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龍王傳承(下)

赤血龍行大九式確實是震古爍今的曠世絕學,因爲它的創造者震古爍今,它的每一招、每一式都體現了暴龍王的戰鬥思想:以己之長克敵之短,將自身優勢和敵方劣勢最大化。

赤血龍行大九式是一門系統的絕學,它分爲五個境界:登堂入室、爐火純青、登峰造極、返璞歸真、超凡入聖。

這五個境界都是那位紫府強者提出來的,它適用於任何絕學。

登堂入室是基礎,同時,也是一個比喻。以那位強者的居所——紫府的結構來命名的,據說紫府結構與龍族洞穴不同,它有一堂一室前後兩進,想要真正瞭解紫府就要登堂而入室,所以,登堂入室這一境界指的是具備修習赤血龍行大九式的條件。

按照暴龍王的戰鬥思想,想要達到登堂入室境界進而修煉赤血龍行大九式,就要先將修煉者的力量、技巧、意志、經驗磨鍊到四爪暴龍的巔峰,纔有資格修習這一暴龍族無上絕學。原因很簡單,赤血龍行大九式是一門大巧若拙的絕學,它就相當於一把重愈山嶽的武器,有能力揮舞它的自然無堅不摧,但如若沒有這個能力而強行舞動,結果只會變成弄巧成拙。

首先是力量,這裡的力量並不僅是肉體產生的力,而是肉體與龍元力結合產生的最大破壞力。暴龍族的天賦就是肉體,它能將龍元力的破壞效果最大化,同量的龍元力,暴龍發揮出來的破壞力僅次於以力量著稱的巨獸龍族。龍元力的量是以元和會來計算的【注1】,它也被稱爲功力。孔三苦修千萬年的龍元力相當於百元功力。而修煉赤血龍行大九式最少需要二百元的功力,孔三明顯不具備。

其次是技巧,這裡的技巧指的是對技巧的理解,這是一種體悟。在太古時代,“技”包含四個內容,法、術、器、陣。簡單說,作用於自身的技巧稱爲法,作用於對手的技巧稱爲術,作用於武器等外物的技巧稱爲器,作用於天地自然的技巧則稱爲陣。修習赤血龍行大九式,最少也要將“術”熟練到隨心所欲地步,不然根本無法理解玄奧艱澀的赤血龍行大九式。這一點,孔三也不具備,它真正熟練的,僅限於三爪暴龍的“法”。

再次則是意志,與力量和技巧相較,意志是一種比較虛幻的東西,但它卻左右着整個修煉過程。修煉是艱難的,動輒千萬年,沒有鍥而不捨的意志是絕對難以成功的。不過對於孔三來說,意志一直是它的強項,鍥而不捨更是它引以爲傲的品格。所以,從意志上講,孔三具備修煉赤血龍行大九式的資格。

最後則是經驗,與意志相似,同樣虛幻,但又同樣重要,經驗能夠令修煉者用最小的代價得到最大的收穫,但是經驗需要積累,需要親身體驗。在這個危險無處無在的洪荒世界生存,經驗甚至比力量和技巧還要重要,因爲經驗可以趨利避害。孔三是一條存活千萬年的老龍,但是它這千萬年都窩在坑洞中進化修煉,它沒有經歷到外界的風風雨雨、弱肉強食,只能算是一枝溫室中的花朵,走出溫室,涉世未深的它能不能適應這個洪荒社會還有待於事實的檢驗。所以,經驗這一項,孔三同樣不合格。

綜上,此時的孔三根本就不具備登堂入室、修煉赤血龍行大九式的能力,它還需要提高,還需要繼續鍛鍊,還需要融入世界,瞭解世界。

至於爐火純青、登峰造極、返璞歸真、超凡入聖這四個境界,對此時的孔三來說更是可望而不可及。

雖然不具備修煉赤血龍行大九式的能力,但卻並不影響孔三研究這門無上絕學,畢竟它是印刻在孔三血脈之中的。

通過研究,孔三發現這門絕學極其深奧玄妙,起碼,以它的認知水平無法理解,它只能看出這門絕學是術的極致,其中有很多精義它無法理解,比如赤血龍行大九式的第一式——亢龍有悔,這一式重點在“亢”,難點在“悔”,追求的是一種“有餘而不盡”的境界,從而跳出了術法中“否極泰來、泰極否來”的常理。

亢之一字孔三懂,大概意思就是極威猛、極神氣、極高極強的意思,一條龍飛得老高,張牙舞爪,厲害之極,既然已經如此亢奮,那麼,它爲什麼要悔呢?有餘而不盡究竟是什麼狀態?否極泰來這種術法的常理又是什麼意思?孔三腦中一團糊塗。

孔三不懂,所以它只能慢慢摸索,慢慢體悟,希望有一天能夠靈光一現,豁然開朗。當然,還有一個最簡單的辦法,那就是向這個世界的淵博者請教,可惜,孔三卻不想將這一暴龍族的無上絕學透漏給任何外族,甚至其它的暴龍,原因無它,赤血龍行大九式是暴龍王一生心血的結晶,暴龍王這個創造者都沒有將其流傳出去,它這個非正統的繼承者有什麼資格外傳?

孔三又一次說服了自己,它最大的特點就是總能爲自己的私慾找出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孔三不知道的是,很久以後,它的成功就是得益於這一特點的發揚光大。

雖然無法修習赤血龍行大九式,但孔三也不是別無收穫,它在血脈中找到了四爪暴龍的一些絕學。由於暴龍王是天生的五爪暴龍,赤血龍行大九式又是包羅萬象的絕學,所以,孔三血脈中的四爪暴龍級絕學並不多,只有四樣,卻是修習赤血龍行大九式的基礎,甚至可以說是暴龍王在創出赤血龍行大九式之前用以縱橫天下的絕學。

龍行術,是暴龍族的基礎經天緯地神通的一個延伸,能夠從上下左右前後六個方向不斷變幻身形,同時也能夠利用龍元力提高自身奔行速度直至飛行絕跡的一門神通。

龍息術,這是一門利用日月精華和龍珠的法術,簡簡單單的一吞一吐一碎,但卻大巧不工,威力絕倫,乃是四大絕技中最強的攻擊術法。

龍吟術,暴龍族獨門音煞之技,以血脈中龍元力震盪口腔中的龍珠,產生巨大的實質化聲波用來破敵。施展速度快,攻擊範圍大,威力雖不及龍息術,但卻極難防禦,適合用來破除巫族那些冗長的法術,以及……偷襲。

幻化術,這是一門相對高深的法術,利用龍元力改變自身外形,甚至徹底的轉化身體本源。分爲幻形、變形、化形三篇,幻形用來迷惑敵方,變形用來改變自身形態,化形則是本源的轉化,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幻化術也是經天緯地神通的一種延伸。

這四門絕學是修習赤血龍行大九式的基礎,它們秉承了暴龍族絕技易學難精的特點,對此時已經貴爲五爪暴龍的孔三來說,修煉起來並不艱難。

【注1】元和會的概念是洪荒計量時間的單位,暴龍王時期相當於標準單位,巫族時期被細化。

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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