吊膽的怕你出意外。準備拼着被皇阿瑪責罰也要去救你呢。”胤衸摟着瑤函說道。
“救我?”瑤函一愣。她到忘了,她這一去是真的有可能回不來的。
還好還好!瑤函後怕的拍了拍心口。她還真是命大啊!可是老康爲什麼沒追究她私自出宮呢?而且還給了她可以十天出宮一次的旨意。是因爲她教的好所以獎勵她的?不對,教書的獎勵是三天去給老康上一次哲學課——聽聽這狗屁獎勵,簡直是變相體罰!可是那十天一出宮是怎麼來的呢?瑤函百思不得其解。
十三阿哥寢宮。
“臭丫頭又耍我!我還以爲她被……,說話不清不楚的,‘伺候伺候’的,這字是這麼用的嗎?也不知道是哪個糊塗先生教出來的。該死的!瑤函,你給我等着!”胤祥窩在被裡低聲咒罵道。
胤祥一怒之下閃身離開,心裡多少都是有些後悔的,可是又沒臉再回去。忐忑不安的回來,一心以爲瑤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變成“娘娘”了。可是小秋子卻告訴他,瑤函要在乾清宮給皇上講學的事宮裡都傳遍了!
混賬!
胤祥一邊憤恨,一邊卻又不住的偷笑。給皇阿瑪講學?他胤祥看上的女人,果然不一般啊。
天明,瑤函送走去上課的胤衸,回來坐在書案前跟自己的腦細胞過不去。
“不對!”瑤函皺着眉頭又扔了一張上好的宣旨。
“哲學。什麼是哲學。哲學的發展。哲學的體系。哲學的演變……哎呀!瘋了瘋了。我又不是教哲學的,這些東西我哪會啊。老康這不是強人所難嗎?”瑤函鬱悶的看着面前的一張黃紙。
這些問題都是早上胤衸請安之後帶回來的。老康的意思是讓她系統的把哲學好好講講。可瑤函一個學外語的,馬哲她還能背點,這麼正統的哲學她哪會啊?
“後天就要去講課了,可是我真的是不會啊……這可怎麼辦啊?”瑤函痛苦的用額頭不停的撞桌面。
要是一般的人,瑤函早就胡亂的編點什麼湊合着了。可是老康是什麼角色?瑤函早就領教到了老康的心思與手段。平時裝傻充愣的跟老康插科打諢或者偶爾抗下旨,瑤函還是敢的。可是,這個是教育,是科學!
教育,教育……寓教於樂?
瑤函眼睛一亮!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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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中,康熙看到瑤函空手而來不悅道,“朕讓胤衸交給你的東西,他沒給你?”
“回皇上話,十八阿哥把那張黃紙交給奴婢了。”瑤函畢恭畢敬的行李文安答話。
康熙奇怪的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陽,驚詫道,“今兒個這太陽也不是打西邊出來的啊。”
“咳咳。回皇上話,太陽東昇西落的道理千百年都不曾有過變化。”瑤函正色道。
“你等會。”康熙更納悶了,這小丫頭今天怎麼了?認識了她這麼長時間從來沒見她這麼乖巧過。她這樣子本來就是對的,是順理成章的,是天經地義的,是他一心所求的。可是他怎麼這麼彆扭呢?好像欠錢的人看見債主一樣,說不出的心慌。
“你什麼都沒寫是吧?是怕朕責怪與你?”康熙猜測道。瑤函這招是反客爲主?
“會皇上話。雖然奴婢什麼都沒寫,但是奴婢並不怕皇上的責罰。因爲奴婢認爲那些東西不用寫。寫出來後,奴婢就要照本宣科的講,而皇上是雲裡霧裡的聽。這樣的教學方法束縛住了人的思維,這樣的不對的。奴婢一向主張寓教於樂。在遊戲中學習,在學習中發現快樂。這是奴婢的教學方法。如果皇上認爲奴婢的方法不合適的話,奴婢也沒有辦法。只能請皇上另請高明瞭。”瑤函一本正經的說道。
康熙皺了下眉毛,她的話聽着倒像是那麼回事,可是他還是彆扭!
“如果皇上沒有問題的話,奴婢想,可以上課了。”瑤函說着一笑,燦若春花。
“你等等。你是朕御賜的教養姑姑,也是朕要求你給朕講學的。對於老師,無論是誰都應該有謙卑的態度。正所謂‘學無先後,達者爲師’。朕囑你可以不自稱‘奴婢’,以全朕之師理。”康熙道。
“是,皇上。我知道了。”瑤函開心的答道。還好,她想出來的辦法果然不錯。這個就叫‘欲擒故縱’!
“那麼現在就開始吧。”康熙道。
“皇上,您這有硬一點的紙張嗎?”瑤函問道。
“好的。請問皇上您會用紙折寫什麼東西呢?”瑤函拿到紙又問道。
“沒關係。今天咱們就來學摺紙。”瑤函見康熙搖頭急忙說道。
“爲什麼要學摺紙?”康熙不解道。
“您不是要學哲學嗎?”瑤函道。
“學哲學跟摺紙有什麼關係?”康熙不屑道。
“我說了,我要寓教於樂。皇上要是沒有辦法接受……”瑤函低聲道。
“好啊,朕到要看看摺紙能折出什麼哲學來。”康熙哼道。
瑤函一挑眉毛,拿出兩張紙裁成正方形,把其中一張遞給康熙,開始上課。
“哎呀,不對,向裡面折!不是這兒,是這兒!嗯,對……哎呀,你輕點,一會紙讓你撕了!”瑤函仔細的教康熙折千紙鶴。
“好了,完成了。”瑤函拿着自己漂亮的紙鶴,滿意的笑道。
康熙看着自己手裡七扭八歪的紙團,心裡很是火大。
“皇上,您學到了嗎?”瑤函一看情形不對,急忙開口轉移話題。
“哼。”康熙冷冷一哼。
“皇上,你學到了嗎?”瑤函又問了一遍。
“沒有,朕沒學會,你滿意了?”康熙把他的紙鶴團成一團,憤怒的一擲。
“我又沒說紙鶴。”瑤函委屈的小聲說道。那摸樣嬌嬌弱弱的,我見猶憐。
“哼。”康熙不爲所動。
“我是說皇上學到哲學了沒有?哲學!”瑤函眨着小鹿般驚慌的大眼睛問道,好像被皇上嚇到了一樣。
“說。”康熙憋氣道。這個小丫頭,什麼時候還學會跟他玩心眼了呢?別說乖巧了,她現在是拿“皇上”越來越不當回事了。
“是這樣的。”瑤函組織了一下語言,“剛纔的白紙,就比如是人生的開始。人之初,性本善。所以大家都一樣,都是乾乾淨淨的白紙。有些人隨着年齡的增長,閱歷的加深,會逐步形成一種對自己的認同或者期望。希望自己變成一個什麼樣的人,或者膚淺點說,要過一種什麼樣的生活,得到一種什麼樣的地位。有些人立志要當紙鶴。”瑤函伸出手心托起那隻昂首挺胸的千紙鶴,繼續道,“那他就要清楚變成紙鶴的步驟:對摺,橫折,反折,等等等等。可是光知道步驟就可以了嗎?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只要好好讀書考取功名,能當官,就有出人頭地光宗耀祖的那一天。可是十年苦讀,有多少人做到了?我折的紙鶴比皇帝漂亮,不是說我比皇上的技藝純熟,而是因爲我用心。皇上把紙鶴只當成是一種無聊的小把戲,我拿來搪塞您的藉口。所以你爲了摺紙鶴而折。就如同那些爲了當官而讀書的人一樣。而我折的紙鶴中承載了我的思念;就如同一些人讀書是爲了心中的理想而讀。或者是天下爲公的理想,或者是威加海外的理想。當紙鶴不僅僅是紙鶴,而當官也不僅僅是爲了高官厚祿作威作福,也許今天就會是另一種情形。”瑤函把紙鶴端端正正的擺在康熙面前,結束了她的哲學課。
“這就是你的寓教於樂?”康熙面不改色的問道。
“是的。我一直是這麼教胤衸的。”瑤函點頭道。
“很好。那今天這堂課是什麼名字?”康熙問道。
“摺紙哲學。”瑤函胡亂編了一個名字。本來她想說“渾水摸魚”的。
“內容。”康熙又問道。
“人生就像摺紙,要賦予他新的意義纔會活的漂亮。”瑤函認真道。
“你人生的意義又是什麼?”康熙深沉的問道。
“活的自由。”瑤函堅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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