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的風,呼呼吹過。
虛靈道人使動御劍飛行。
不一會,凌淵已經飛上了藍天,置身於雲霧之中,往下看是整個大地。
杜若此時還沒有醒悟過來,看着雲霧從自己身邊飄過,杜若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使勁捏了一下自己。
痛,很痛。
不是夢,是真實的。
每一個人,都有翱翔藍天的願望,杜若也不例外。
令杜若沒想到的是自己今天真的在藍天上飛翔。
杜若很興奮,他好想叫出來。
在興奮之餘,杜若又出現了奇怪的回憶,他覺得自己以前是經常這樣御劍飛行。
虛靈道人看着杜若一臉的興奮,笑道:“怎樣?這回能相信我?”
杜若被虛靈道人的聲音喚醒,他覺得虛靈道人也是仙風道骨的。
雖然不知道虛靈道人扮乞丐爲的是什麼,也不知道虛靈道人爲什麼要帶走自己。但是虛靈道人現在表現出來的,他的能力使杜若確信,虛靈道人真的改變自己的命運。
杜若說道:“你是不是神仙?”
一般來說,會飛的只有神仙。
虛靈道人說道:“我也想是神仙,我只不過是一個活了兩千歲的老怪物罷了。”
“什麼?”杜若吃驚說道:“你說你兩千歲?”
虛靈道人笑了笑,說道:“到了今年,剛好兩千歲。”
杜若看虛靈道人的眼光都變化了,說道:“原來是老神仙,我杜若見過老神仙。”
說完後,杜若要拜下去。
虛靈道人輕輕一揮手,就將杜若給扶起來,說道:“倘若我能再修煉上一千年,就能成一個小仙,只是我怕自己過不了這幾年。”
杜若說道:“爲什麼?像你們修道的人,不應該也長生不老?”
這是杜若意識裡的想法。
虛靈道人搖了搖頭。長生不老,他相信自己繼續修煉是可以,但是在這幾年裡,魔王要出世了。
雖然天地皇者找到,但是虛靈道人還是有預感,魔王還是會出世。
到了那時候,就是虛靈道人人生中的一個大劫,如果能度過,就有可能成仙。否則,將會踏上黃泉路。
虛靈道人微微擡起頭,沉默着。
杜若見虛靈道人不說話,他也不說,也不敢說。
良久,虛靈道人說道:“你知道我是什麼人?”
杜若搖搖頭,虛靈道人說道:“我是蜀山劍聖,虛靈道人。也是你的師父。”
“我的師父?”杜若說道:“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道長說笑了。”
虛靈道人說道:“不知你還記不記得,我說過我認識你的前世?”
杜若一愣,說道:“我的前世?”
虛靈道人說道:“在你的前世,我是你的師父,而你是蜀山弟子。你還有一個稱號‘天地皇者’,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也是蜀山的驕傲,擁有傲視蒼生的力量。”
杜若說道:“我是蜀山弟子?還是前世?”
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
杜若他只是一個小混混,什麼“天地皇者”,什麼“天下蒼生”,都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杜若笑了笑,說道:“道長你一定找錯人了,我杜若是怎樣的人,我最清楚,要是想道長你所說得人,一定不是我。”
虛靈道人笑了笑,說道:“其他人老道我可能認錯,但是天地皇者是絕對不會認錯,因爲天地皇者擁有其他人所沒有的氣質。”
御劍飛行了一段時間了,虛靈道人繼續說道:“我們先下地面,等我一一給你解說。”
一道藍色的光芒劃過了天空,凌淵回到地面。
虛靈道人和杜若走進了通天台不遠處得一間破木屋。
虛靈道人問道:“知不知道這裡爲什麼叫作通天台?”
杜若搖搖頭,虛靈道人說道:“因爲這裡是六界中,其他五界通往天界得通道。天界乃是六界之首,擁有統帥六界得能力。和天界作對的,就是魔界。”
杜若想了想,看了看周圍得環境,說道:“難道說魔界曾經在這裡通往天界,然後就在這通天台上打了一仗?”
虛靈道人點點頭,說道:“在九百年前,天界,人界和魔界得戰爭,是由你引發的。”
杜若說道:“九百年前,我都沒有出生,怎麼可能引發戰爭?”
虛靈道人說道:“那是上一輩子的你,當你來到了蜀山後,你會有很奇怪得記憶,那也是你上一輩子的記憶。只是你上輩子記憶還沒有完全解封,加上你現在得記憶的衝突,纔會出現一些殘缺的回憶。而你失去了一部分得記憶,是由於一個封印解開得緣故”
“你上一輩子,是天地皇者,你聯合了其他人將魔教的至尊魔王得封印鞏固了後,魔界的人就通過通天台大上魔界。而我就是通天台的守護者,率領人界的修道者抵抗,最終還是聯合天界打敗了魔界。”
當杜若聽到虛靈道人解釋自己奇怪的記憶後,杜若自從來了蜀山,對蜀山得一草一木都很熟悉。在加上杜若時有時無的奇怪感覺,都向杜若證明一個事實。
雖然很荒誕,但是杜若對虛靈道人的話相信了,也許自己真的是天地皇者,一個傲視蒼生的人。
當聽到“魔王”這兩個字,對杜若很熟悉,於是說道:“將封印加固了之後,魔界大舉入侵,我好像沒有這方面的印象。”
虛靈道人聽了,顯露出傷感的神情,說道:“因爲那時候,你死了。”
要是沒死,也不會有現在的杜若。
對前一世的死,杜若感到興趣,想想自己一個天地間的使者,能隨便死?
杜問道:“前一世的我,怎麼死?”
虛靈道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沉默了一會才說道:“冤孽!這件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看着虛靈道人的神色,似乎是自己當時犯了錯誤,還是一個不可饒恕得錯誤。
虛靈道人繼續說道:“通天台上有一個陣法,只有你才能啓動。此陣法威力無窮,能夠阻擋一切想要侵入天界的人。但是魔界的人,設計將你殺害了,沒有了通天台上的陣法,魔界能更順利行動。”
只是,在杜若死後的一百年,魔界的人準備充足,沒有了陣法的限制,魔界確實能夠順利地和兩界的人糾纏了好幾十年,想要一步攻上天界,不過魔界也失敗,蜀山付出沉重的代價。
那一段日子裡,可算是毀天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