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懿。”
司馬玉兒口裡念着這個名字,嘴角不由的露出一絲笑容,陸昭是這個心思,她又何嘗不是呢。曾經作爲一個修武者,那個的夢想不是擺脫天地的束縛,自由翱翔於天地之間,不受天地法則的約束。“這個名字很好,希望懿兒可以完成我們沒完成的夢想”。夫妻兩人相擁而笑。這個時候一切的話都是多餘的,靜靜的他們相擁在一起,兩隻手,一隻蒼勁有力,一隻柔弱無骨,此時緊緊的相擁在一起……
就在此時,風雲突變。夜空中突然烏雲壓頂,頓時晴朗的夜空烏雲密佈,萬里之內,伸手不見五指。縱然是在黑夜,可是任然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瞬間,一道閃電劃過天際,風起雲涌,一隻火焰鳥從雲層中掙脫而出,此鳥頭生兩角,尾部如鳳,雙爪似龍的前爪。似鳳而非鳳也,此鳥的出現,旁邊的黑雲都受不了它的高溫,周身百丈之內,彷彿空氣都被蒸發了,顯得空蕩蕩的。並在靠近火焰鳥的地方,空間都有絲絲的裂痕,這火焰鳥的溫度,其恐怖可見一般。
此鳥就這樣盤旋在北嶺鎮的上空,頓時,整個北嶺鎮的地面接連出現龜裂,數目花草乾枯無數,人們都擡頭驚懼的看着上空的這隻火焰組成的鳥兒,人們都害怕這隻鳥兒繼續盤旋在北嶺鎮的上空,如果那樣,北嶺鎮的損失將無法估計。火焰鳥在盤旋了一會了之後,似乎有離去的景象,這時人們都鬆了一口氣,這隻鳥兒太恐怖了。然而,就在將要返回雲層離去之時,突然,陸家後院之中,沖天而起了一道白色光柱,這道光柱在這漆黑的夜晚顯得格外醒目。當這道光柱出現的時候,即將離去的火焰鳥雙眼瞬間死死的盯住這道光柱,猶豫了一息之後,義無反顧的朝着這道光柱的所在地俯衝而下。
這時,整個北嶺鎮的人絕望了。火焰鳥在高空的時候,溫度他們都收不了,更不要說這樣俯衝下來,那直接是要他們所有人的命啊……而此時,比所有人更絕望的是陸昭夫婦,因爲,他們知道,這個白色的光柱,就是司馬玉兒胸口的那塊石頭髮出來的,這塊石頭是十年前他們歷練的時候,陸昭送給司馬玉兒的,這塊石頭是陸昭在一處遺蹟歷練的時候得到的,因爲其光滑如玉,佩戴着之後還有溫養靈魂的功效,所以就送給了司馬玉兒,作爲定情信物。
然而,陸昭是萬萬沒有想到,此時,這個定情信物,可能會要了司馬玉兒的命,甚至是整個陸家都要爲之陪葬,此時陸昭心中悔恨萬千,恨不得此時立刻替司馬玉兒去死。然而,火焰鳥不會以他的意志做事,仍然帶着恐怖的溫度俯衝而下。此時,陸家整個都亂了,火焰鳥恐怖的高溫他們已經是深有體會,就這樣衝下來,他們這些人必死無疑……
後院,陸昭彷彿已經看到了,火焰鳥衝下來之後整個陸家成爲一片火海的景象,此時的他,在這只不知道是不是生靈的火焰鳥面前,是顯得那麼的渺小,是那麼的無力,此時的他,深深的感到了力量的重要。而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義無反顧的站在妻子和兒子的面前,哪怕改變不了結局,但是,作爲一個丈夫、作爲一個父親,更重要的是作爲一個男人,他必須站在前面。等待這改變不了的結局,就在最後的時刻,他的手被另外一隻柔軟的手緊緊抓住,回頭,付之一笑,同時留下兩行苦澀的淚水,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他沒有遇到那麼一個人而已。火焰鳥依舊帶着恐怖的高溫,向着這道光柱的發源地,陸家後院,準確的說是司馬玉兒的房間急速衝來。瞬息之間,已經到達了陸昭夫婦眼前,而此時的火焰鳥卻停下了,一雙火焰的眼睛中露出了人性化的迷茫,盯着司馬玉兒看了許久,最終,搖了搖頭,就要離開之時,眼神掃到了襁褓中的陸懿,瞬間眼神亮了起來,渾身的溫度急速上升,房子瞬間成爲了一片火海,然後扭頭衝向襁褓中的嬰兒——陸懿
“不”
“不”
中原,神州城。
作爲整個神州大地的中心,神州城當中門派林立,各大天才也是層出不窮,同時,它也是代表作整個大陸修武的巔峰水平。神州城,神州山,這裡有着一個古老的門派—天衍宗。此門派擅長推演,相傳,此門派的創始人乃是天演老人,可以預知未來。但是在八千年前,這位老人離奇失蹤,誰也不知道這位神秘的老人去了哪兒,八千年的發展,天衍宗已經成爲了一個超級勢力,門下強者數不勝數。就在北嶺鎮的火焰鳥出現之後,天衍宗,天衍神殿。一位老人緊閉的雙眼瞬間睜開,留下兩行眼淚,“蒼天開眼,不亡我神州,不亡我天衍啊。”一個閃身之後,原地只留下一道殘影。一道密室之中,這位老人出現在了一面鏡子之前,這面鏡子通體呈現黑色,爲什麼說它是一面鏡子,只是因爲它表面光滑,成橢圓形,且可以照影。這位老人此時靜靜的站在這面鏡子的前面,靜靜的站着……
大約一刻鐘後,這面鏡子突然顫抖起來,並且不斷的發紅,越來紅,溫度也逐漸上升,而且隱隱有破室而去的趨勢。隨着鏡面的不斷變化,這位老人身體也不斷的顫抖,這是激動的顫抖,“大陸有救了,神州大地有希望了,哈哈……”這位老人仰天長嘯,兩眼再次留下了激動的淚水。
同一時間,不光是天衍宗,神州城的各個大宗派,凡是有自己完整的傳承的宗門,通過這面神秘的鏡子的變化,並且自己宗門的太上長老親自查看之後,得出了一個令人恐怖的結果
陸壓道君的傳承現世了,傳說的陸壓道君真的存在,八千年前的浩劫真的出現過,也就是說,如今的神州大地,再兩千年之後會出現一場浩劫,一場比八年前有過之而不及的浩劫。得出這個結果,人們心頭都是沉甸甸的,然而,這也就更加的給她們敲響了一個警鐘,加快培養年青一代,否則,兩千年後,她們的門派就沒有立足之地。而這個消息,在各大門派聯合商議之後,決定,封鎖消息。
然而,俗話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不知是誰,把這個消息傳出來了,頓時,整個神州城都在議論這個所謂的傳承者的事情,人們都在議論,這個傳承者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可以獲得陸壓道君的傳承。不過一些腦袋轉得快的人和門派,他們敏銳的感覺到,神州的天可能要變了,頓時都加緊了自己門派年輕一代的培養。可以說,整個神州大地,被這個所謂的傳承者攪動的風起雲涌,各方勢力蠢蠢欲動。甚至是爲了爭奪修煉資源,大小戰亂不斷的上演,整個大陸可以說是八方雲動。
在一處神秘之地,這個花草幽香,各種動物自由進出草叢之間。這兒沒有所謂的歷練和獵殺,也沒有勾心鬥角。這儼然是一處世外桃源,在這片天地的極北之地,兩位鬍子花白的老人正在下棋,雖然他們看起來是垂暮之年,但是從他們銳利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他們並不是普通的垂暮老人,而是一方強者,此時這兩位老人看似很優先的在下棋,但是明顯其中身穿墨色衣服的老人有點心神不寧,眼神頻頻的閃動,幾次欲言又止的模樣,明顯心思已經不在棋盤上了。
“說吧,看把你憋得。”身穿白衣的老人說道。
墨衣老人迅速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我說天衍老頭,這陸壓道君的傳承者都出世了,你就不去瞧瞧?順便給接過來,咱們好好培養,不要被別人截殺了啊。”
被稱爲天衍的老人擡頭望天,“溫室裡是不會出現強者的,真正的強者是可以自己獨擋一片天地,自己一步一步的從生死的邊緣爬上來,有過硬的心理承受能力和驚人的悟性,這纔是強者。而傳承者,必須經過常人難以想象的挫折和磨礪,要不怎麼能成爲傳承者啊……”被稱爲天衍的老人說完這句話之後,也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走到涼亭邊上,擡頭望向北方。
“傳承者,我在這裡等着你。希望你不要我失望,更不要讓大陸的萬億生靈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