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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小寶聽見他的話,有短暫的錯愕,原來這個……這個眼見着這麼大的青年,居然還是個雛兒,心情不由得更加好了起來。
“不用怕……我自會教你……”
韋小寶挑眉看着他,附贈了一個邪笑。目測沐澗笙的年齡也應該十七八九了,在這個早熟的古代,莊襉,陸霜都已經和他有了魚水之歡,康熙更是食髓知味,放縱盡歡,如此純情的人……他還是第一次遇見。忽然惡作劇涌上心頭。頓時道:“你若是想扯平了,今日便要跟我一起……。”他特意加重了尾音。果然他看見身下的人重重一顫。
“韋香主,你!”他掙動了一下,看向一旁柔軟的牀鋪和小寶臉上說不出的猥|瑣之意。不知想起了什麼,面色一反常態的紅潤了起來。不知是惱怒還是害羞。
“哼哼。”小寶笑了起來。惡人自有惡人磨……不,呸呸呸,他纔不是惡人。
雖說這裡是冷宮,但是屋內並不如想象般的簡陋,只是因爲長年空着,泛着一股淒冷低迷的氣氛,韋小寶瞄了瞄,房內一個放箱子的角落,笑得甚是詭異。原來,屋內角落裡放着的箱子是一個小寶專門放別人“貢品”收納盒。
平日裡小寶在宮中甚是得寵,人緣又好,巴結討好的自然很多,錢財銀兩都交給陸霜管理了,可是一些看起來精巧好看但卻沒有什麼大用的物件就堆在這裡。這裡難得有人來,小寶便自作主張的當做了自家的倉庫用了。雖說是沒有大用的物件,但裡面也不乏一些令小寶哭笑不得的東西。
宮裡上下因爲捉拿鰲拜時,康熙放的煙霧彈,幾乎都知道小寶是康熙的“胯|下之臣”因着小寶平日裡做人謙遜有禮,而且還有絕技傍身,根本沒人會討厭他,送禮的時候居然也會專門一些頂級春|藥——都是那種讓雌伏於身下的那人更加欲仙欲死的,有些甚至還是專門……用來對付太監的藥品,討好韋小寶,讓韋小寶能夠舒舒服服的等待寵幸。就連索額圖索大哥都小心的囑咐了一兩句,送了個詭異的烏青細頸的小瓷瓶來。
小寶並不是太監,也不想久久雌伏於康熙身下,自然沒有什麼機會用到此藥,隨手就放到這裡來。卻沒想到今日卻派上了大用場。
韋小寶一下坐在了沐澗笙的身邊,仗着他身體無法動彈,邪笑道。“爺還有好東西要招呼你。”
“什……什麼?”
韋小寶本來不想多說,但是一看他瑟瑟發抖的樣子,心裡便起了壞心眼。高傲系就是要被調|教的。同時又有些不可思議,他在那方面居然還是白紙一章。
雲南沐王府本來就是一個獨立的小城,朱家還在的時候,長年經營川藏地區,開拓邊疆數千裡,因平定雲南有功,留守開發西南邊陲,自此子孫世代鎮守雲南,承襲「黔國公」的爵位,被後世成爲沐王府。後來明末,清軍入滇時吳三桂強據便已經擴建爲平西王府,沐澗笙的父親沐睿也早年就戰死了,年紀輕輕的沐澗笙帶着妹妹和沐王府一干忠義之士,長年流蕩,最後纔來到京城,因爲手下的死衷之士中不乏有人精通商道,這才安頓了下來。除了早年襲成了沐王府教養之外,牀弟之事根本不如其他大家族的子弟們一般還有專門人教養,自然不懂。後來,虛長到了如此歲數,威信漸起,手下人更不知道如何開口教養他關於這方面的事情,如今遇到了小寶這樣一個“行家”這才落了下風。
小寶邪笑了起來,將他的衣服慢慢剝了下來,露出那包裹在黑衣裡勁瘦有力的腰身,加上他面上彷徨無助的眼神,和傾國傾城的容貌,加上一舉一動自有那麼一種高傲不可褻瀆的氣質,奇異的刺激着韋小寶的目光,彷彿有什麼吸引力一般膠着在上面怎麼也不能停下。
“韋香主……”沐澗笙急道:“莫要……我……我”最後一個字輕輕地在他的脣裡抖動了幾下,卻沒有吐出,面上青青白白的一片。忽然,他仰起臉,惡狠狠道:“今日若能脫身,他日定會加倍追償!”
韋小寶不由得笑了起來,挑起脣角笑道:“怎麼追償?難道人情債,肉|償麼?”說着手指慢慢的帶着一絲淫|靡的劃過他光裸的胸膛。
所謂虎落平陽被犬欺,小寶並不怕他報復。如今他被點了穴,一時半會兒根本無法動彈,不要說報復,就算是想要抵抗也是不可能的。他起身從箱子裡找出了一個青柚瓷瓶,打開瓶塞,一股略帶甜味卻並不香膩的氣味微微的在兩人只見散開。
韋小寶在沐澗笙驚恐的眼神下,從內裡挖了一大塊膏狀物,一點點塗抹在了他裸|露的紅櫻上。
“你幹什麼!你這該死的!!”沐澗笙驚恐的破口大罵起來。
韋小寶聳聳肩,低聲笑道:“你不喜歡?那我們換一個?”說着,又從箱子裡取出一個細長瓶頸的烏青色瓷瓶,烏青的瓶口赫然放着一塊紅色的封布——是索額圖特意送來的那瓶。瓶身襯着小寶瑩白修長的手指,顯得格外妖豔。
小寶自然善於利用自己的樣貌優勢,每個動作都極盡誘惑。更何況那藥他依稀記得是速效發作的,通常雛兒堅持不了多久的。他慢慢打開烏青的瓶子,將瓶頸慢慢傾斜,手一抖一些金黃色略帶粘稠的物體流淌在了沐澗笙光|裸的胸膛上。金光閃閃的樣子,很像當下用的精油製品。韋小寶心裡一樂,想到,索額圖的眼光自是不低,從小又在豪門長大,送來的東西定是頂級的,用來招呼還是雛兒的沐澗笙也不算是太委屈了。
“哎喲,怎麼突然撒了?”韋小寶佯裝驚呼道。緊接着便掛起了一抹魅惑的笑容,低聲道:“沒關係沒關係,我給你擦擦就好了……”說着一雙手慢慢的遊走在了那光潔的胸膛之上,有意無意的掃過那挺|立的紅色花蕊。
“唔!~”這時的沐澗笙覺得自己不知怎麼了,身上像是被點了把火一樣,呼吸逐漸急促起來,只覺得渾身發燙,原本白皙的身體漸漸染上一層薄薄的緋紅,就連那兩點也開始發出甜蜜的瘙癢。沐澗笙從未試過這樣的感覺,只得在牀上不斷地挺身搖擺着追尋那調皮的不斷遊走手指,解決他的麻癢。
見沐澗笙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很快就不自覺地弓起身子,迎合著自己的的撫觸。並且不自覺地隨著自己的撫觸而輕輕擺動,不由得笑道:“如此主動,沐公子,你……還真是淫|蕩啊。”
韋小寶的話拉回了沐澗笙已經陷入情慾的神智,看著韋小寶充滿情慾的眼中倒映著一張雙目含春,滿臉媚色的臉。沐澗笙覺得異常震驚,他羞愧的閉上眼……居然只因爲一個男人輕輕的撫觸,就如此淫|蕩。難道……自己真的這麼……恬不知恥?!
“不!”沐澗笙低聲的咆哮道,因爲壓抑情慾而不復清亮的嗓音卻怎麼都像是欲拒還迎一般,沐澗笙吃了一驚,憤怒的瞪向韋小寶。
“哦?都已經這樣了,還不要麼?”韋小寶惡意的探了探挺|立的花蕊,引來沐澗笙一陣難耐的呻吟。韋小寶得意的笑了起來。
蒼白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不同於之前孤傲的神情,竟使沐澗笙展現出別樣的風情。那種背德禁慾的美感讓韋小寶再次被擊中。
韋小寶忽然俯下身,沿著沐澗笙的嘴角不斷地向下舔吻,然後突然含住沐澗笙胸前的紅蕊,用力一吸,滿意地聽到沐澗笙發出一聲壓抑的充滿情慾的痛苦喘息。韋小寶更加賣力的用舌尖圍繞著紅蕊不斷地打旋,時而啃噬時而吮吸着,放開雙脣的一剎那,那小東西甚至發出“波”的一聲,淫|蕩的跳出了他的齒間,高高挺|立在胸前。
韋小寶見狀滿意的看見沐澗笙因爲羞恥而不斷顫動的雙肩,另一隻手也不甘寂寞攀上他的胸膛,仔細拉扯揉捏着另一邊那一粒柔軟而富有彈性的凸起,時而用指甲輕輕刮搔,時而又揉捏轉動,如此色情的動作,讓沐澗笙不由得低聲道:“韋小寶!你……”話還未盡,就化作了一串低哼:“唔嗯……嗯……啊……”
原來韋小寶的另一隻手偷偷地向沐澗笙的下腹摸去,趁著沐澗笙的精神全被胸前的騷擾所吸引,一把握住已經微微堅挺的分|身。被修剪的圓潤整齊的指甲不斷地刮搔著頂端的小孔,食指不時地滑過大腿內側敏感的肌膚,手掌緩緩地包攏撫摸著分|身下方的物件,色|情的揉弄着。
“嗯……唔啊……嗯嗯……啊……”上下套弄着的極快速度使得沐澗笙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方,只能順從本能地不斷呻吟,激烈的動作讓沐澗笙初識情慾的身體跌宕起伏,強烈的快|感不斷地衝擊著沐澗笙所剩無幾的理智。看著沐澗笙激烈的反應,韋小寶的眼中閃過滿意的光芒,果然是宮裡進貢的最好的東西。想起那日索額圖賊兮兮的靠在他耳朵上說的幾個字,韋小寶不由得笑了起來。
果然,貞潔烈女碰上它,也只能是孟|浪|淫|娃。
“不……不……唔……放手……”陌生的情慾弄得沐澗笙不知所措,只能低低的哼叫着。凌厲的眼神已經化作一灘春水,幾乎媚的要小寶把持不住自己。“扯……扯平……嗯!放……放開……”
韋小寶眼裡閃過一抹冷光,居然這樣還不放棄。於是加快了手中套弄的速度,沐澗笙的分|身在他的掌中有漲大了幾分,頂端小孔因爲刺激不斷分泌出粘稠的液體,沾溼了韋小寶整個手掌,發出了淫靡的聲響。“扯平?哼,我們還早呢。”
強烈的快|感引領著沐澗笙,就在他抽搐着幾乎要噴涌而出的時候,韋小寶突然按住頂端的小孔,手掌繼續摩擦著分|身下方的兩個袋囊。“……拿開……韋小寶……你……怎樣……”遽然被遏制的高|潮,沐澗笙咆哮起來。“放……放開……它……唔……”這樣刺激的體驗一下被遏制住,沐澗笙柔韌的身體像一張繃緊的弦,立刻緊緊的弓了起來。
“別急,現在纔剛剛開始。那麼早就讓你高潮的話,還怎麼能算是懲罰呢?”韋小寶微微一笑,扯下了牀邊綁着的一根束帶,在他分|身的根部緊緊地繞了幾圈,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原本柔嫩的分|身在髮帶的綁束下,漸漸呈現出了嬌豔的顏色,金色的穗帶襯托着那堅挺的分|身嬌嫩的顏色,幾乎讓小寶都把持不住自己。那粉粉的東西正微微顫動着,頂端還不時抽搐着吐出些許粘液,顯得淫|糜非常。韋小寶一把握住他脹大的分|身,指尖輕輕地摩挲着中間的裂口,甚至,還用束帶上的穗子掃了掃他最敏感的頂端。一股無法剋制的麻癢,讓沐澗笙頓時戰慄起來,身子幾乎因爲這個小小的動作,被快|感逼得哆嗦起來,他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涼氣,粗喘着似乎想要隨時斷氣一般。
“解……解開……快解開……啊……不要……”沐澗笙已經潰不成軍。
“求我。”小寶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笑容宛若地獄中的惡魔。
“求……求……你……”
“天地會和沐王府之事一筆勾銷。”
“……勾銷……”沐澗笙早已經雙目迷濛,瑰麗的面頰透着魅惑的潮紅,他也許早就不知道自己口裡究竟說了什麼,只是一味的想要小寶不要再如此折磨他了。他的腦中除了情|欲兩個字,再也不剩些什麼了……
韋小寶見狀剛要動作,忽然聽見門口一陣響動。有人道:“這邊有人聲,搜,看看是不是刺客!”
此時,沐澗笙突然暴起,抄起東西就向門口衝去。眼裡帶着一絲血紅。韋小寶並未料到,時至今日,沐澗笙居然還有餘力反抗,見了他的動作,不由得呆了一呆,隨後反應過來連忙翻身下牀起身追去。
誰知索額圖的禮物豈是那麼簡單的,沐澗笙不過是奔了兩三丈遠,連屋門口的門閂還未碰到,腳一軟,便覺得氣力不濟,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已經血脈噴張的分|身,重重的一跌,立刻引來一股戰慄的麻癢。沐澗笙不得不咬牙挺過這陣熬人的戰慄,才攢了些許力氣。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小寶一把將他捉了過去,重重的摜在牀鋪上。
“沐澗笙,你老實點!爺可不想跟着你掉腦袋。”說罷抽出自己的腰帶將沐澗笙手腳牢牢地困在了一起,復又點了他穴道。
沐澗笙滿面紅暈,只覺得渾身搔癢欲求不斷,卻咬着一口白牙,終於放棄了所謂的禮數,低聲的咆哮道:“老子被你……被你如此折辱……還不如死了!!”
韋小寶冷冷一笑伸出一隻手指彈了一下他兀自挺|立怒張的□。戲謔道:“哦?那這樣呢?”說着整支手敷了上去,用力揉搓。
“嗯……啊……混蛋……唔……”
韋小寶見狀道:“哼,這藥性爺也說不準,你就好好地呆着吧!”說罷,伸手搶過他的衣服,在他面前一條條的撕成了破布,“你若是不知羞恥,這麼走出門去,爺佩服你。”冷宮是皇宮的禁地,侍衛未經通傳是不得私自入內的,所以韋小寶很放心沐澗笙的安全。但是侍衛既然已經搜到這裡,他在留在這裡更是不易脫身,還是早些離去爲妙。接着他一個魚躍消失在冷宮外的牆頭。向自己的齋舍走去,沒想到走了幾步,忽然腳一軟,栽倒了牆邊。韋小寶一愣,不由得在牆邊盤膝而坐,運力內窺,突然發現自己丹田一陣空虛,剛剛充盈的力氣居然一絲也不剩了,當下大驚。細細想來才道,原來那烏青的精油藥性如此霸道,就連肌膚之親沾染了去,都頗受影響。忽然心裡一動,想到一條妙計。
正在小寶腿軟,打坐調息的時候,忽然聽聞一個侍衛道:“什麼人?!”接着韋小寶周圍忽然多了數十把明晃晃的刀尖。
韋小寶不由得苦笑,幸好剛剛從冷宮出來的時候,沒有被發現,於是連忙起身道:“這不是張大哥麼?我是小桂子。夜裡宮裡來了此刻,我正想進宮乾清宮伺候呢。”
張大哥在宮裡當值,自然認識韋小寶,於是笑道:“公公真是當真忠心耿耿,這麼危險還心繫皇上啊。”一句話說得恁的曖昧無邊。
韋小寶自然當沒有聽出來,點點頭笑道:“自古爲奴才的,當然要想主子盡忠,時候不早了,我早些去,也好給皇上壓壓驚。”
“桂公公,這宮中刺客還未除盡,不如我護送你一程?”張大哥自然是圓滑之人,知道他在皇上身邊的分量,平時就苦於沒有機會巴結,如今正巧碰上,於是大獻殷勤道。
“張大哥好說好說。”韋小寶嘴角抽了抽,他本來想要避過他們悄悄回屋,這下好了,怎麼也得去乾清宮一趟了。
不得已,被一隊侍衛護送到了乾清宮,一看,康熙安然無恙。韋小寶忽然驚覺自己一下子居然在看見康熙完好無損的一剎那,居然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頓時有些彆扭。
康熙看見他冒死前來,龍心大悅,極盡柔聲道:“小寶,你怎麼來了?”
小寶見他如此高興的樣子,一張老臉不由的紅了紅,他本來並不是要到乾清宮來,心裡雖然記掛着康熙的安慰,讓沐澗笙一攪和,早就忘得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了,如今被侍衛盛情“護送”,屬於無奈之舉,沒想到小小的一個動作,居然讓康熙如此高興,他不由得有些尷尬,於是忙裝作關心道:“……聽說有刺客……怕是鰲拜的黨羽。”說完暗自翻了個白眼,這簡直是考驗他的演技,居然還要裝作嬌羞狀,讓他一個大男人,情何以堪?!
康熙以爲他是彆扭,心裡更是甜蜜,不由的笑彎了眉眼道:“小寶,你可知這些刺客是什麼人?”
韋小寶心裡一驚,不敢置信的看向康熙,難道他……發現了什麼?但見他臉色平靜,卻又……小寶思緒一瞬間拐了幾個彎,脫口而出道:“我不知道。難道不是鰲拜黨羽?”
康熙道:“本來還不能拿得準,但是剛剛捉到的一個刺客,手上的武功路數,我卻見過,如今算是確信了。”說着揚聲道:“傳索額圖、多隆二人進來。”
兩人,一個是御前侍衛總管,一個是準國舅爺,一聽見有進宮行刺的,早就在房外護着了,一聽皇帝傳呼,便進來磕頭。
多隆是滿洲正白旗的軍官,進關之時曾立下不少戰功,武功也甚了得,最近鰲拜倒了下來,纔給康熙提升爲御前侍衛總管,掌管乾清門、中和殿、太和殿各處巡視安危。多隆新任要職,宮裡突然出現刺客,已一晚沒睡,心下惴惴,不知皇帝與皇太后是否會怪罪。
康熙揚聲問道:“擒到的刺客都審明瞭沒有?”
多隆道:“回皇上,擒到的活口叛賊共有三人,奴才分別審問,起初他們抵死不說,後來熬刑不過,這才招認,……是平西王……平西王吳三桂的手下。”
韋小寶一愣,頓時想到了沐澗笙那所謂的陰謀,於是不由得看向康熙。吳三桂的兒子,吳應熊是吳家唯一的後人,現在可是在京上述職。他會連自己的親兒子的命都不要,巴巴的專門挑他回京述職的時候造反麼?這麼明顯的陷阱,多隆都沒有發現?不過依照康熙的智慮,不會傻到相信如此的蠢話吧?
康熙點點頭,“嗯”了一聲,並無特別的表情,韋小寶見狀便知道他心裡定是有了思慮,便不再擔心無聲的站在一旁。
多隆跪着又道:“叛賊遺下的兵器,上面刻着有‘平西王府’的字樣。死了的叛賊所穿內衣,也都有平西王的標記。昨晚入宮來侵擾的叛賊,證據確鑿,乃是吳三桂的手下。就算不是吳三桂所派,他……他也脫不了干係。”
康熙聞言看問索額圖,平靜的道:“索額圖?你也查過了?”
索額圖立刻行了一個大禮,低聲道:“叛賊的兵器,內衣,奴才都查覈過了,多總管所錄的叛賊口供,確是如此招認。”
康熙道:“那些兵器、內衣,小桂子替我瞧瞧。”
韋小寶接過證物放在案上,大大咧咧的拿出了一把長柄單刀,仔細看了看道:“啊,有了,刀柄上刻着‘大明山海關總兵府’的字樣。”
“小桂子,你怎麼看?”見座下兩個臣子還沉浸在韋小寶隨便在皇帝面前亮刃,尤不自知,卻並未遭到責罰的巨大沖擊中,康熙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咳低聲道:“你們兩個先行退開。”
“嗻。”多隆這才長舒一口氣,連忙和索額圖兩人退了出去,再次覺得這桂公公出神入化,居然在皇帝面前如此大膽,卻讓皇帝如此喜愛。
待人走淨了之後,才低聲微微一笑,道:“欲蓋彌彰,固然不對,但弄巧成拙,故意弄鬼做得過了火,卻也引人生疑。”
韋小寶點點頭,康熙想來小心謹慎,英明果斷,自然會想到這些,索性道:“吳三桂如果派人來宮中行刺犯上,自然是深謀遠慮,籌劃周詳,什麼刀劍不能用,幹麼要攜帶刻了字的兵器?怎會想不到這些刀劍會失落宮中?而且他的獨子尚在京中,難不成……他想斷子絕孫不成?”
“而且,我似乎看見了‘橫掃千軍’的招式,那可是雲南前明沐王府的武功。”
韋小寶再也忍不住,仔細看着眼前這個強勢聰慧的明君笑道:“破綻百出,處處漏洞的計謀,也不知道是誰想要嫁禍吳三桂。”
康熙笑道“吳三桂幫我大清打平天下,功勞甚大,但凡是漢人,恨他忌他的人着實不少。”
韋小寶點點頭,頓時覺得他這麼驕傲自得的樣子讓人心癢癢的,於是想都沒想傾身吻過他的脣角。“不錯,很聰明。”
康熙一把拉過他的腰身,回覆了一個深長的吻,當兩人再次氣喘噓噓的分開時,康熙忽然神秘一笑,低頭溫柔的看着韋小寶,黑色的眸子裡彷彿綻放出了光華,他道:“小寶,想不想發財?”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