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嬴泉停下只是留下了這一個字,便再次邁開了自己的腳步,並沒有回過頭。
嬴泉的身影消失之後,紫風鈴纔回到了煙月樓之內,然後整整一個月再也沒有露過面。
一邊的江湖人,也停下了對嬴泉的議論,紫風鈴他們是認識的,先天境界的百花使,在煙月樓之中也算是一號人物。
看這樣子,連她都得罪不起的道士,他們自然更是沒有底氣。
嬴泉其實並沒有走遠,他想到了之前吳用跟自己說過,他的父親吳所爲就在正陽樓之中,而且暫住的就是他們之前的那一間房間。
嬴泉對吳用的這個父親,還是提起了一點興趣的。
今天東京出得事情不少,但是吳所爲卻一直沒有露面,也不知道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嬴泉這次經過煙月樓之中的一番折騰,卻是一點睏意也沒有,也不想之前那樣隨意的信步走動,而是目標非常的明確,就是直奔正陽樓而去。
“原來是嬴道長!”
這裡跟煙月樓不同,煙月樓之下並無一人認得嬴泉,但是這才走到正陽樓的門口,便聽到有人叫出了嬴泉的名字。
這聲音,卻是很熟悉。
“宋押司!”嬴泉擡頭看那人的時候,微微一笑,正是已經見過好幾面的及時雨宋江。
宋江就坐在正陽樓門口的一張便桌上,手中拿着一隻酒壺,臉上並沒有什麼神采,好像是在獨自一人和悶酒的樣子。
“這是何故?”嬴泉看到宋江的樣子,不禁好奇的問道。
“在下的心思,道長當真不懂麼?”宋江目不轉睛,輕輕的盯着嬴泉,一字一句的說道。
“貧道對一個大男人的心思,並不敢興趣。”嬴泉也想趁着這個機會,正好可以瓦解一下自己心中的愁悶,故而向着宋江調笑道。
“呵呵!”宋江聽到此言,也是忍不住咧了一下嘴,但是下一刻便很快的收斂,帶着一絲疑惑向着嬴泉問道:“道長現在來這正陽樓,莫非是缺少一個落腳歇息的地方?”
“貧道的住處確實還沒有着落,只是一月之前在這正陽樓之中開過一間上房,走的時候並沒有退房,不知道現在還不在。”嬴泉並沒有前宋江說出自己的來意,而是隨着宋江的話順水推舟。
“這個在下可不知道。”宋江從來沒有理會過自家正陽樓的生意,其中經營的方式更是一竅不通。
他的大哥宋海,是這裡的總管,想必最清楚不過。
“要不然帶你去看看?”宋江正巧一個人無聊的很,好不容易遇見了一個熟人,那會如此輕易的放過。
“問問掌櫃的不久可以了麼,哪裡需要如此麻煩。”嬴泉讓過了宋江,這個宋江也不知道在暗地之中算計着什麼,嬴泉只覺得宋江看向自己的眼神,帶着一股子佔有的玉望。
“莫非他是個基佬?”嬴泉的腦海中突然伸出了這樣的一個想法,一股難以忍受的惡寒,出自己的腳底板直接竄上了頭皮。
暗中撇了撇嘴,快速的向着櫃檯出走去。
“掌櫃的,咱們又見面了。”嬴泉看着櫃檯上的掌櫃的說道:“都這個時辰了,貴店竟然還不打烊麼?”
其實早在嬴泉跟宋江說話的時候,掌櫃的就已經看到嬴泉,掌櫃的雖然不是先天的高手,但是也算是一位後天巔峰,嬴泉與宋江之間的交談也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所以他是全部聽到了的。
就因爲是這樣,他感到了一絲爲難。
“嬴道長有所不知,正陽樓每天十二個時辰都是營業時間,沒有打烊一說的。”掌櫃小心的回答着的問題。
“好了,現在貧道問你,貧道之前的房間現在可是被人佔了?”嬴泉也不打馬虎,直截了當的問道。
“切!”不知道什麼時候,宋江已經來到了嬴泉的身邊,聽到嬴泉這樣的話輕笑了一聲說道:“原來你早知道自己的房間已經被別人佔了去。”
“宋押司也知道麼?”
“剛纔不知道,現在知道了......這酒確實不如道長的白酒來的痛快!”說着宋江將自己酒罈之中最後一口喝完,就直接將酒罈放在了正陽樓的櫃檯之上,向着掌櫃的說道:“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本來是嬴泉道長的房間,人家既然沒有退房,你們怎麼擅自在訂出去呢?”
宋江此刻好像已經有了一絲醉意,搖搖晃晃的走到嬴泉的身邊,輕輕的把住了嬴泉的手臂,眼神之中帶着一絲迷離說道:“走,去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
“押司醉了!”嬴泉不懂神色的將宋江的手臂摘下,示意了一下掌櫃的。
掌櫃的也是個有眼色的,看到宋江現在的狀態明顯就是已經喝醉了,趕緊過來攙扶,並且帶着一絲歉意對着嬴泉說道:“道長勿怪,三公子就是這酒量,讓道長見笑了。”
“出醜的是他,又不是你。”嬴泉並不在意,接着說道:“現在看好你們的三公子,貧道去解決一下私人問題,希望你們不要聲張。”
“道長也是知道的,那人小的實在是惹不起,又是吳先生帶來的,所以就......”掌櫃的連忙向着嬴泉解釋。
“好了。這件事情貧道事先是知道的。”嬴泉隨意的敷衍了一句,他是害怕這掌櫃的一直在這件事情糾纏,隨意找了一個藉口。
嬴泉將手中的宋江,塞到了這掌櫃的懷中,自己這直接向着自己之前的房間走去。
畢竟是在裡面睡過一夜的,嬴泉並沒有忘記了它的位置。
裡面亮着燈火,果然有人。
“幫幫幫!”
嬴泉在門外輕輕的敲擊了幾聲。
“什麼人?”裡面傳來了一個頗爲熟悉的聲音,嬴泉再一想,說話的就是吳用!
“吳學究麼,是貧道!”嬴泉也直接表明了身份。
“咔吧!”
這一聲響代表這門之前是內鎖的,現在纔打開。
“吱!”吳用先是打開了一道縫隙,左右觀察了一邊,才讓嬴泉進入房間。
然後還是謹慎的將門子內鎖。
嬴泉正想要說吳用太過小心的時候,看到眼前景象的時候,卻將沒有出口的話,生生的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