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其中一個玄水營將士在潭邊捧着水喝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地他一個失腳,竟然跌倒了水潭中。濺起的水花,讓蕭離他們準備上前拉住他的人都被水濺了一身。
“你沒事吧?”王哲望着從水中站起來的那人說道。
那人站在齊胸深的潭水中,表情有些怪異。他的表情不像是被潭水的寒冷刺激到的,反倒像遇上了什麼奇異的事情一般。許久水中那人好像才清醒過來,然後緩緩地說道:“將軍,我剛纔掉下來的時候,踩在一塊比較大的石頭上了。”
“你沒事吧?能不能起來,不能的話,我們扶你!”王哲以爲那人的腳被劃傷了,無法離開水潭。
可是那人還是滿臉的驚訝狀,呆在水中,對王哲的話一點反應也沒有。
許久還是蕭離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問道:“這潭水底下有問題?那石頭劃傷了你嗎?”
水中那人甩了甩頭,然後深吸一口氣,將他的感受說了出來,“兩位將軍是這樣的。我現在腳下有一塊比較大的石頭,而那塊石頭是剛纔我從潭壁滑下去順帶下來的。而且我還能感覺到潭壁上還有一塊比這個更大的石頭凸在上面。”
蕭離感覺到了這件事情有些詭異,他連忙對水中那人說道:“把你腳下的那塊石頭拿起來我看看。”
水中那人蹲下身,雙手在水中撈了幾次後,便雙手抱着一個比人還寬的石頭起來了。蕭離打望着這塊有些大的石頭,陷入了沉思。
王哲蹲下身,看着地上的這塊被撈起來的石頭,忍不住伸手在上面撫摸了起來。冰冷,順滑,王哲像是感受石頭上的脈搏一般,仔細的打量着。等到王哲從石頭的上面摸到側面時,王哲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失聲叫了起來。
“王哲,你怎麼呢?”蕭離嚇了一跳,趕緊拉住王哲的胳膊。
“將軍我沒事,只是突然發現了一些東西。”王哲苦笑一下,他沒有想到自己突然情不自已的叫出了聲,或許是由於被困多時,而突然發現情況,自己一時興奮,就控制不住了。
“發現什麼?難道是出口?”蕭離的表情此時既有疑惑又有些期待。
王哲點了點頭,然後撫摸着石塊的邊緣說道:“將軍,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塊石頭也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後天加工的,就有人可以放在這裡的。”
“什麼?”王哲一說完,蕭離吃了一驚,不過蕭離立馬反應過來,衝一般的下到了水中。蕭離在水中低着頭,尋找着。大約半柱香的時間過後,蕭離發現了那個與衆不同的地方。
此時蕭離的手伸在水中,摸到了那一大塊已經缺了一角的石頭。蕭離的雙手用力扳了扳那石頭,想不到竟然有些鬆動。“快,全部下來。這石頭是鬆的,幫我轉動他。”
蕭離說完,王哲帶着其餘六人全部跳入了水中,一下子水潭的水溢出來很多。八個人全部打手把持在那
塊巨石上,然後向着同一方向轉了起來。沒有特別容易,也沒有很困難,那塊石頭緩緩地,發着咔吱咔吱的響聲轉動了。
隨着石塊的轉動,一股巨大的吸力差點將蕭離吸走。而王哲他們一手拉着岸邊,一手拉着蕭離,勉強將蕭離的身形穩住了。而他們身處的潭水開始快速下降了,幾乎幾個呼吸之間,一潭的水便無影無蹤了。而等蕭離他們反應過來後,纔看見那石塊挪開的地方,豁然出現了一個能夠供一個人通過的口子。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詫異這個突然出現的口子。
“出現了。” 蕭離看着那個口子,有些興奮的說道。
王哲也高興地叫道:“這就是土匪離開的那個洞口吧,看來我們找到了。他們肯定是通過這裡才走掉的,不然我們會發現他們的。”
“我估計着那些土匪還在這鎖河山裡,很可能就從這洞口進去,大家要小心了。對手可比我們多了十幾倍。”蕭離叮囑說道。
王哲等人點了點頭,然後都握緊了身邊的佩劍。蕭離見衆人已經做好準備,也不多話,當先一人鑽進了纔出現的那個洞口。
一進入洞口,蕭離再次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只不過這一次蕭離並沒有向下墜落,而是腳踩着實地向前行着。不過蕭離依然再往下,像是朝着鎖河山的更深處而去。
王哲和衆人緊跟着,也進入了洞口。
在不知道轉了多少彎,走了多久後,蕭離突然聽見了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蕭離停下步子,向後伸手攔下了正在靠近的王哲。
“怎麼呢?”王哲問道。
“噓!”蕭離對着王哲做出了靜音的手勢。
王哲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趕緊閉上了聲音,也將後面的幾人攔了下來。
蕭離輕輕地拿起王哲的手,然後觸摸了一下身邊的石壁。只感覺石壁中像是有聲音傳來一般,竟然有些震動。雖然那個震動幾乎是約略不計的,但是蕭離和王哲還是感受到了。
王哲此時不敢發聲,只用氣息說道:“將軍,土匪?”
蕭離點了點頭。
“那我們離他們很近嗎?”
“應該不遠了,我想從這裡過去再拐一個彎便能到達。他們應該是在裡面的那個石洞中,這樣看來鎖河山這一段內部可能會有很多這樣的石洞。”蕭離將耳朵貼在石壁上,用氣息悄悄地對王哲說道。
“將軍,放心吧。他們肯定猜不到我們能夠到這裡,而且我們是突然殺出去的,就算我們少人,可是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根本來不及抵抗。”王哲被困了許久,早就對這些土匪懷有怨氣,此時見有機會,人早就興奮了起來。
蕭離八人放輕了腳步,攝手攝腳的向着剩餘土匪所在的地方轉去。此時蕭離全神貫注的傾聽着土匪的動靜,心中開始盤算了起來。從他們聽到的動
靜來看,那裡面至少有四五十個土匪,就算是蕭離他們能夠突然殺出打土匪一個措手不及,但是這樣也難保蕭離他們不受到很大的損失和傷害。
蕭離他們此時已經靠近了那個石洞的口子了,從石洞中隱隱約約的透出一些光亮來,而有些人影也倒映在蕭離他們所走的石道中,晃來晃去的。
就在蕭離他們貼着石壁等待着時機的時候,突然倒映在石道上的黑影有五六個變得越來越短了,很顯然那些變短的黑影是向石洞外走來,靠近了蕭離他們。
蕭離向身後的王哲揮了揮手,然後王哲帶着幾人已經悄悄地潛過洞門,貼着另一邊的石壁,對洞門形成了夾攻之勢。或許是由於太過於大意,那些土匪對於剛纔一閃而過的黑影竟然沒有一個人在意。他們根本想不到會是殲滅他們的人出現,而在他們的印象中,從他們看見一羣人進入鎖河山後,他們就撤到了這裡,而那羣人是無論如何都到不了這裡的,所以他們是絕對安全的,只有等那羣人全部離開後,他們自然可以出去了。
緩緩走出來的五六人顯然已經有些醉了,他們來到這石洞中後,便很是無事。所以他們就與藏在石洞中的美酒作伴,痛痛快快地喝了起來。 此時他們已經有些醉了,準備出來方便一下。只是他們在說着醉話,走着醉步時,根本沒有意識到滅頂之災正等着他們的面前。
“老伍,你說,說我們這次遇到的是,是什麼人?還打進了鎖河山,是不是二當家,三,三當家他們都已經完,完了。”一個醉漢在準備方便的路上,還不忘問着今天早上的情況。雖然那些出去的土匪沒有回來,但是緊接着有外人進入鎖河山,而且是很多人,這些人都明白肯定是今早去晉北走廊獵物栽了。而至於他們要逃到鎖河山這隱秘之處來,也是由於今早出去的土匪都是他們當中最強的,人數也是最多的。就連這些人都全軍覆沒了,而且還被敵人殺到老巢來,可想而知對手是多麼的強大。要不是大當家的坐鎮反應快,只怕全部的人都在上面寨子被殲滅了。
另外一個醉漢,踉踉蹌蹌的走着,胳膊不知道在空中舞着什麼,“怕什麼!這還怨他們沒派我去,如果我去了,肯定帶領大家將那些人全部砍翻。還至於像現在這樣躲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嗎!老子一輩子就沒有怕過什麼,我覺得我們就不該躲着,現在衝出去將那羣鳥人殺的片甲不留。”
周圍幾人都敷衍着,然後駕着那人向前走着:“管他的,反正活着總比死了好。我們去方便後,回來接着喝!”
另外一個土匪醉醺醺的點了點頭,大聲說道:“就是回去後接着喝。等我們醒來了,肯定個個都升職了。現在除了大當家以外,其他的當家全部死了,那麼肯定會選出新的來。而我們作爲大當家的心腹,想必這次會順利上位的。嘿嘿,”一陣奸笑帶着醉意響起。“到時候我們都成了當家的,那可就是吃香的喝辣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