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首領護衛唸錯了?
可是張煊和寧王二字,差的也太多了,而且他們就是衝着張煊來的,難道這也會念錯?
而那個念信的護衛顯然也是一愣,接着又仔細的看了一遍。“我沒念錯啊~”
似乎是說者無心,可是聽者有意呀,況且現場有那麼多雙耳朵都在那裡等着呢。
寧王此時也有些傻愣。“你……你剛剛說什麼?”
首領護衛再次看了看。“沒錯……”他高呼起來。“是寧王!這是寧王謀反的證據!原來謀反的人是寧王!”
衆譁然
“來人啊!”那個護衛首領直接下達了命領。“把這個叛賊給我拿下!”
“誰敢!”寧王總算沒有失去最後的冷靜。
“有什麼不敢的!”可是此時,張煊只會比他更加冷靜。“你謀反的證據剛剛已經公諸於世!你還想抵賴嗎?今日誰若擒了你,便是我朝有功之臣!否則,按同黨論處!”
“對!”那個護衛首領似乎很響應張煊,也高呼道。“寧王謀反,證據確鑿,他雖爲皇上胞弟,但皇上爲大計着想必不會輕饒了他,況且我們現在把他拿下,也算得上是爲國,爲民除害了!”
“與寧王決裂者官升三級!”張煊適時的又加了一把火。
結果所有的護衛蜂擁而上,把寧王五花大綁了起來……而後面的那些護衛,只恨自己當時爲什麼沒有站在寧王的身邊,也好有個立功的機會。
直到寧王被綁住,並按倒在地的時候,他終於清醒了過來,這不是一場夢,而是,他敗了。
衆百姓則像是在看一場鬧劇……先是寧王氣勢洶洶的帶着大部人馬來搜張煊謀反的證據,結果卻變成了從張府找到了自己謀反的證據,還被他的人給抓了起來。
這都叫什麼事啊?
本來以爲,大內禁衛軍統領謀反,已經是本朝第一天奇聞了,可現在,寧王謀反這已經不足爲奇了,奇就奇在他來抓人反被抓,真是怪事年年有
,今年特別多。
而張煊也在半明白不明白的情況下,被人簇擁着來到了皇宮,面見皇上。
其實,如果今天的事情是寧王成功了的話,那麼,他一定會殺掉張煊,不會讓他見皇上或者等待相應的判決,因爲他不會讓張煊有任何一點點活命的機會。
但是,這次是張煊成功了,雖然他到現在都不明白,這件事情究竟是怎樣的,可是他還是沒有將寧王就地正法,不是他不敢,而是他不想,畢竟寧王是皇上的弟弟,也就是……他的親叔叔,雖然寧王並不知道,可是他卻知道。
論理,張煊應該誅殺這個想要至他於死地的人,可是論情,他不能殺自己的叔叔,所以,還是將這件棘手的事情,交給他的父皇吧。
而且藉着這次機會,說不定他還可以恢復自己的真實身份,不在是秘密的皇子,而是人盡皆知,也被所有人承認的,朝皇唯一的一位皇子。
“請張大人和夫人上車吧”那名護衛首領此刻哪還有半點之前的獻媚之態。
爲保萬全,張煊還是帶上了自己的人,與他和福惜一同進宮,免得半路在出差池……那些寧王的手下,連自己的主人都能出賣,這樣的人可以重賞,卻不能重用。
“真沒有想到……”福惜已經和張煊上了馬車,馬車也正順利平安的向皇宮駛去。“今天的事情,竟會發展成這樣……以寧王被抓收場?我倒現在也不敢相信,我是清醒的。”
“你在想什麼?”見他半天不語,南宮福惜問道。
“我在整理今天所發生的一切……”
“而這一切”她說道。“都是因爲那支寶石釵……的盒子。”
“……”
“那是藝孃的釵,對嗎?”福惜看着自己的夫君。
張煊點頭承認。“是的……是她昨天派人來,送給我的,說給我……”
“昨天才送來的,今天寧王就派人來了”福惜見張煊沒有在說下去,她便也沒有問,想來,後面那幾個他沒有說的字,也
是自己不想聽到的。“你猜,這件事情和藝娘有沒有關係呢?”
“如果有的話”張煊說道。“那麼今天的事,就是她救了我們。”
“僅僅是救嗎?如果今天的事真的和藝娘有關,那就說明,她一開始派人給你送東西的目的,是幫助寧王來害你……可是寧王爲什麼會找到她幫忙,她又爲什麼會幫寧王,他們之間不是不和嗎?所以……這隻能說明,寧王和藝娘根本就是一夥的,之前的種種,不過逢場作戲。”
而福惜說的這些,張煊又怎麼會不知道。“只是……她終究還是救了我們。”
“或者說……”南宮福惜有些傷感。“你只想記得她好的一面……其餘的,皆不想記得?”
“……”
“我可以這麼理解嗎?”
“也許是我們把事情想複雜了也說不定”張煊說道。“可能藝娘真的只是派人給我送釵,而送釵的那個人,私下裡與寧王有勾結,所以藝娘對此次事情完全不知情……又或者,那隻盒子是寧王的,他故意想辦法,把它送到了藝娘那裡……”
南宮福惜看着張煊。“是我把事情想複雜了,還是你把事情想簡單了呢?你說的這些你自己都相不相信?如果真如你所說,藝娘對這件事情毫不知情,那暗閣中的密函,又是誰偷換掉的呢?”
“……”
“張煊,你平時是一個多麼冷靜睿智的人……怎麼這麼明擺着的事情,你反而看不透了呢?”
“呼!”他嘆了口氣。“我的冷靜和睿智,在她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福惜的雙眼已有淚。“我從不知……你還會說這樣動聽的情話。”
“這算得上是情話嗎?”張煊不禁苦笑。“我……只是說出了心裡的話罷了。”
“但是張煊,這世上是沒有奇蹟的,那封密函是不會自己變了內容的,這你又怎麼解釋?它真的就是自己變的?神話故事嗎?”
“藝孃的存在,本身不就是一個奇蹟、一個神話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