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瑩瑩開車載我來到了派出所,害怕暴露身份,我就在車裡,沒有直接進去。
過了一會,林瑩瑩從裡面出來,臉色不是很好的說,我可以進去了。
我隨着林瑩瑩來到盧局的辦公室,盧局整個人都不好,一臉愁容。陳一鳴也坐在一旁,無辜的看着我,不敢說話。
“怎麼了?抓捕不順利?”我好奇的問道。
“沒有,抓捕的異常的順利,不但抓了山仔,就連蔡文中,馬震他們都被抓了。而且他們全部都照了,整個製毒販毒集體全部剷除。”陳一鳴小聲的說道。
“馬震他們也在山仔的山莊?這是天大的好消息啊,不會吹灰之力,就剷除了所有毒販子,應該慶祝啊,爲什麼還會愁眉不展呢?”我驚喜的說道。
我以爲這次抓捕行動之後,還要去做臥底呢,沒有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簡直太棒了。
可是整個房間,開心的只有我一人,他們都滿臉的愁容,就連林瑩瑩都是一副不開心的面孔。
“怎麼了這是?毒販子被抓了,你們還不樂意了?”我很鬱悶的問道。
被我這麼一說,盧局終於轉過身,看向我。他一臉不悅的說:“你知道真正的毒販子是誰?吳應天!馬震他們全部落網,線索就此斷了。斬草要除根,根未除,毒瘤還會死灰復燃。”
盧局這麼一說,我沉默了。我開始思考馬震他們爲什麼會去山仔哪裡,這未必有些太巧了吧。
雖然這件事情可以說的通,馬震知道山仔私自走貨,氣憤的帶人去問罪,沒有想到被趕去抓捕的盧局抓個正着。但是被抓住,他們萬全可以推卸啊。說他們只是朋友,或者是來買毒品的,雖然也要負法律責任,但總比他們全部招認,要強得多吧。“現在要怎麼辦?”我看着盧局問道。
我很清楚這次盧局叫我來,不是單純的告訴我結果,而是想要我釣出幕後的吳應天。他早就知道我和吳應天的關係,所以他很明白只有我纔可以引出吳應天。
我真的不明白吳應天到底和我是什麼關係,爲什麼盧局就要用我來冒險。很明顯這件事情是吳應天操控的,他把馬震他們全部推出來,就是想要撇清自己。
現在的吳應天已經是一個有名望的商人,只要他沒有這些誤點在,他就是一個合法的商人。
“吳應天是幕後主使,只有抓住了吳應天,纔算徹底端了整個毒販子。所以我想你再次做一次臥底,我們一起抓住吳應天。”盧局十分認真的看着我說道。
看着盧局迫切的眼神,我能理解他。他爲了這個案子費勁了心血,眼看着就要剝繭抽絲,剝到了主犯。誰知道主犯來一個丟盔卸甲,把一切責任都推得一乾二淨。
面對這樣的現實,盧局不願意相信,也不願意看到。所以他想要揪出吳應天,利用我來揪出吳應天。
但我不這麼認爲,我感覺吳應天其實一直在和盧局下棋。但盧局的棋藝不精,一直在被吳應天牽着鼻子走。
其實盧局選擇用我這顆棋子的時候,吳應天早就知道了。盧局用我,吳應天就將計就計,也用我。
盧局用我剷除傳銷組織,剷除毒販子。吳應天也是如此,他也在用我做這些事情,甚至吳應天連盧局都利用了。
之前我一直有個疑惑,就是吳應天爲什麼要幫助我,爲什麼明明知道我在破壞他的生計,還在幫我。
現在我看到馬震他們集體被抓,我總算明白了。其實吳應天是想轉型,他要洗白自己,讓自己變成一個合法的公民。
但是洗白不是那麼好做的,萬一有個閃失,就會陷入裡面。所以吳應天選擇利用警方,他讓警方的人徹底滅了他所有的不合法的事情,這樣他不就可以合法了嗎。
我現在真的超級佩服吳應天的聰明才智,他竟然利用這樣的洗白方式,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厲害。
“如果吳應天想要做個好人,你願意給他一個機會嗎?”我看着盧局問道。
“好人?一個做了這麼多年壞事的人,能做好人嗎?”盧局猛的一拍桌子喊道。
“也許呢!”我依舊堅定的說道。
“不可能,壞人永遠都是壞人。”盧局瞪着我,氣狠狠的說道。
“好,你給我一天的時間,讓我想想。”我不知道盧局爲什麼會這麼的激動,但我不想如此草率的答應。
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如果吳應天真的想要做一個好人,他在天津市影響力又這麼的大,爲什麼不讓他彌補以前的過錯,盡所能來造福一方呢。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犯錯了就要接受懲罰,如果犯錯了,在做好事,就可以抵消以前的錯誤的話。那被錯誤創傷過的人怎麼辦?他們是無辜的啊。好好回去想想吧,希望儘快得到你的答覆。”盧局表情緩解了許多說道。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就走出了辦公室。我出來不久,林瑩瑩也追了出來。
她快步追上我,挽着我的手臂說:“老公我渴了,我們去喝咖啡好不。”
“不要。”我冷冷的說。
“老公不愛人家了,人家好不開心。”林瑩瑩嘟着嘴說道。
“老是喝咖啡不好,我們走喝果汁。”我笑着說道。
“好的!”林瑩瑩笑着挽着我的手臂。
坐着林瑩瑩的車,我們來到不遠處的凡仔奶茶店。這裡各種喝的都有,我們坐在靠邊的座位上,要了兩杯果汁。
看着林瑩瑩開心的喝着果汁,我認真的問道:“爲什麼不問我會不會做這次的臥底?”
林瑩瑩喝了一口果汁,笑着擡起頭說:“不是有句話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既然我已經嫁給你了,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全力支持。”
“我可是超級窮的,你真的願意嫁給我。”我笑着問道。
“我嫁的是人,不是錢。”林瑩瑩.寵.溺的說道。
我們正甜蜜的聊着天呢,突然有五六個穿着黑色西服,帶着墨鏡的男子向我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