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想清楚了?”劉釗看着子墨遲遲不飲下杯中的茶水,“當真要去花澤那裡?”
“既然我知道凝綰在那裡,我必定是要去帶凝綰回來的。劉釗,你向來瞭解我,該知道凝綰對我的重要性!”
劉釗嘆了口氣:“子墨,我不攔着你!”
劉釗把一張皺巴巴的紙條交給子墨,上面是女子雋秀的字體:子墨,莫來!
子墨看着這雋秀的字體,渾身都在顫抖:“凝綰,凝綰送出來的?這是她的字,是她的字。”
“考慮清楚了,再決定吧!不管怎麼樣,最近難民們這裡我,趙研,還有李偉不用擔心,何況最近已經到了回京的時候了!”
“是啊,已經幾個月了,眼看着快要入冬了!”子墨看着杯中的茶水,映出了子墨消瘦了許多的臉龐。
子墨不知道這張字條是怎麼傳出來的,可他知道凝綰能傳出來這張字條一定是廢了很大的功夫。何況在花澤眼皮底下把它傳出來,只爲了不允自己涉險:“凝綰,若是我不去,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既然你執意要去,應該知道花澤是什麼樣的人吧!江湖傳聞,狠辣無比,引你前去,必定有所求。”
“魔教的教主嗎?”子墨喃喃道,“凝綰可還好?劉釗,我帶一個小廝就好了!三日後,若是我還沒有消息,還請你轉告家母,子墨不孝!”
“我從來都不信你會離開這裡,離開這個世界,我等你們回來!”
子墨飲下杯子裡的茶水,冰涼苦澀,就如這晚秋的景色。
卻不想剛出門就看到了匆匆趕來的思君邪:“軒主已經醒了嗎?”
“對啊,子墨哥神機妙算啊!”
再遠出就是披着披風的思宇辰:“你要出去!”
子墨點點頭:“軒主,我出去幾日採着藥材,過幾日就回來!”
思宇辰定定的看着子墨:“你去找花澤不是嗎?”
子墨苦笑,看來思宇辰已經知道了,柳夢真是什麼都說啊!
“你,想的多了!我只是去採着藥材罷了!”子墨不鬆口,帶着自己的藥簍要離開。
“子墨,帶着小邪去吧!”
子墨看了看思宇辰:“軒主,你該知道的!”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思君邪看着夕陽西下的遠處,白衣少年消瘦的身影揹着藥簍漸漸遠去,帶着慷慨赴死的決心遠去,消失在夜幕裡。
凝綰看着眼前的錦衣玉食,諷刺的笑了:“不過是一個人質而已,還有這種待遇?”
“你說尹子墨會不會來呢,求救的信號本座替你發出去了呢!”
“這個就不勞花公子操心了!”凝綰還不知道眼前的男子就是那個殺人如麻的魔教的教主——花澤。
花澤面具下的臉色有些暗沉:“對於本座來說,你可是重要的人質,自然是要吃好喝好,否則,本座還不知道怎麼去見尹子墨這個……”
突然花澤停了下來,門外的侍女稟報:“公子,貴客來了!”
花澤勾起脣角:“終於來了,看來你在他眼裡分量不低啊!”
凝綰心裡暗驚:難不成子墨沒有收到我的字條?不可能,那字條已經送出去了,子墨不可能沒有收到。子墨啊子墨,你當真是……
“還麻煩洛小姐和本座走一趟!”花澤使了個眼色,兩個侍女就帶着凝綰走了出去。
那侍女本就是習武之人,力氣可不是一直在家裡呆着的凝綰能掙脫的。
看到眼前的子墨,整個人消瘦的凝綰都不敢任那是自己意氣風發的子墨哥哥,竟一時哽咽。
“凝綰,……”子墨看着眼前臉色蒼白的女子,心裡疼上一分,“你可還好?”
“子墨……你,不該來的。”
“可是凝綰在這裡,我必須來。”
“啪啪啪……”花澤拍着手站在主位:“好一個必須來,子墨先生果然是重情重義之人啊!”
可是子墨聽着卻又一股說不出來的嘲諷:“在下記得從未和貴教打過交道,也沒有和貴教有過什麼不愉快,不知花教主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瓜葛?哈哈哈……”花澤突然大笑起來,“是,沒有瓜葛。”
臉上的面具緩緩滑落,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子墨和凝綰面前:“這張臉可還熟悉?”
“什麼!”子墨震驚的看着眼前的人,“你到底是誰?”
凝綰不敢置信的看着花澤:“子墨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