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醒

林武最開始是嘴脣蒼白,面無血色。這些天補充氣血的藥材,輪番的灌進去,氣色才恢復過來,心跳也變得越來越有力。

水柔看着這一切,內心不停的唸叨,武哥呀,武哥,趕緊醒過來吧。不知道這幾天我有多擔心你。現在你終於回來了,就躺在牀上睡得跟一條死豬一樣。你到底要讓我擔心到什麼時候?

想着想着,人又起身繼續忙活,水柔想多準備一些食物,讓自己的男人醒來之後就能吃上一口東西。

水柔讓兒子留下來陪着他老爹,林磊這一個多月可長大了好幾圈。肥嘟嘟的小身材,如同一個小福娃一樣。白裡透紅,招所有村民稀罕,任何一個村民看着水柔抱着孩子出去,都忍不住的想上前抱一抱孩子。

小石頭躺在牀上,感受着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小腦子裡不斷的回憶,好像突然間想明白了,這不是那幾天帶着自己早起練武的那個人嗎?

小石頭更好奇了,往林武身上爬了爬,絲毫不在意自己那胖胖的身軀是否會讓受傷的老爹,傷的更重。

小石頭趴在了自己老爹的胸口之上,兩隻肥肥的小手向自己老爹的臉上抓去。小石頭看着這個男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還想讓這個人起來陪自己玩,於是又輕輕的抓了抓,還是沒有反應。這時,小石頭的勁兒也起來了。

伸出兩隻小手,不斷拍着,而且口中不斷咿呀咿呀的喊着,彷彿在說,快起來,快起來,再耍耍你那個長長的木棍給我看。

在小石頭不停的拍打當中,林武皺了皺眉,感覺自己胸口上壓着一塊石頭,喘不上來氣兒。想把它推開,而這一動牽扯到自身的傷口。

“嘶!!!”

傷口的疼痛,讓林武瞬間清醒。林武緩緩的睜開眼睛,看着一張肥嘟嘟,白裡透紅的小臉,佔滿了自己的眼簾。

林武瞬間有一陣的恍惚,自己這是在哪兒?愣了好幾秒鐘才發現這是自己的屋子,是自己的牀。而面前這個可愛的小孩是自己的寶貝兒子。

本來緊張的身體,又一瞬間放鬆下去。躺在自己胸口上的兒子,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醒了,努力的擡起自己的小脖子向外面喊道:“娘,娘,娘。”

這一幕,本來放鬆的林武也愣了,自己的兒子,不到半歲就能說話了?這娘字喊的字正腔圓,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了。

這時簾子掀開,一個人跑了進來。不是自己的老婆是誰?

“武哥!”這時水柔什麼也顧不上了。“武哥,你可終於醒了,你都不知道這幾天,我有多擔心。”

林武一臉溫柔的說:“讓你擔心了,我這不是活着回來了嗎?”

水柔還要說些什麼,但被激動的情緒哽住了喉嚨,眼淚就不爭氣往外流。

林武本來想把妻子攬在懷裡安慰,但是奈何身上捆滿了繃帶,實在是無法行動,就在他心疼之時。

寶貝兒子伸着胖胖的小手,把水揉臉上的眼淚撫淨,喊着娘,肉嘟嘟的小嘴巴,叭嗒一聲就親了上去。

這一套可把哭泣的水柔逗樂了,笑罵道:“臭小子,哄女人還真是有一套,以後還不知道勾住幾個女孩的心。”

看見自己的孃親不哭了,小石頭也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林武說:“水柔,咱兒子會說話了?”

提起這件事兒,水柔驕傲的說:“哼,那可不。咱家的寶貝兒子,在你進山的那一天就會喊娘了。而且這些天都已經還會說一些零零散散的字。

不知道有多聰明,不愧是老孃的寶貝兒子。招人稀罕,人還聰明。”

於是水柔一口親在小石頭肥嘟嘟的臉上。被親的小石頭更加的高興,笑得更加的開心。

林武這時也有勁了,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說:“那他是不是也能喊我爹了?”

水柔說:“反正你也醒了,慢慢教唄!先不說這些了,我去村長那兒知會一聲。讓村長過來一趟,剩下還有什麼事兒,你再跟村長交代交代。”

於是水柔便掀開了簾子起身而去。

不一會兒,村長就到了,村長臉上充滿着喜悅,但是內心裡更多的是放鬆。

村長說:“小武,你這次幹得好啊。”

這時,水柔把小石頭抱走說:“村長,我去做飯,今天就別走了,就在我家吃吧!”

村長說:“好,好。”

水柔抱着孩子出去,這屋子裡就剩下林武和村長兩個人。

村長問:“那護腕當中的墨綠色的石頭是什麼?”

林武說:“那是三品樹妖的木晶?”

接着,林武便將這一個多月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說完之後又感慨:“唉,只可惜那木晶裡面的原液受過污染,無法直接使用,就獻祭而言,也剩的太少了些。”

村長說:“哎呀,林武啊,林武啊,你真是飄了呀,你這次能回來都不知道有多大的運氣。”

但這語氣之間更多的是欣賞和疼愛,畢竟這一次狩獵不僅補足了村裡的消耗,更是不知道多收穫了多少。成堆成堆的材料,現在還堆在廣場上。

村長說:“這些材料你打算怎麼分配?”

林武說:“咱們村子太缺戰士了,而且實力也不夠,面對這些恐怖存在,不到鍛筋境,連參與戰鬥的資格都沒有,不是所有的戰鬥,都像這次這般幸運。”

村長說:“是啊,那這一次祭神就以村民爲主,提高潛力,幫助村子裡的娃娃們點燃氣血,不過……”

村長和林武四目相對。

村長說:“你那寶貝兒子不能參加,來一次就夠了,再來一次,我心臟可不好。”

林武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林武甦醒後,這一次祭神,也緊接着開始。

一樣的流程,不過其中卻又出現了麻煩。在點燃特製的香之後,久久得不到神臺的迴應。所有人跳舞,跳的腿都快跳抽了,這神臺還是沒有亮起來。

每次祭神,就像叫神臺出去吃飯一樣,敲門就走,吃幹抹淨之後就回家養着。

而上一次,屬實是敲詐的太狠了,把100多年來肚子裡積攢的油水,一股腦的全擠了出來。

屬實是給擠怕了,而這一次再怎麼敲門,也死活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