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寸頭青年提着寒光閃閃的西瓜刀,臉色猙獰嚇人,雙目兇光畢露,好似一頭惡獸一般的盯着我。
被這樣嚇人的目光盯着,哥感覺全身發毛。
“桀桀……”他的喉嚨中發出異樣的怪叫聲,嘴角勾起一抹讓人膽寒的詭異笑容。
這板寸青年揮着西瓜刀再次如條發瘋了的狗一般朝着我撲來。老子吼叫着這麼大聲,明山和展鵬兩個王八蛋竟然沒有聽見。
見那板寸頭青年撲來,我伸手趕緊抄起沙發上兩個抱枕朝着他狠狠扔去,然後立即起來朝明山和展鵬跑去。
“明哥、鵬哥。”我慌忙的跑到他們的身邊,粗魯的摘下他們的耳機。
“小宇子,你搞什麼飛機,這麼粗魯,把哥這髮型都弄亂了,這可是哥前幾天花了兩百元做的新發型。”
“瘋子。”我朝着他們用手指着那揮舞着西瓜刀把我扔出去的兩個抱枕砍得稀碎的板寸頭青年。
此刻,他們也注意到店裡面的異常情況了。
見板寸頭青年提着西瓜刀,猛如虎,兇似狼的逼來。
“我去,這什麼節奏?什麼鳥情況?”
“鵬哥,現在沒有時間解釋那麼多,先搞定了這事情再說。”
“好!”
展鵬這廝抄起屁股下面坐的板凳,直接狠狠朝着板寸頭青年扔去。
明山見狀,如法炮製的也抄起自己屁股下的板凳扔砸出去。
板寸頭青年側身一閃,躲過了展鵬扔砸出的板凳,但,明山的他卻沒有躲過,拿着西瓜刀的手被砸中,手中西瓜刀脫離飛出,“匡當”落地。
“好機會,哥三個,一起上,制服他。”
剛剛板寸頭青年有西瓜刀這等犀利的傢伙在手,我肯定不敢跟他近身搏鬥,不小被砍上一刀,不掛掉也要去掉半條命,現在他的刀被明哥扔砸的板凳打掉,現在我還怕毛。
我一個箭步衝出去,見,那板寸頭青年想要去撿落在地上的西瓜刀,可是,哥會給他這個機會嗎?
我一衝去,拳頭緊握,狠狠一拳朝着板寸頭青年的臉打去。
“啊……”他發出一聲咆哮,右手抓出,速度比我還快,一下子抓住我轟出的拳頭。
西瓜刀就在我腳邊,這等兇器,定然不能讓其離板寸頭青年太近,我一腳飛踢向遠處。
在我把西瓜刀踢遠的下一剎那,我的身子懸空,輕飄飄的,老子被這板寸青年雙手舉過頭頂。
“草泥……”
我一句話還沒有罵完,耳邊風聲呼嘯,“砰”狠狠撞倒在一個擺放貨物的架子上。一股劇烈的疼痛傳來,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似的。
“擦,敢打我兄弟,老子不把你打成豬頭,你不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展鵬怒火沖天的說道。
展鵬這廝,近身鬥鬼不行,但是鬥人的戰鬥力在我們哥三中是最爲強悍的一個。
他衝上去和板寸頭青年你一腳,我一拳的扭打在一
起。
明山沒有衝上去幫忙,而是快速的來到我的身邊把我扶起來,問我是否有事沒?
“沒事,明哥,小意思。”
沒事纔怪,我嘴上說沒事,但,實際上事兒大了,痛死老子了。
“這人中邪了,被妖邪之物控制了。”明山眯眼道了一句。
“噼裡啪啦”的聲音不斷響起,店裡面的貨架子在展鵬和板寸頭青年的搏鬥下被撞翻,貨物散落一地,狼藉不堪,比一個狗窩還不如。
明山此刻毫不遲疑,衝上去幫展鵬。
在展鵬和明山的聯手之下,板寸頭青年被制服,被他們兩人狠狠的壓在地上,劇烈的掙扎着。
“阿宇,快過來幫忙,按住他的頭。”
我聞聲,不二話,忍着身體的疼痛趕緊來到展鵬和明山的身邊,雙手狠狠按住板寸頭那搖晃不定的頭。
板寸頭青年的腦袋被我狠狠按住,明山騰出一隻手來,咬破自己的手指,朝着其額頭眉心一點,口中念道:“天靈靈,地靈靈,無極無相,萬邪神驅,散!”
在明山咒語最後一個“散”字落音,那原本劇烈掙扎的板寸頭青年一下子安靜了過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這廝不會掛掉了吧!
看見他像死魚一般不動了,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有氣,沒有掛掉,嚇了老子一跳。
“鵬子,你趕快去把卷簾鐵門拉下,阿宇,你去接杯子水來。”
嘩啦啦的,捲簾鐵門被展鵬拉下不久後,便傳來一陣“啪啪啪”的拍門聲,同時一個女聲傳來:“小明,你們裡面發生什麼事了?剛剛我聽見有很大動靜呀?”
這聲音是我們隔壁賣衣服的“三姑”的,明山趕緊回道:“三姑,沒事,我們發現有兩隻老鼠跑進來,我們剛剛在打老鼠。”
“哦!那好吧!”
“咦?你們外面停着的這輛自行車是誰的呀?”展鵬這廝拉門的時候,竟然忘記把板寸頭那自行車一起收進來。
明山立刻又隨便編了一個謊話應付說道:“那是我朋友剛剛放在我這裡的。”
“哦!你們還是趕快把這車推進去吧!這快大過年的,最容易丟東西了。”
“嗯!好,三姑,謝謝你,我們把這打死的老鼠解決一下就推進來。三姑,實在對不起呀!我們打老鼠的動靜太大,吵醒你了。”
等三姑離開後,展鵬感立馬拉開門把板寸頭青年的自行車推了進來。
明山接過我接的水,從兜裡面摸出一張符咒,默唸咒語,“烘”的一下符咒自燃。
符咒燃燒的灰燼被明山灑在我接的水裡面,製成符咒水,扳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板寸頭青年的嘴巴全部給他灌了進去。
“好了,等會他就會醒來。”
我們三人,臉上掛着汗水的坐在沙發上,看着滿地的狼藉,無奈的笑了笑。
都是板寸頭青年這個死王八蛋,把哥的祈安堂弄成這幅模樣。
貨物架子和
貨物都損壞了不少,這些都是錢呀!
老子很是肉疼,心在滴血。
沒過多久,地上昏迷的板寸頭青年醒了,一臉迷茫的做起來,甩了甩自己的頭,問道:“我怎麼會在這兒呀?怎麼回事兒呀?你們這裡怎麼這麼亂呀?發生什麼事情了呀?”
“你還好意思……”
聽到板寸頭青年後面兩句問話,哥當場頓時火冒三丈,你還好意思問,這全部都是你這個狗日的造成的。
不過,我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明山打斷了,道:“阿宇,不能怪他,他遭了道,自己根本不知道做了些什麼。”
明山盯着板寸頭青年,問道:“我們也想問問你,你在給我們送炒粉的途中發生了什麼?”
“給你們送炒粉的途中發生了什麼?”板寸頭青年狠狠的搖了搖頭,回憶呢喃:“我在騎着車給你們送炒粉的途中,就是在快到你們這條街的時候,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叫我。”
“有人在叫你?”
“是呀!說來也奇怪,我回頭卻根本沒有發現有什麼人影子,然後,憑空詭異的掛起了一陣風,我就感覺自己腦袋昏昏沉沉的,然後我醒來就在你們這裡了。”
“好了,我知道了,這是你的炒粉錢,你趕緊回去吧!不然你的老闆要擔心了。”
我們把板寸頭青年連同它的自行車一起送走了,然後回到門市,三人坐着久久不語。
這種沉默的氣氛很是壓抑,哥最受不了了。
我開口打破這沉默壓抑的氣氛問道:“你們怎麼看?”
明山沉思,道:“還是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給炒粉施術鬼怪之物十有八九就是引起我們血光之災的罪魁禍首,這個送炒粉不過是它派來試探我們,下一次,應該它自己就會親自動手了。”
“可是好像我們個幾個沒有得罪什麼鬼怪呀?得罪過的基本都被我們除掉了呀?”展鵬一臉疑惑。
“不,有一個後患我們沒有除掉。”我立刻開口說道:“楊解放工地上的那隻小鬼王,它跑掉了。”
“小宇子你不提,我還把這傢伙忘記了。”
明山嘆氣說道:“要真是那隻小鬼王,可就有點難辦了。”
“明子,怕個毛。我們三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小宇子,現在這個危機時刻,你師父關老前輩給你郵遞來的符咒你也不要吝嗇,如今不用還待何時。”
我“嗯”了一聲,表示答應。
我從兜裡面摸出兩張護身金鐘罩符咒,給了明山和展鵬一人一張給他們防身之用。
不管這次引起我們血光之災的是不是被我們放跑的那隻小鬼王,一切都還是小心爲妙。
護身金鐘罩符咒,這是我們靈一門的秘傳符咒之一,使用咒語和法印這些沒有我師父老人家的發話,我肯定是不敢亂傳的,所以再給他們的時候我就已經用特殊方法處理了一下,他們不用唸咒結法印,直接灌輸法力就可以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