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罰,果然還是來了。”
在別人的眼中,這是天譴。
在嬴泉的眼中,這只是天罰罷了。
天譴降下必死無疑,這天罰,若是撐過去,那便是撐過去了。
烏雲隨着那一道晴天霹靂,正在漸漸的匯聚,就好像是把天下所有的雲朵,全部匯聚到了這洞庭一般。
尋常的百姓,已經是不敢出門。
稍微有些武力的江湖人,也是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一直在注視着外面的情況。
烏雲壓城,卻不見絲毫的雨滴,洞庭湖中的魚兒也是在不斷的翻涌跳躍。
現在只是衙役。
嬴泉緩緩的站起自己的身子,看着天空越來越厚,不斷下壓的雲層,他知道這是在醞釀。
“你們在這裡等着。”嬴泉對着李師師等人說道。
“一切小心。”李師師無可避免的出現了一絲擔憂的神色。
嬴泉現在的武功境界,在李師師看來是完全不輸給當初在大宋之時的陳摶老祖的,堪稱陸地神仙。
只不過,天意難測,只要一天沒有超脫,便一天逃不過天地的約束。
當初復活東方已經是挑戰了天地威嚴,若是嬴泉老老實實的將八道劍氣留在體內而不是將其煉化的話,這天罰這不會降下。
所謂十年磨一劍。
嬴泉磨這一把劍,雖然只有九年,但是距離成功卻僅僅只有一步之遙。
這是嬴泉沒有想到的,磨劍一旦開始,除非成功便不能停下,他的局還有一年。
但是天罰就在眼前,他別無選擇。
“儘管來吧。”寧塵嘴角輕輕的一揚,身形變換之間已經去到了這裡最巔峰之處。
“騙子!”洞庭輕輕的瞥了一眼已經報夜雨手中長劍貫穿的宇文策,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這裡最高的地方。
“他就是一個大騙子!”東方咬了咬自己嘴脣,對着三人說道:“你們三個在這裡守着,若是有人圖謀不軌,就算是楊堅也給本座就地格殺!”
話音一落,東方便立刻提身而起,向着千機門內快速的掠去。
夜雨三人都竟然都不能看到她的影子。
“這纔是真正的高手啊。”晚鐘將魔劍回收到了劍鞘之內,對着二人說道:“東方姑娘當時我被超越之目標。”
“至於師尊......”晚鐘頓了頓,接着說道:“能跟上他老人家的步伐已經是實屬不易。”
嬴泉的年齡,他們大約知曉一二,活了百餘年的老怪物,竟然才只是三十餘歲相貌。
“想不到我嬴泉有生之年也能經歷一次天罰。”嬴泉不斷調息着自己體內的真元運轉。
八道劍氣已經前後重疊到了一齊,就差完全融爲一體了。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響聲,像是在質問嬴泉所犯下的罪行。
“咔嚓!”
第一道天罰,雷火!
已經沒有絲毫光亮的天地,卻是被着突兀的閃電照亮,空間彷彿也要被這到天罰撕破一般。
“唔!”李師師清楚的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遮住了自己嘴,雙目之中帶着無比的驚慌。
她感受到了這一道雷火的力量,暴戾、充滿了毀滅了氣息。
“好可怕!”遠在千機山門之外的晚鐘卻是忍不住的一陣顫抖,這雷火對他的影響遠遠超出了對落雁與夜雨的影響。
天地之周正,正克邪魔。
晚鐘雖然非邪,當卻是貨真價實的魔。
“師尊不會有事”夜雨堅定的說道。
“這本應該是我來承受的纔對。”已經趕回到千機門之內的東方,站在李師師的身邊,眼中第一次出現了溼潤的情形。
“你知道麼。”李師師輕輕的瞥了東方一眼:“我本來有無數種方法可以阻止嬴泉將你復活,但是若不能將你復活將會是他此生最大的遺憾,他會後悔一輩子,但是當他很正將你復活的時候,我卻已經認識到了真正要後悔一輩子的恐怕是我了。”
“他爲什麼要先認識你!”李師師看着那個在雷火中動不動的身影,心中發出了無聲的吶喊。
“並沒有想象中的不適。”嬴泉微微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若是以爲他嬴泉這九年來只是在磨鍊八道收到天地之力加持的劍氣的話,那可就是打錯特錯了。
嬴泉的上衣,依然是被第一道雷火劈的粉碎。
但是身上的流光溢彩在這黑暗之中如是更加的扎眼。
不滅金身訣!
這是他在北宋時期得到了一門功法,武松的家傳絕學。
他的哥哥武大郎便是因爲練功走火入魔,變得只有常人一半兒的身高。
不過經過嬴泉修復之後,現在的他竟然可以憑藉這一套神功硬抗下第一道天罰。
嬴泉暗中修煉不滅金身訣的事情,沒有一個人知道,此刻無論是李師師還是東方,都是十分驚訝的看着山巔之人。
“咔嚓!”
又是一道罰雷伴隨着震天的巨響,擊打在了嬴泉的身體之上。
“果然這就是沒有大成的後果。”嬴泉身體開始微微的發顫,身上的金光也是時不時的帶起一些霹靂火花。
“只是第二道便有些扛不住了麼!”嬴泉正在嘆息之際卻是發現原本就在融合過程中八道劍氣,在這兒雷劫的強力壓壓迫之下竟然有加快融合的跡象。
如果劍氣融合有進度條的話,那麼之前是百分之二十五,受到這第二道雷劫的一擊,竟然直接到了百分之三十五!
這個是嬴泉苦修幾個月才能到達的狀態!
“竟然還有如此的功效!”嬴泉望着頭頂的劫雲,暗暗的想到:“到底要不要冒險用這劫雷來修煉呢?”
“咔嚓!”
正在思索見,一道劫雷在度劈下,嬴泉下意識的放鬆些金身的防禦,卻是被這一道狂雷直接劈在地上,就連他的背後都是一片烏黑。
金身竟然是被直接擊破了,只是爲什麼看起來嬴泉卻是依然是十分高興的樣子呢?
沒有意外,他的八劍融合度,已經到達了百分之五十!
“這是一個驚人的進步!”嬴泉嘴角邊上輕蔑的笑笑,暗暗的說道:“你該更早一些過來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