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事要說?”東雲皖剛剛站住腳,身體其實還有些發抖,貨真價實是被那個孩子嚇着了,她不知道他是怎麼樣辦到的,從那個屋子裡將她帶出來。
那個孩子,背對着她,將手裡的紙扇打開,輕搖了幾下,想到什麼似的,開口問道,“銀鈴是你的?”小小的個子,皺起眉毛,那個眉結很深。
這是要有多大的苦大仇深,纔會讓這個小孩子眉頭緊鎖成這般,東雲皖想着。
“是,銀鈴是我的。”東雲皖看着孩子的眼睛,着眼睛越看越像一個人,這孩子身上的靈貓香如此清晰,對了剛剛在那個屋子裡的時候,她覺得奇怪有一點就是,她竟然沒有聞到他身上的靈貓香。
“你是東雲皖?玉疆三皇子?”孩子繼續問着。
“是。”一問一答,這個孩子到底知道些什麼。
只見那個孩子轉身,看着東雲皖,東雲皖從這個孩子身上看不到任何這個年齡應有的天真童趣。
“蹲下來。”那孩子突然說道。
東雲皖沒有動,她不知道他要對自己做什麼。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我不會傷害你。”那孩子淡淡的說道。
東雲皖只好蹲下,她只是信了他說的不會傷害她,她有些好笑,竟然信了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的話,但是,她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信他。
那孩子走過來,將扇子一收,插在腰間。東雲皖擡頭,看着他。
那個孩子便將右手掌心對準東雲皖的眉心,有一股力量從他的手心傳來,溫熱的感覺,自眉心衝進體內。
像是有什麼東西從東雲皖的體內被引出來,由冰冷到溫熱,最後她整個身子都散發着熱氣,沒有疼痛,只是就像是一股力量被釋放,積聚在她的額頭。
許久之後,那孩子才收手,這一舉動也消耗了這孩子不少的力氣,累的他蒼白的小臉上出了很多汗。
東雲皖起身,“你對我做了什麼?”
那個孩子又從腰部抽出紙扇輕搖,好像剛纔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一樣。“只是將你身體裡原本就有的力量引出來,你和我一樣。”
這孩子說話總是沒頭沒尾的,東雲皖不明白,她自己的身體她應該是最清楚的,她自己從來不知道自己身上還有她不知道的力量。
“什麼和你一樣?我自己怎麼不知道?我和你有什麼關係?”東雲皖很是疑惑。
“從現在開始我會告訴你所有的事情,你只需要認真聽就好,我只說一遍。”
東雲皖點點頭,這個孩子雖然年紀很小,說起話來可真是不可愛。
“我是你弟弟,我叫席竹,你稱之爲父王的人並不是你父親,你身上流着的是上古星極所流傳下來的血脈,你的母妃並沒有死,當年玉疆王后和玉疆第一棋手私奔,玉疆國王封鎖了消息,昭告天下玉疆王后病逝,而你身上的能力則是玉疆王后爲了保護你所以以犧牲玉疆上一代巫王的性命爲代價,將其封印。”席竹頓了一下,擡眼看着東雲皖。
“有沒有聽懂的地方?”他問她,東雲皖站在那裡已經完全的愣住了,她以爲她是玉疆王室的血脈,其實只是玉疆王后與其他人的私生子。她原本是玉疆三皇子,這樣的落差,別人不會明白。
“這份力量有什麼用?我應該怎麼做?”她只覺得眉心滾燙,心情稍有起伏,那種力量衝破眉心的感覺就越強烈。
“和我一起,用這血脈的力量,保護天下蒼生。”那孩子的眼神像極了東雲皖,對於這孩子是她的弟弟,她沒有任何的懷疑。
東雲皖搖了搖頭,“我不想保護天下蒼生,我要保護的只有我身邊的人,天下蒼生幹我何事,那些人的生死不是我能說的算的。”她沒有那麼宏偉的志向,她所想的不過是和靈安在一起,和師父在一起,和月支在一起。
那孩子低頭淺笑
,“這些由不得你,既然上天給了你星極的血脈,星極的力量,這些都是你應當完成的使命。你以爲若是尊上得到了所有的銀鈴,你身邊的人還能活着麼?上古星極便將他的力量幾乎全部的封印在了銀鈴裡,而我們不過是擁有極少數他所遺留下來的能力。到時候不只是那些人,就是連我們也不復存在,灰飛煙滅。”席竹有些生氣,因爲東雲皖看到席竹眉心的那一點藍正在散發着微弱的藍光。
“就憑我們是不能阻擋“尊上”的,世人死活,都是輪迴常變的事情,人生短短几十年,早晚都是要死的。”東雲皖繼續說着,她所不能接受的,是爲什麼是她,她其實從來都只是想要找一個愛得人,和他過細水長流,平平淡淡的日子。
“不只是你我,還有赫靈思,只是現在我還沒有找到她。但是她並沒有死。”聽到赫靈思名字的時候她打了一個寒戰,她還活着。
“赫靈思?你怎麼知道她還活着。”東雲皖聲音都是顫抖的。
席竹白了她一眼,指着自己的眉心,“是這裡,要是她死了,我能感受到,當然要是你死了我也能感受到。我們現在要做的只有先找到她。”
爲什麼她還活着,要是她還活着,靈安是不會選擇和自己在一起吧。
“這些都不要讓第二個人知道,我會將你眉心星極的印記隱藏,不過要是你發動體內那股力量,星極的印記就會出現。有什麼事情我會和你用這裡聯繫,同樣的只要你這樣做,我就會知道你在找我。”席竹用食指輕輕按住眉心,給東雲皖做了示範。
看見東雲皖還在原地愣住,席竹停頓了一下,今天就先說這些,這些就已經要讓東雲皖想好久了,他還有好多好多要說,只是感覺到那個屋子裡面要進入其他人,爲了防止自己的計劃出任何紕漏,只能先將她再送回去了。
席竹不知道發動了什麼秘術,東雲皖只覺得一陣眩暈,就又被吸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