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兒啊,你哥哥有沒意中人啊?”展新蘭低聲問道,臉還有點不自然,眼睛卻隱含希翼。
錢金不明白:“什麼叫做意中人?”
展新蘭知道錢金有點不對勁,可還是自己的歸宿要緊:“意中人就是…喜歡的人的意思啊!”
“噢~有啊。”錢金轉了轉眼珠子,才慢吞吞的答道。
“誰啊?”展新蘭的心一沉,急了。
“金兒啊!”錢金笑的好明媚。
展新蘭納悶,哥哥喜歡妹妹確實沒什麼,可卻問不出錢無憂究竟有沒有中意的女子,真是讓她夠納悶。
“那你幫姐姐問問你哥哥有沒有意中人好不好?回來告訴姐姐…”展新蘭依舊低聲道,可話未說完,就聽錢金爽快的丟下一句“好”就跑開了。
展新蘭驚訝的看着錢金跑向錢無憂等衆人那裡,心,頓時哇涼哇涼的,她這是幹啥啊?
雖然她心知肚明………
可自己也不好跟着過去,唯有轉過身,坐到一旁,低頭拔草。
讓人看起來她似乎很無聊。
錢金跑回來,腳步有些不穩,畢竟她纔剛學會不久,而且也不常跑,導致跑起來腳跟不穩。
衆男看着那顆心啊,懸在半空中。
可還是一路平安的到達人堆裡。
錢金一心只想着要問錢無憂什麼,所以也沒理會衆人失望的眼神,更是沒有留神到腳下的一切。
猝不及防的被人特意伸出的腳絆了一下,身子重心不穩的往前倒去。
錢金閉上眼,等着跟大地母親接個吻,卻不想,倒進了一個香香又舒服的懷抱中。
還未蹭兩下,就被人拉開了。
錢金不滿的嘟着嘴,緊盯着那個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抱抱’,看到那個‘抱抱’是太子哥哥之後,金兒樂了,衝展信弦笑的甜甜的。
夏允凡站在錢金身後雖看不見錢金的笑臉,但看展信弦那眼裡的笑意,他就知道錢金又在‘賣乖’了,就是感謝他接住了她,也不用這麼感激吧?!
“金兒爲何這麼急?!”夏允凡強制性的抓住錢金的雙肩,硬是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正面自己。
仙竹在一旁細細的觀察着夏允凡的情緒波動,很讓她失望,夏允凡貌似不喜歡錢金跟別的男子有任何交集,不是給她難堪,而像是吃醋了。
仙竹的頭埋得更低了,這種情況本來是他對她做的纔對,爲什麼呢?爲什麼是別的女子了?
“哥哥有沒有意中人?”雖然她不知道意中人是什麼意思,可這麼問總算沒錯吧?!
錢無憂一愣,躊躇着不知道怎麼回答,意中人?呵~那麼多年來,專心致志的在做生意,根本無暇顧及男女之情,可是,現在有了,不會太遲吧…可是,無論遲早,他們似乎都是不可能的,不僅因爲她以身爲人妻,更是他們之間有一道無法跨越的世俗渠道。
錢無憂不自覺間勾着脣角笑了,是苦澀的。
他笑着摸摸錢金的腦袋:“金兒爲什麼問這個?”
其他男子作‘舉頭望烈日’狀,無視錢無憂虛僞的笑,卻齊齊在心裡道:你就裝吧你,裝沒看錢金剛跟展新蘭兩人走遠又忽然倒回來問這個,豈會不知道誰叫錢金問的?!畢竟錢金根本不懂這些,不會無緣無故問這個的。
錢金笑的好爛漫:“大姐姐叫金兒問的。”
衆人同情的望向展新蘭的那個方向:就是丟銀子交代乞丐去做事,也千萬別指望錢金幫你去做事啊!~
“…哥哥會告訴她的。”錢無憂哄騙着。
衆男還是壓抑不住的白了錢無憂一眼:要你才忍心騙…
錢無憂忽視那些不滿的目光,衝錢金笑笑。
夏允凡沒資格不滿錢無憂的‘欺騙’,畢竟自己也騙過錢金不是嗎?不過以後他不會騙的了,就那事之後,每次看到錢金那潔淨的眼眸,都讓他愧疚到要死。
怕是錢無憂以後也會跟他有一樣的心情吧。
“姐姐在那呢…”錢金‘好心’的告訴錢無憂,展新蘭的所在處,還非常‘細心’的指着方向呢。
錢無憂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實在笑不出來了,感嘆啊感嘆,金兒什麼時候才能長大懂事啊,但若是真到了那一天,他又希望她變成怎樣…
思及此,錢無憂的眼神黯了黯,卻還是擡腳向展新蘭走去。
展新蘭看着正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的錢無憂,心裡不知是喜是憂,錢無憂一身月白色的長袍,猶如謫仙,五官成熟不失英俊,襯起來看一點也不覺得老,穩重的氣度一點也不如老頭子般太過於滄桑,非常吸引那些懷春少女。
展新蘭不覺的看癡了去,就連錢無憂已經在自己面前站定都仍未發覺。
錢無憂不悅的皺起眉,看這公主盯着自己的那癡迷樣,真是跟那些庸俗女子一般。
若真要他娶這麼個女子,他倒寧願終生不娶。
不論是爲了事業,抑或是爲了她,還是爲了那不能萌芽的感情……
待展新蘭回過神來,正看到錢無憂亦‘癡癡’的看着自己,目不轉睛呢。
心裡狂喜,他也對自己有好感的吧。
錢無憂其實是神遊了去,爲自己那跨越了世俗的感情而煩惱。
“錢…公子…”展新蘭緩慢的站了起來,作嬌羞狀垂眸,還特意嬌滴滴的叫道。
錢無憂鬱悶,怎麼總覺得她在跟自己要錢呢?而且那聲音雖然如普通女子溫柔的聲音無異,可老是讓他不適應,甚至說是不舒服了,還是她的大嗓門好一點吧。
錢無憂都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展新蘭見他仍毫無迴音,疑惑的擡起頭,不覺間又撞見他深邃的眸子,瞬間覺得自己被吸進了裡面去。
這個男子,她要定了。而且要他心甘情願娶她。
是的,再怎麼說,她展新蘭也是一個公主,感情這事,她知道,勉強不來。
難得對一個公子傾心了,她會等,等他娶自己的那一天,她期間絕不會變心的。
嗯!就這樣決定吧。
展新蘭暗暗在心底對自己說着。
錢無憂說了句:“在下家中還有事尚未處理,錢某就此告辭。”說完,還有禮的雙手作了個揖,不等展新蘭說話,就走掉了。
展新蘭失落的看着錢無憂漸行漸遠的背影。
遠處的衆人瞧見,都爲展新蘭惋惜不已。
錢金歪歪腦袋:“哥哥去哪呢?那邊不是大房子嗎?”
衆人順着錢金的眼睛望去,均都滿頭黑線。
這個錢無憂,做戲也該要做全套吧?這麼明顯…
看他那樣,肯定藉口說要回府了,可宮門口在左邊,他竟往右邊去了,右邊是深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