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娘姐姐，快趁熱喝。”小雪進入到房間，沒注意藝孃的臉色，只自顧自的給她倒茶。“你最近實在是太辛苦了，喝了茶好好休息一下……藝娘，你怎麼了？”
終於注意到她面色發白，雙目皆無神采。
“……小雪”她語氣略有傷感。“你覺的……我是個好人嗎？”
小雪將眼睛瞪的大大的，一付不可思議的模樣。“姐姐當然是好人啊。”彷彿這根本是個多餘的問題。
而藝娘卻只是苦笑了一下。“在你的眼中，可曾有過壞人……算了，也許我不該問你的……”
“姐姐本來就是好人”小雪也不在管什麼寧神茶了，她來到藝孃的面前，蹲下來把頭放到她的腿上。“小雪依然記得去年冬天的時候，我在風雪中瑟瑟發抖……如果不是姐姐，我怕是早已凍死街頭了，你還記不記得，你救我時跟我說的話？”
藝娘搖了搖頭。“我只記得初遇你時，你差點命喪我的車輪之下……我打開馬車的門，阻止了車伕動粗，然後就看到了衣衫單薄的你……”
“你說，你叫什麼名字？我說我叫慕容雪，然後我求你救救我，我說，如果你不救我，我一定會飢寒交迫的死掉，聽了我的話，你就笑了，對我說，你既爲雪，又怎麼可能死在冬天，冬天，應該是你生命力最旺盛的時候……”
“是嗎？我這樣說過嗎？”
“當然了”小雪擡起頭看着她。“然後你就把我帶回了家，讓我過上了像現在這樣的好日子……我的命是姐姐救的，可能姐姐不覺什麼，但小雪將銘記於心……所以，姐姐在小雪的心裡，永遠都是這世上最好的人。”
如此窩心的話，只讓藝娘眼眶潮溼。
“藝娘姑娘”這時，有人輕輕的敲門。“你回來了嗎？”聽這聲音，是上官牧之的。
“我在……”藝娘應着，然後對小雪說道。“你先出去吧。”
小雪點點頭，打開房門讓上官牧之進入後，便退下了。
“你還好嗎？”上官牧之關心的問道。“看你雙眼都紅了……我也聽說今天藝樓的確是發生了好多的事情。”
“唉”藝娘嘆息一聲。“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那是他咎由自取”看來上官牧之已將前因後果都打聽的清清楚楚。“不要把什麼罪責都往自己的身上攬。”
“其實，我一直都想做個好人。”
“你能這樣想，便已經是天下第一大善人了。”
藝娘搖了搖頭，將自己的雙手擡於眼前。“我不知道這雙手以後還會做多少心不由己的事情，更不知道它們……會不會沾染上血腥。”
“你知道牧之二字的意思嗎？”上官牧之似乎突然之間轉移了話題。
“做人腳踏實地，你父親應該是希望你能成大器。”雖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問，但藝娘還是回答了。
“不愧爲力挫所有才子的第一才女。”
藝娘輕笑。“你就別再調侃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