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別聊了,快看,沒想到他們竟然還真的從那裡面走出來了!那行人不是挺厲害的麼,怎麼這些人還活着……”
坐在樹下的幾人,聽見這話,趕忙站了起來,拿起身上的望遠鏡一看,只見前面距離他們不遠處,三輛吉普車打頭,裡面隱隱約約的坐了一些人,瞧不出具體有多少,後面還跟了一輛貨車,正在坑坑窪窪的路面上快速駛來,僅僅是看車速,都帶着一股子驚慌的味道。
“急什麼,瞧他們這驚慌的味道,就算是走出來了又怎樣,到頭來還不是死路一條,只不過是換個地點,換個方式而已!”
“哈哈哈,對對對,就算是他們逃出一劫也沒用,可惜了啊。”低低的笑聲從幾人口中傳出,說是可惜,偏生這話語裡怎麼都帶着一股子幸災樂禍的味道。
顧子安嘴角輕牽,一字不落地將對面幾人的話盡收入耳,清亮的目光掃到車子快要開到那行人頻繁望向的路面,眉眼微微上挑,心下默唸着,一、二、三!
轟隆一聲炸響,倏地在漆黑的夜色中閃現,緊接着,一連串轟隆隆的炸響接二連三的從前方傳來,一時間火光沖天,熱浪席捲而來,帶着車子的碎殼四處飛濺,過近的距離,過大的衝擊力,地面猛地一陣搖晃,一行人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一雙雙眼睛默默地望着前方的車骸,目光沉了沉,心下暗道好險。
聽着耳邊的動靜,顧子安眼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站起身來,黑色的休閒服映襯着身後的火海,在火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神秘,淡淡的聲音傳入每個人的耳中,“下面的路,就要靠我們自己來走了。”
與此同時,原本已經要入睡的彭信永,卻再次被闖進來的金老從牀上拉了起來,兩人分坐在文案兩邊,陰冷的聲音從金老口中而出,“當初看見佤邦那邊來的援兵的人,可有說見到什麼奇怪的人?”
彭信永聽着這沒頭沒尾的話,下意識重複了一遍,“奇怪的人?”
金老齜了齜牙,“比如,頭髮眼睛的顏色不同於正常人的,銀髮銀眸、青發青眸……或者,赤發赤眸!”
彭信永怪異地看了眼對面的人,真要說的話,他面前倒是有一個,這不,眼睛看着也不大正常麼,想雖是這麼想,面上卻不是這麼說的,搖了搖頭,“這到沒有,回來稟報的人,倒是沒見到什麼異常,或許是……他們當時坐在車子裡,具體也沒看清?”
金老皺了皺眉,見問不出來什麼,當即站起身來,打算自己過去查看一番,“既然沒有,那我也就不打擾了彭將軍了,我——”剛準備說我過去看看情況,結果,話還沒說完,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忽然響起!
彭信永下意識的將桌案上的手機拿了過來,一見是自己安插在那兒的人,心下一動,趕忙接了起來,一道興奮的聲音瞬間從電話那端傳出,齊齊傳入兩人耳中!
“將軍!任務完成,他們已經一個不剩的全部被炸燬了!連渣都不剩!”即便是隔着電話,也依舊能聽見那邊隱隱約約傳來的悶響,被炸燬什麼,不言而喻!
“什麼?!”
彭信永還未說話,剛準備走出去的金老卻唰地走了回來,對着電話那頭急促問道:“你當真看見他們被炸燬了,他們人都在車裡?!”
“對,對啊!我拿望遠鏡看的,裡面清清楚楚的坐滿了人,而且一個個都是驚慌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從密林中闖出來的,金大師,這也多虧了您的功勞,不然他們哪會這麼慌不擇路的就往上撞來着!”
那人還生怕這邊的兩人不信,一個勁兒的描述着,就差沒說自己是睜着眼睛對着車裡直接望的了!甚至,想到這個金大師這段時間還挺得將軍信任的,立馬眼睛一轉,將功勞勻了一半過去了。
殊不知,他這些話,正好在無形中又幫了顧子安一把。
裡面坐滿了人?一個個慌不擇路?!
金老眉頭緊皺,聽着耳邊彭信永歡喜的對話,怎麼也想不明白,難不成是他想錯了?若真是其他三靈的人,不可能驚慌啊?可若是不是,那也沒人能破了他的陣法啊!總不能告訴他,是他們自己人閒着太無聊了,所以跑去破陣玩了吧?!
難道是……正好被其他三靈的人看見,順手破了陣,讓佤邦請來的外援撿了一個便宜?!
原本,他還想去查探一番的,結果,現在人都死了,他還去哪兒查探?!
很快,鮑有琨請來的外援還沒到地方,就已經被彭信永搶先一步下手的消息,瞬間傳遍了第一特區和第二特區,第一特區的人歡呼,第二特區的人一個個沉默不語,本是不相信,結果,到了約定的時間後,青巖幫的人卻依舊沒出現,這回,卻是不想相信也不得不相信了!
“鮑將軍,我早就說過,就算是請人來也沒用,彭信永也不知道從哪兒請來的巫師,他們一出手,絕對是沒有生還的機率!”一個將領一樣的人說着,
被稱作鮑將軍的人,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大手握拳憤恨地砸了砸前面的牆壁,“你不說我也知道,原本是聽着石破鑫說他們那邊有人能對付那行人,這纔想着死馬當活馬醫,沒想到,卻還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