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記,此藥每月一顆足矣,不可多食。若長久多食,可致終身不孕。”鄭宗文仔細交待。
“知道了,爹!”接過藥丸,鄭六一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
鄭宗文看在眼裡,未免擔憂,這小子乾柴烈火,只怕如脫繮野馬,一發不可收。
於是諄諄教導:“久視傷血,久臥傷氣,大飽傷脾,怒極傷肝。與五勞七傷一個道理,凡事不可過度,不要仗着年輕而肆意妄爲,陰陽調和,細水長流,乃養生之道……”
“知道了,爹,孩兒告辭。”鄭六一早已聽得不耐煩了,轉身便走。
鄭宗文一副“我都懂”表情,心裡卻道:這樣才正常嘛,老子還以爲你是聖人呢!
看着鄭六一遠去的背影,鄭宗文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於是大聲道:“元一,你不是說過要讀書麼?三日之後,我讓我的幕賓歐陽宗澤來教你詩文——”
臥房內,無雙百無聊賴,拿起一件折得整整齊齊的衣服,使勁捶打:“你這個死元一,臭元一,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着我,你幹嘛要和那假小子兔兒哥靠那麼近!”
兔兒哥?想到這無雙心裡一驚,元一不會不喜歡女人吧?不然這麼久了,他怎麼忍得住?
越想越是心驚,越是心驚捶打得越兇。
“哎喲,誰惹我的無雙小娘子生氣了?”
恰在此時,鄭六一走進屋來,看到無雙在拿着衣服撒氣,不由感到十分好笑。
“還不是你惹的。老實說,你今日在彩雲布莊,爲何跟那不男不女的小子靠得那麼近?”
“那不是在探討圖紙麼,兄弟之間,再近點也沒關係。”
“難道你沒看出那小子不對勁?”
這話等於承認自己在仔細觀察別的男人,無雙有點臉紅。
“他是女的呀,第一次去布莊,她試探我的功夫時,我便發現了。”鄭六一意味深長地看着無雙,一臉賤笑道:“難道我的無雙小娘子吃醋了?”
“誰樂意吃你的醋,只要你不…不喜歡男的便好。”無雙越說聲音越低,“你娶再多的女子我也不攔着,只要你心裡有我就成。”
原來是擔心我的取向有問題啊,手中有藥的鄭六一心裡更加得意了。回來的路上還不知該怎麼開口呢,畢竟憋了這麼久,兩人都形成默契了。
現在這麼好的哄女孩子的機會,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鄭六一攬過無雙柔軟的身子,貼在她耳邊道:“無雙,我說過,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最重要的。以後即便是我看上了別的女子,沒有你的同意,她也別想進咱鄭家的門。”
男人的話要是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
這話鄭六一曾經說過一次,無雙只覺得他是在哄自己開心,不過他有哄自己的這份心,總是好的。此時聽他原封不動又說了一遍,便知他不是隨口說說,更加相信了幾分。
無雙轉臉與鄭六一四目相對,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感動得熱淚盈眶,“元一,你說這話不會是哄我的吧?”
“我若騙你,天打雷劈,不得好…”
鄭六一話沒說完,只覺一雙溫熱柔軟的脣貼在自己脣上。
原本兩人天天在一起,她覺得元一無論對自己多好,都是理所應當。自從這幾日見了白墨羽還有云勝她們看着元一的眼神,她才知道元一這麼始終如一對待自己,是多麼難能可貴。
於是,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良久,兩人分開。一滴鮮紅的鼻血滴落在無雙胸前。
“不好,你流血了!”
“沒事,這是憋得太久了,後遺症。”
鄭六一盯着無雙的俏臉,將她抱起,放到了牀上。
“不,不行,這樣會有孩子!”對接下來的事,無雙雖然十分期待,但心中還是有幾分害怕,本能地想要拒絕。
鄭六一暗笑,看你那樣子像是怕懷上孩子的麼?不過懂的倒是不少,看來都是自己普及生理衛生知識的成果。
“沒事,有藥!”
鄭六一從懷中掏出瓷瓶,在無雙面前得意地搖了搖。
大有一藥在手,天下我有的氣勢。
……
鄭六一常年練武,早已養成了早起站樁的習慣。第二天一早,他還和往常一樣,早早起牀。沉睡中無雙嬌豔的面龐,紛亂的頭髮,經過愛情滋潤的她,此刻更增添了幾分嫵媚。
看得鄭六一不由地又有幾分蠢蠢欲動。不過他知道無雙初承人事,不可索求無度,自家的媳婦自己不疼誰疼呢?當下常常舒了一口氣,按壓住胸中的玉火,忍不住在她的臉上親了親。
無雙感覺臉上一陣蘇麻,隨即睜開了眼睛,看鄭元一已經穿戴整齊,問道:“相公,你怎麼不多睡一會?”
“不是說好了只有我們兩人時,就只喊元一的嗎?”
“我喜歡,你管那麼多幹嘛?”無雙嬌嗔,一想到相公這個稱呼,心底就涌上了幾分甜蜜。
“成,你愛咋喊就咋喊,只要你喜歡就行。”鄭六一一臉寵溺,揉了揉無雙凌亂的頭髮,道:“無雙小娘子,今早的雙修你就免了,多休息一會。”
無雙生性好強,見鄭六一在站樁,也掙扎着起牀。
鄭六一見無雙舉步艱難,趕緊走過去把她抱起按坐在牀上,“練武的事來日方長,不必急於一時。”
“人家不是想陪着你嘛!”
“那好吧,我也不練了,陪你說說話兒。”鄭六一攬過無雙,在她耳邊輕聲道:“人家都說這種事一回苦,二回甜。瞧你昨晚的反應,早已苦盡甘來了吧?”
無雙一陣羞臊,漲紅了臉,小拳頭雨點般落在鄭六一的胸前,“死元一,臭元一,討厭死了,這種事拿出來說,也不嫌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