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知道的話,那你倒是告訴我們呀!”胖妞停了下來,打掃身上的雪碎。
“在回答你們這個問題前,我可要反問你們一句,你們爲何會想到來西西伯利亞平原找‘萬魂地陵’?”辛洛巴夫斯基撫摸着一隻向他奔來的麋鹿,然後從懷中掏出一些秸類的穀物爲它餵食,其他幾隻麋鹿看到後也紛紛走了過來要吃的。
“還是由我來跟你說吧!”我示意同伴們也不要出聲,然後繼續說:“老實告訴我,《傳說中地陵的故事》這本書是不是你在中國首都擺書攤的時候賣過?”我問。
辛洛巴夫斯基很顯然臉色沉了下來,目光向我斜瞥,停下了餵食,緩緩向我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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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怎麼樣?”我有點驚恐他一個大男人靠這麼近想幹什麼?
“不要誤會,我只想問問那本書還在嗎?”
“我們沒有帶來。”辛洛巴夫斯基並沒有搭話,就呆站着若有所思,我繼續說:“我們就是根據這本書上的內容作爲線索而尋找‘萬魂地陵’的,裡面提及到‘萬魂地陵’的形成與發生隕石雨有關,我們曾請教過首都大學天文學系的頂尖教授,他稱在長白山天池和西西伯利亞平原這兩個地方在歷史上發生的隕石雨都比較多,兩者可謂不相伯仲,於是便打算過來一探究竟。長白山天池已經證實過並非我們要找的,抱着希望應該是西西伯利亞平原的想法來到了這裡。”
“那人就只說了這兩個地方?”辛洛巴夫斯基問道。
“是的!”
辛洛巴夫斯基清笑一聲,似乎覺得我在說謊:“你確定那個人真的是天文學系的頂尖教授?”
“我這有必要騙你嗎?他在社會的地位和聲譽比我們學校的校長凌教授並不遜色多少。”我冷冷地迴應道。
“凌教授?你認識他?”我看見辛洛巴夫斯基臉色更加陰沉,就像天空準備要下雨時那烏雲密佈的情景。
“他是我們的靈學系的授課老師,同時也是學校的校長。”我很鎮靜地回答。
“哈哈……”辛洛巴夫斯基突然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身後的Cherry似乎有點看不慣他的態度。
“那傢伙居然還在做校長?就不怕誤人子弟嗎?”辛洛巴夫斯基自言自語地說。
我是徹底被他對凌教授的不敬感到有點震撼,心諳:這人不單只是認識凌教授,而且他與凌教授彼此之間應該還有比較錯綜複雜的關係。
“老實跟你們說!其實發生隕石雨的地方有好多,長白山天池和西西伯利亞平原不過是覆蓋的面積較大罷了,你們該不會是僅以此點就作爲尋找‘萬魂地陵’的線索吧?”辛洛巴夫斯基叫來了幾隻雪狐,從另一個口袋裡掏出幾塊肉給雪狐們吃。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萬魂地陵’除了是由隕石雨形成的,還會有其他的方式形成?”
“這個自然不會,書上說的還是有它的道理。”
“我還想問問,爲什麼那本書只有一頁是有文字和插圖的,其他全是空白的?”
“這個正是今天我首先要告訴你們的第一個真相。”辛洛巴夫斯基頓了一頓,說:“‘萬魂地陵’形成確實與隕石雨有定密切的關係,但真正能形成的只有那麼一個地方,而這個地方恰恰對於你們來講可謂咫尺天涯,它根本沒有你們想象得這麼遙不可及。”
我突然插了一句,表情非常嚴肅:“你的意思是……”
辛洛巴夫斯基笑聲非常沉悶,就像是憋着氣一樣:“嘻嘻……就是你的學校——首都大學!”
遠邊的一隻雪狐“嗷嗷”的在叫,原來是在呼喚同伴,來一起對抗要入侵它們領地的雪猴。對方也不甘示弱,成羣結伴地與雪狐們抗爭到底,儼然要分發生一場激烈的戰鬥。
辛洛巴夫斯基,口含拇指與食指,奮力吹了聲口哨,清嘯響徹整個雪林,雪猴和雪狐們這才停息下來,各自回到應在的區域中活動。
“真不好意思,這幫畜生確實太頑劣。”
我沒有搭理,繼續緊咬着那個話題:“你憑什麼說我們學校的就是‘萬魂地陵’?”
辛洛巴夫斯基清了清嗓子,道出了讓衆人難以置信的話:“是的,相比長白山天池和西西伯利亞平原,首都大學纔是發生隕石雨次數最多的地方!”
“什麼!找了半天原來是在小荷和崔泰傑的學校!”胖妞大聲嚷道。
“不僅如此,‘萬魂地陵’的秘密在六道世界裡只有四大守護者,就連我們的頭目貝迦博士都不得而知,輪迴者不管是你們這一時空的還是其他時空的,都沒人得知。”辛洛巴夫斯基說。
當聽到貝迦博士這個名字,我心裡不禁一震,腦海裡回到了當日凌教授和楊教授私下對話的情景,現在得悉貝迦博士是這個神秘人物的頭目,不覺對這號人物的身份頗爲之驚駭。
“你的意思是從來沒有一個輪迴者能夠從‘萬魂地陵’尋找到自己的前世記憶?”Cherry忽地問。
“至目前爲止,是!”
“那你說的四大守護者是誰?”
“除了我以外,便是首都大學的凌教授,還有兩個是德國和日本的法西斯後裔,分別叫Wolf和武藤之雅!我們守護的對象是‘萬魂地陵’的秘密,從它誕生至現在一直都是,絕不允許有外人僭越!”辛洛巴夫斯基提拔的身軀佇立在風雪之中,銳利的目光注射在我們每一個人的身上,就像一尊神聖不可侵犯的神像。
我並沒有被他的威勢所折服:“就算是前無古人,也不一定後無來者吧!如果我們一定要開創這個先例呢?”
五位同伴堅定的眼神告訴了我,他們並不畏懼前方到底有多少的挫衄,都要一心將它們征服!
辛洛巴夫斯基靜靜看着我們,眉目略略蹙起成一個“山”字,嘴脣翕動,便要說話:“你們當真有這個勇氣嗎?”
“怎麼?你現在怕我們?”我得意洋洋地說。
“哈哈……”辛洛巴夫斯基竟出乎意料地大笑數聲。
我們六人都是一臉懵然,但我旋即意識到對方是不是故意像我們示弱來挑釁我們:“你是在嘲笑我們不自量力還是被我們的舉動給嚇傻了?”
“看來要揭開這個千古之謎,恐怕你們六個是最後的希望了。”辛洛巴夫斯基臉色驟變,並沒有剛纔那樣嚴峻的表情,反倒是滿眼充滿着期待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