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悠然詫異了一下,狐疑的眼神看向葉安民,葉安民的耳根一下子就紅了,“什麼眼神啊,肯定不是我的錯覺!我前段日子接觸了不少女人,咳咳,我是男人,女人的暗示或者無意我還能分不清?這是男人的動物本能!你太小看我了!”
葉悠然笑了下,“急什麼,又沒有懷疑你不是男人。”
“你的眼神說明了一切!”葉安民甕聲甕氣。
葉悠然拍了拍他的肩,“行了,姐錯了還不行,忽然之間意識到我弟弟是成熟男人了,姐一下子還難以接受,你說,她是想幹嘛?”
機智的轉移話題。
“誰知道,反正是不安好心。”葉安民皺眉想了下,“管她做什麼,反正以後跟她用不着見面了,她想做什麼,只要不是針對我們,隨她了。”
葉悠然打了個戰慄,抱了抱手臂,“我挺害怕面對這種精神病人的,之前曾經遇到一個,在我家小區往我身上潑糞,我當時以爲是硫酸,我懷裡還抱着厲堯,嚇得我到現在記憶猶新。”
葉安民一聽差點原地爆炸,“什麼什麼!誰!是誰!TNND,我砍了他去!”
“你姐夫替我報仇了,而且她已經不在人世。”
葉安民的怒火一下子就消散了,“這纔是我姐夫!”
“想哪兒去了,她的死跟你姐夫無關。”葉悠然往外看了眼,“估計走遠了,我們也趕緊走吧。”
葉安民‘嗯’了聲,拿出手機給薄弈打過去,“舅舅,事兒給你辦成了,兩個人離開你家了,鑰匙也給你拿回來了,我舅媽那兒你放心,我們那邊的人會把她照顧好的……”
他專注着打電話,葉悠然心裡想着薄文敏,有些走神,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女人突然從斜刺裡衝出來,手裡舉着一根木棒,葉悠然一擡眼看到那木棒照着自己的頭敲下來,她下意識裡擡手擋了下,那木棒的方向驟然往下,再往後,葉悠然就有些應付不及了,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
木棒結結實實的撞在她腹部,伴隨着女人強悍的力氣,直接把葉悠然撲倒在地。
葉安民鎖了門,一個側身的功夫就發生了這一幕,等他聽到動靜回頭,看到姐姐在他眼皮子底下遭人暗算,他一下子就發飆了,走過去揪住女人的頭髮,女人發出尖叫,雙手按着自己的頭皮,想要抓住葉安民的手。
葉安民的手絲毫不鬆,直接把她從葉悠然身上提了起來,女人雙腳離地,痛得臉都變形了。
葉安民這纔看清,竟然是薄文敏。
這個瘋子!
葉安民擡手就賞了她幾巴掌,直接把她打暈了。
這麼不經打?
葉安民將她當破布一樣扔到地上,從地上撿起那根木棒,走到薄文敏面前。
“你幹什麼!你這個男人怎麼打人啊!來人啊!救命啊!要打死人了!”
薄書容從車上跑下來,大聲呼喊。
她的車子停得有點遠,剛纔去開車,回來就看到薄文敏從地上撿起木棒,一臉天真的對她說,“姑媽,她欺負你,我替你打她。”
看着她純淨的臉龐,薄書容覺得很暖心,沒白疼她。
鬼使神差的,她點了下頭,默許了。
她只是太氣葉悠然了,想給她一個教訓,但她沒想到,文敏會用那麼大力氣,一開始就衝着葉悠然的頭砸過去,還好葉悠然躲開了,然後薄文敏又在她肚子上狠狠撞了一下,直接把葉悠然撲倒了。
薄書容當即就後悔了,擔心文敏精神不正常,打人沒輕沒重的,萬一把葉悠然打殘打壞了,那就不好辦了!畢竟,是她兒媳!
她當即就跑下來,卻看到薄文敏正在被葉安民揪着頭髮打臉,嘴上都是血,這個男人,一點都沒有因爲對方是個女人而手軟,薄書容這才真的嚇壞了。
她不能眼睜睜看着薄文敏被打,對葉悠然的那點歉意所剩無幾,滿心的都是對這個男人的痛恨。
“快來人啊!”薄書容眼看着還沒人來,而葉安民的棍子一下下的甩在薄文敏身上,她一咬牙,撲了過去,趴在薄文敏上面。
她是厲承勳的母親,是葉悠然的婆婆,她就不信,葉安民這個兔崽子敢打她。
“咚!”
她預測失誤!
一個悶棍敲在她背後。
她連一聲慘叫都發不出,只感覺骨頭都要斷了,後背發麻,身體不像是自己的了。
葉安民打紅了眼,葉悠然緩過了那陣疼,睜開眼就看到葉安民在打婆婆,她連忙喝止,“弟弟,住手!”
葉安民再次揮下來的棒子已經觸着薄書容的衣服了,聽到葉悠然的聲音,理智突然涌上頭腦。
他扔掉棍子,擡腳將薄書容挑開,又狠狠踢了薄文敏一腳,“MD,敢打我姐,我打死你都會!”
這會兒,左鄰右舍都走了出來。
薄書容哭着將臉朝下趴地上的薄文敏抱起來,薄文敏咳嗽了幾下,從嘴裡吐出兩顆牙,“嗚嗚嗚,姑媽,姑媽,我好痛……”
最近,鄰居們被薄文敏給騷擾了,對這個瘋瘋癲癲的女孩意見很大,可是現在看她這麼摻,也着實心疼,畢竟,人家精神不正常,你一個身強力壯的小子竟然這麼對她,太過分了!
葉悠然也知道,事情變得有些糟了。
“是她先拿棍子打我姐的!她活該!”葉安民餘怒未消,因爲是個女人他只用了兩成力道,看薄文敏還知道賣摻,他氣不打一處來,早知道剛纔不要手下留情了!
“小夥子,這就是你不對了,她是個病人,你怎麼能這樣粗暴呢?武力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住在這裡的人都是軍屬,骨子裡有行俠仗義的因子,同情弱勢,不畏強權,紛紛指責葉安民。
“我可憐的孩子啊,你怎麼這麼命苦啊,生病了還要被親生父親趕出家門,哎呀,我的後背,你這個混小子連我都敢打……”
薄書容也趁機博同情。
“小夥子你是誰啊?怎麼這麼囂張?”
“打電話給門口警衛,不能放了行兇者。”
“對對對,還要報警!”
鄰居們你一句我一句,口水都快把葉安民淹沒了。
葉安民是個倔強的,他不喜歡辯解,更不喜歡跟人解釋,陰着臉站在那裡。
葉悠然擰眉,她可不能讓她們把這事情牽扯到薄弈,更不能讓葉安民的檔案上添這麼一筆。
腹部,悶悶的痛,她連開口說話都很吃力。
“肚子好痛……”葉悠然捂着肚子叫了起來,“弟,快送我去醫院。”
葉安民一醒神,推開衆人,找到人羣外的葉悠然,他對血腥味是很敏感,一靠近就聞到了血腥味,“姐,姐,你怎麼了?你哪裡流血了?”
“小夥子,你姐姐的褲子……”有眼尖的人提醒。
其他人一看着情況,有經驗的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天啊,不會是?”
“姑娘,你是不是懷孕了?”一個老太太趕緊走過去,蹲在葉悠然身邊,擋住她的褲子。
葉悠然後知後覺的看向身下,自己的褲子,被血跡染紅了。
血跡不多,但是那顏色,紅得刺目。
她心頭大慟!
“姐,你懷孕了?”葉安民脫掉身上僅有的一件襯衫,裹住葉悠然,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起來。
葉悠然眼淚嘩啦啦掉下來,“送我去醫院,快點!”
葉安民立即抱她站起來,經過薄書容面前時,他也顧不上理會那兩個女人,腦子懵懵的,懷孕了,姐姐懷孕了,但是現在孩子很危險,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
“等下。”葉悠然拽了下葉安民的手,讓葉安民站住,葉悠然望着一臉震驚擡頭看她的薄書容,“婆婆,文敏,你們滿意了?”
薄書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沒想到事情會出現這樣的結果,葉悠然,她竟然,她竟然懷孕了……
而且因爲薄文敏,流血了!
也不知道會不會流產……
如果因爲這個流產了,那承勳指不定會多恨她這個當媽的!
怎麼辦?怎麼辦?
圍觀的人,也都唏噓不停。
警衛已經過來了,看到躺在地上,滿嘴都是血的薄文敏,一陣頭痛,怎麼又是這個麻煩?
因着她姓薄,便也只能做做樣子,問是怎麼回事。
薄書容的視線追隨着葉安民開走的車子,恨不得追上去看看情況,希望葉悠然不會出事。
薄書容不回答,薄文敏口齒不清嘴裡哇啦哇啦警衛直接忽略,問旁觀羣衆,剛纔那個爲葉悠然擋着褲子的老太太指着薄文敏道,“都是她呀,把一個小姑娘打流產了。”
警衛心裡咯噔一下,“啊?受害者呢?”
“去醫院了,喏,就是那輛車,剛纔那個小女孩我覺得挺面熟,好像是承勳的妻子。”
“對啊,還喊書容婆婆呢。”
“書容,那是你媳婦嗎?”
薄書容聽到別人提她的名字,就一陣緊張,沒理會,拉起薄文敏就往車上走去。
其他人還在背後指責。
“太過分了,竟然幫着一個瘋子欺負自己媳婦,怪不得承勳把你扔在這裡不理不睬,你活該啊!”
“就是,趕緊離開這裡,再也不要回來了!”
“警衛,以後再也不要放她們進來了,這次是把人打流產,下次說不定是什麼損招呢,我們這幾戶最近這段時間被她弄得快要跟着精神錯亂了。”
……
到了車上,葉悠然躺平在座椅上,做了幾個深呼吸,平靜了一下。
其實腹部只是一開始痛了那麼一會兒,後來就沒什麼感覺了。
她看了眼被她墊在下面的葉安民的衣服,沒再流血了。
前面開車的葉安民,雙目通紅,面帶焦急和不知所措,“姐,怎麼辦怎麼辦,我要趕緊通知姐夫,對了,先通知宇陽哥,讓他安排醫生……”
葉悠然開口打斷他的自言自語,“弟,別慌,我只是例假來了。”
葉安民的手一緊,方向盤差點打歪了,“例,例假?”
這麼巧?
“對,例假,你別怕,也別大驚小怪,就是被她踢的那一下肚子有些痛,沒別的事,我們不去醫院,送我回家,不,還是別回家了,免得胖嬸他們看了擔心。”
葉安民將車子停在路邊,扭頭看她,“姐,你臉色很不好,真的不需要去醫院嗎?”
“不用。”
“那我們去哪兒?你這個樣子不回家還能去哪兒?胖嬸早晚都要知道今天這裡發生的事情,我還是早點回去請罪的好,不然她事後知道肯定又是一頓好揍!”
“那你就別跟她說我被薄文敏發生衝突的事情了,薄文敏本來就是個精神病人,跟她計較也計較不來,況且她是舅舅的女兒,能拿她怎麼樣?你也把她打得挺慘的了。”
“所以這事兒就揭過了?不行!”
葉悠然沒力氣勸他,直接命令,“送我去靳家。”
“靳家?靳豐茂家裡?去那兒幹嘛?”
“靳夫人精通中醫,女人這方面的問題她知道怎麼處理。”
“哦哦哦,好的好的,我這就送你過去。”葉安民又問,“要不要提前跟她打聲招呼?我去個電話?”
“你開車,我來打。”
“好。”
葉悠然拿過他遞來的手機,撥了靳夫人的電話,沒響幾聲就被靳夫人接起,“喂,悠然,你感覺怎麼樣?”
她一直記掛着葉悠然腹中胎兒,每天都在擔驚受怕,可是葉悠然的決定她又不好干預。
“我肚子被撞了一下,有些痛,現在過來你這裡,方便嗎?”
“方便!你快過來!我等着你!”
十五分鐘後,車子停在靳宅,靳夫人親自出來迎接,看葉悠然躺在後座,她便讓車子直接開進去,免得有人看到葉悠然被人抱着走,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將葉悠然安頓在臥室,葉安民站在門外,來回徘徊。
靳夫人喂葉悠然喝下她煎的中藥,爲她把脈,“怎麼這麼不小心?”
葉悠然把薄家遇到的事情說了遍,靳夫人搖頭,“你這個婆婆以前在宴會場合見過,也打過交道,看着是個通情達理的,卻不想,竟是個拎不清的,竟然這樣對自己的兒媳婦。”
“怎麼樣?”看她把手從她腕上拿開,葉悠然問。
靳夫人神情嚴肅,“我還是那句話,趁早,落了這胎,對你自己的身體負責!”
葉悠然一陣傷感,掌心撫摸着腹部,“他很堅強,不是嗎?”
“那是因爲你一直在吃保胎藥,但是月份越大越兇險,你不能抱着僥倖心理!”
葉悠然沉默,“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保證。”
看她依然在逃避問題,靳夫人嘆口氣,“你怎麼這麼倔啊?是不是隻有承勳才能勸得了你?”
葉悠然一愣,看她,“你對我承諾過,不要告訴他,我會親自跟他說。”
“我也希望你記得你這句話,要告訴他,不要一直拖着,行嗎?”
葉悠然點頭,感受了一下道,“完全不痛了。”
“那就好,我去安撫一下你弟弟,我進來時他在門口杵着,我看他嚇得手都在發抖。”
葉悠然扯了扯脣,“我們倆正走着路,誰也沒想到薄文敏突然出現,他疏忽了,我也是,這不怪他,我告訴他我是生理痛,若是知道我的真實情況,他非自責死!”
靳夫人很不贊成她這樣瞞着所有身邊人,但是拿她的倔強沒辦法,只能幫她一起應付了。
……
葉悠然在牀上歇息到傍晚,靳夫人才允許她離開。
葉悠然回到老宅,剛下車,就看到葉凱豐興沖沖走過來,“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葉安民心情不佳,他還是想把今天的事情告訴胖嬸,可是又不敢,姐姐不讓……
他寧肯胖嬸知道後懲罰他,不然他總是會在心裡自責。
一把推開葉凱豐湊過來的大臉,“滾。”
“喂!幹嘛不理我!”被葉安民這樣對待,葉凱豐非常不高興。
“什麼事,笑得這麼不懷好意?”葉悠然從後面走來,問他。
葉凱豐嘿嘿一笑,“姐,他今天出門前跟我說要幫忙找幾頭螳螂,我找來了,公的母的都有。”
葉悠然一愣,看向前面悶悶不樂的葉安民,微笑着點了下頭,“挑一隻母的給我。”
“得嘞!”
葉凱豐憋着一臉壞笑,迫不及待的去了。
他跑進屋裡,拿來一個精緻的圓形小竹籠,“來了來了。”
葉安民跟他擦肩而過,見狀回頭瞅了眼,“什麼東西?”
“螳螂。”葉悠然朝他招手,“過來。”
葉安民板着臉走過來,接過那個小竹籠,挑眉看着葉安民,“真的不怕蟲子?”
葉安民‘切’了一聲,抱臂睨着她。
“端盆水來。”葉悠然指揮葉凱豐。
葉凱豐嘖嘖,“姐,那麼費事幹嘛,給我。”
他將小竹籠門口的小籤抽走,兩指伸進去夾了一隻很肥的母螳螂出來,扔到地上,一腳踩上去!
啪!
葉悠然皺眉,沒好氣瞪着葉凱豐,一個兩個的,都是這麼粗魯!
真是的!
葉悠然雖然不怕蟲子,可是她現在身體不適,看到太噁心的一幕會反胃,她扭開了臉。
“你這小子,沒事幹嘛殺生!”葉安民也被葉凱豐的動作驚了一跳。
“你看!”葉凱豐掰過他的臉,讓他看地上。
被踩扁的螳螂爛在地上,從它肚子裡掉出來幾個套在一起的黑色線圈,那線圈竟然在動……
動着動着,線圈越來越大……
葉安民心頭一跳,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那線圈最後完全展開,成了幾根繞在一起的,黑色……蟲子?!
還在劇烈的扭啊扭的!
葉安民嚇得一步步後退,吞了口唾沫,“什,什麼鬼啊!那是蟲子嗎?那是蟲子嗎?怎麼那麼多條?它們在爬!走開,快走開!”
“是蟲子,嘿嘿,不信我給你看看。”葉凱豐難得看他這麼害怕,調皮的用一根棍子把黑色蟲子挑起來,作勢扔到葉安民身上,葉安民魂飛魄散,鬼哭狼嚎,連滾帶爬的進了屋子,正巧胖嬸從裡面出來,葉安民抱住她,瑟瑟發抖,“胖嬸,救命!蟲子,有蟲子!”
胖嬸瞪了葉凱豐一眼,葉凱豐悻悻的將蟲子扔在了地上。
“沒事沒事哈,不怕,胖嬸保護你。”
胖嬸知道葉安民從小怕這東西,每次看一眼,連續幾個晚上做噩夢。
“是他自己要看的。”迎着胖嬸埋怨的視線,葉凱豐小聲辯解。
他也知道葉安民怕這玩意兒,所以小時候他們這羣孩子都知道螳螂肚子裡有蟲子,卻從來不拿給葉安民看,難得他主動提出來要看,葉凱豐自然是要滿足他了。
葉悠然看葉安民嚇成這樣,也於心不忍,走過去拍着他後背,“沒事,那是鐵線蟲,不咬人。”
“是螳螂的卵嗎?”葉安民皺着臉問。
“不是,是寄生蟲。”具體的,葉悠然可不敢跟他講,若是葉安民知道那蟲子是在水中跑進螳螂身體裡的,葉安民以後怕是連洗澡喝水都不敢了。
葉安民一臉的委屈,“姐姐,你太壞了!你明知道我怕這個,你還拿來給我看!”
葉悠然無語,“是你自己要看的好不好?”
“是你說雪芙夫人是螳螂,還要跟我說原因,我當然好奇了!”葉安民強自爭辯。
“你覺得她不像螳螂嗎?”葉悠然無辜的眨了下眼,“母螳螂跟公螳螂交配,爲了給孕育過程提供更多的營養,在尚未交配完成時就吃掉公螳螂,從公螳螂身上獲得的養分都被用來供給一個寄生蟲,雪芙夫人就是如此啊,她利用一個男人對她的感情,卻爲另外一個男人孕育孩子。”
“可是,可是……”葉安民竟是無語反駁。
葉悠然還要再說什麼,胳膊突然被人擰了一下,胖嬸繃着臉訓斥她和葉凱豐,“今天罰你們倆多吃一碗飯!”
葉安民嘴角抽抽,捂着被傷害一萬點的心臟,委屈的看着胖嬸,您老真的是在懲罰他們嗎?
對於葉凱豐這頭飯量驚人的豬來說,多吃一碗飯就是張張嘴的事兒,小意思!
是獎勵還差不多!
只是,晚飯還沒開始,顧伯就傳進來一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