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裡面說的是請,還真就是請,原本這幾人還想將人給抓回去,結果剛一動彈,洪平永身上的血流的更歡快了,整個身子忍不住哆嗦,就差沒翻白眼直接暈死過去了!
池顯嘴角隱隱抽搐的看着差不多快痛暈過去的人,心下忍不住暗罵了一聲,你說你惹誰不好,怎麼偏偏惹到了這位主兒身上了,這不是自己找死麼,也活該變成這樣子,不過話說回來,這位下手可真狠,也不知道是怎麼惹着了,連等都等不急,直接給他們留了一口氣在了。
“行了行了,擡過去得了。”於是,原本是派來抓人的幾人,這會兒倒變成擡人的了,動作還得小心翼翼,生怕這人還沒到警局報道,就先去閻王那兒報道了。
池顯回頭看了眼傅恆之,算是打了個招呼,瞥見被這位擋在身後的少女,以及地上的瓷器碎渣,眼中一閃,若有所思的看了顧子安一眼,心中不自覺的想着,這該不會就是蕭市長提到的那少女吧,看這樣子估摸着像是。
四人來得快走得也快,等衆人回過神來時,地上除了瓷器碎渣和一灘血,預示着剛剛發生過什麼之外,哪裡還剩下什麼?
一個個你望我,我望你,愣住了,這速度也太快了吧,他們壓根都沒反應過來,人就被帶走了,這事兒就這麼結束了?這洪平永進去了什麼時候出來?出來了還會在上宣市接着開下去麼?
他們這邊在想着,顧子安卻直接安撫着某個瀕臨暴走的男人,一塊兒閃人了,等衆人再次回過身來,卻只剩下了兩人的背影,然而剛剛總覺得在哪兒見過這小姑娘似的,如今看着這背影卻更是越看越熟悉,也不知是誰忽然驚呼了一聲,“快看,這背影看着怎麼和婁大師的徒弟那麼像來着?!”
這話一出,衆人愣住,隨即很快的反應過來,再定眼看去,可不是看着和婁大師的徒弟像來着,婁大師的徒弟每次來着的時候都帶個鴨舌帽,隔得有些距離,他們看的也不太清楚,但這背影卻是再清楚不過了!
這一個人覺得也就罷了,每個人都覺得那就不對勁了,“嘶,該不會真是婁大師的徒弟吧?”
“肯定是,不是說婁大師的徒弟和張總有關係來着麼,如今這一出事就出來,而且,你見平時張總對哪個小姑娘言聽計從來着,除了婁大師的徒還能有誰?”
“你這話說的有道理,是這個理來着,難怪剛纔那小姑娘對古玩那麼瞭解來着,說的頭頭是道,我看啊,以後還是在真跡閣買古玩最保險了!”
“沒錯沒錯……”
就在這邊嘰嘰喳喳,商討着以後買古玩還是在真跡閣最放心的時候,其他跟着的古玩商家臉色不太好看了,結果,還未等他們醞釀出什麼情緒出來,又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估計其他的古玩店以前沒準也被洪平永抹黑過,在哪買都比在洪家古玩行買強。”
“對對對!”
這段話出來,其他的古玩商家一個個對視了一眼,臉上好看多了,最起碼不用擔心真跡閣經過這事兒後,將他們的生意全給搶完了,不然的話,就算是冒險,他們少不得也要和洪總幹類似的事,否則,到時候自己餓死街頭了怎麼辦!
然而,這想法還沒落實,一個驚呼聲又起,“我想起來了,剛纔那男人是不是上回在赤羽軒開業的時候,將找事兒的時總給丟進來的男人?”
雖然傅恆之沒有遮遮掩掩,但也不怪他們現在纔想起來,當時不少人注意力都放在時聰身上了,而且傅恆之只一個照面轉身就走了。
“你這麼說我也想起來了,嘶!當時簫市長明顯是認識這男人來着!”何止是認識,都已經是照他的話去做了!
“你說,該不會真跡閣不僅有婁大師罩着,連市裡的領導班子也都罩着吧?!”否則,怎麼一個舉報電話就把池局長給找來了,他們怎麼沒見到別的舉報電話,能讓池局長親自過來了?
衆人驚奇,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就在他們認定這個想法的時候,一道小聲的聲音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可能還有青巖幫罩着。”
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卻讓在場的人聽了個明白,正想說怎麼可能,腦海中卻不自覺得浮現出那行黑衣黑褲的安保人員,再看向洪家古玩行裡被趕出來的,還在哎呦叫喚的安保人員,愣住了,話說,這同樣是安保人員,怎麼差距的就這麼大了,剛纔可是呈一面倒的趨勢!
衆人突然想到了什麼,四下裡吵鬧的聲音倏地靜了下來,紛紛對視了一眼,遲疑的話語從不少人口中而出,“我記得真跡閣以前在漢寧市重新開業的時候,好像是和道上有交情來着。”
當時私下裡還有不少傳言來着了,好像就是因爲背後有道上的撐着纔沒讓別人得逞,不然現在早就倒閉了,哪還有今天?!
而這個道上……衆人心下一驚,眼中閃過震驚,豈不就是前段時間鬧得風風火火的青巖幫!目前上宣市地下世界的掌權者!
他們震驚,其他的古玩商家卻是更加震驚,想到洪總的下場,忍不住嚥了咽口水,立馬將剛剛的想法給丟到了外太空。
不管真跡閣這背後是青巖幫還是市裡,又或者是更大的什麼,總之,真跡閣不是毫無背景就是了,而且不論哪一個拿出來,都不是他們能惹的起的,這要是一個沒注意,餓死街頭也就算了,可別到時候給他們整成橫死街頭了!
反正剛剛百姓們也都說了,去哪買古玩都比在洪家古玩行買強,這說明,只要他們不打歪主意,最起碼,還餓不死不是,正好現在洪家古玩行也倒了,只不過真跡閣成了上宣市第一大古玩商家罷了,對他們來說,和以前沒什麼區別,反正都不關他們的事兒。
他們哪裡知道,除了傅恆之和她自己的那兩條消息是百姓們猜出來的,其他的全都是顧子安故意留人散播出來的。
今天這事兒以她的性格來說,完全可以低調解決,但她偏偏換了一種方法,反其道而行之,不單單是做給百姓們看的,也是做給其他別有用心的人看的,爲的就是藉着這事兒一起給個警告,典型的殺雞儆猴,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
就差沒明說,只要你們安安分分,多少還有碗湯喝,反之,洪家古玩行就是你們的下場了。
於是,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這事兒就傳開了,不僅真跡閣的生意比以前更加火爆了,其他的古玩商家也都老實了,全都一致達成了默認,這些百姓們可不管真跡閣背後到底是什麼背景,反正他們只是來買東西也不是來找事兒的,怎麼也不會找到他們頭上去,甚至還買的更安心了。
可不是安心麼,既不用擔心買到贗品,也不用擔心會有人上門找事兒了,一舉兩得,多好!
然後,隔天,青巖幫便在道上放出話來,真跡閣納爲青巖幫的保護範疇之內,跟真跡閣作對,也就是跟青巖幫作對,當然,這個消息也在上宣市傳開了,而知道的人,自然是那些該知道的人,害得張得喜這幾天不僅店裡的門檻快被踩壞了,就連家裡的門檻都快被踩壞了!
沒辦法,這消息一出,不管是有過念頭的還是沒有過念頭的,不來走一趟着實不放心。
而道上的大佬們,則是靜靜地看着青巖幫的這番舉動,雖然詫異,卻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每個幫會和商業、上面的人搭上關係很正常,真跡閣也只是其中一個罷了。
於是,趁着這把火,顧子安二話不說,果斷的吩咐張得喜着手準備真跡閣再次開分店的事兒,直接選現成的店面,不需要從頭開始,好好裝潢一下便直接開業,而選的地方均是一些不錯的二線城市,又或者是和上宣市類似的一線城市,總之,這裡面雖沒有一個地方比得過上宣市,但也相差不太大。
而原因自然是因爲,這些地方性的幫會比不過青巖幫,顧忌着道上放出來的消息,即便是有古玩商家不滿,也不會對真跡閣怎樣,而這些地方雖然不如上宣市,但相差不遠,總體不錯,也算是滿足真跡閣的要就。
至於那些更好的地方,並非顧子安不想讓張得喜去,而是她不放心,越是富麗堂皇,外表光鮮亮麗的地方,背後越是錯綜複雜,沒有依仗,她可不放心將自己的人放在那兒,那無異於剝光了外衣,*裸的將弱點暴露在敵人面前,別到時候,家門沒守好,腹背受敵可就得不償失了。
人嘛,總得一步步來,她,不急。
於是,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前,真跡閣便以極快的速度在各個省市紮根了下來,撼動不得,一時間竟是隱隱成了國內最大的古玩行,一提到古玩,人們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真跡閣。
雖然有心隱瞞,但這麼大的動作,瞞得了一時,哪能瞞得了一世,當顧純中聽到女兒公司和道上的消息時,雖然擔心卻也只叮囑了幾句話,讓女兒自己小心點兒。
畢竟他怎麼也算是從顧家出來的,以前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現在在建材上摸爬打滾了這麼多年,更是深有體會,在商界上想將生意做大,沒有點兒背景是不可能的,而這些又都是必不可少的。
他雖然不知道外面的傳聞哪一個是真的,是怎麼搭上青巖幫的,又是怎麼搭上市裡的領導班子的,又或者其他的什麼,但他總不能因爲擔心而將女兒鎖在屋裡吧?
女兒有主見,也有自己的想法,他相信她能做好,也有這個分寸,他能做的也只不過是幫女兒守好蒼華集團,幫女兒分擔一點兒是一點兒。
顧子安自是看出了父親的擔心,也只是稍稍透露出是青巖幫有人喜歡古玩,在真跡閣買的次數多了,有幾分交情而已,這樣一說,果然讓顧純中放心了不少,當然,這些沈琴卻是不知道的。
外面這段時間,對於真跡閣的事兒炒的是如火如荼,而真跡閣幕後真正的主人此時卻是在上宣一中,雷打不動的上課中,這讓稍稍知道些內幕的樑茹不得不多看了兩眼,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看着顧子安那一如既往的淡然從容的樣子,彷彿一切放在她身上,似乎,好像也沒什麼不可能了。
很奇妙的心情,但卻是真實的存在,
夏克看着講臺上的班主任,小聲的對着顧子安道:“大神,你有沒有發現,樑老師自從一個月前回來教課後,就好像又變了一個人似的,哦,不對,不是變了一個人,是又變回和以前一樣了,前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了,時不時的就請假,就算回來教課的時候,我也覺得有點兒不對勁,狀態明顯不好……”
顧子安聽着夏克在旁邊嘀咕,掃了眼臺上恢復以往的樑茹,輕笑了笑,樑穎回來了,又不記得那段難熬的日子,家裡一切又恢復以前的樣子了,這心情自然也連帶着好了起來。
“對了,大神,我怎麼覺得樑老師自從回來後,好像更喜歡你了似的,尤其這段時間,我總覺得樑老師經常朝你這邊望來着。”
沒辦法,大神就坐在他旁邊,上課的時候他寫自己的東西本就小心翼翼,一雙電子眼就跟雷達似的四處戒備,這樑老師看過來,當然立馬就察覺了。
害得他還以爲自己上課寫東西被發現了,一個星期都不敢亂動,到了最後才發現,原來樑老師壓根不是逮着他寫東西了,而是在看着大神,那叫一個鬱悶啊!
顧子安側頭瞥了眼好奇地望着自己的夏克,聳肩一笑,隨口道:“你沒感覺錯。”自從上一次事兒之後,她請假都方便多了,只要跟樑茹打個招呼就好,她壞笑的想着,以前怎麼沒想到還有這個好處?
“啊?”夏克不明所以的道。
顧子安挑脣,示意地掃了眼講課的樑茹,慢悠悠的說出一句話來,“樑老師知道我的事。”
“啊?”夏克一時半會兒沒明白過來,這會兒聽着這話更糊塗了,樑老師知道大神的事?這是什麼意思,大神的事兒可多了,樑老師知道什麼事?
總該不會知道大神青巖幫的事兒吧,這不是說笑麼!
正想着,卻見顧子安一副就是你想的那樣的表情,嚇得夏克倏地一驚,聲音一個沒控制好,猛然拔高,在安靜的教室的中別提多矚目了,“什麼!真知道?!”
聽見聲音,班上正在認真聽課的學生們唰地齊齊望了過來,一個個嘴上憋着笑,肩膀可疑的抖動着。
“夏克,你上課在幹什麼?”樑茹用教科書拍着桌子,笑眯眯地看着突然站起來的夏克,上她的課竟然還敢明目張膽的開小差,剛剛差點兒沒把她嚇出心臟病來!
夏克猛地一噎,苦哈哈地賠着笑,麻溜兒的坐了下去,眼觀鼻鼻觀心,心底一個勁兒的吐着苦水,無聲的咆哮着。
臥槽!樑老師居然知道大神的事兒,尼瑪!他能不驚訝麼!他說他怎麼覺得樑老師沒事就往大神這兒看來着,搞了半天原來是這麼回事!
看着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又轉回頭接着上課的樑茹,夏克乾笑着轉頭,對着一旁悠閒的看書的人呶呶嘴,小心翼翼的道:“那啥,大神啊,樑老師既然知道你的事了,那應該也不會爲難我吧?”他表示美女班主任笑眯眯生氣的樣子,至今還讓他記憶尤深。
顧子安若無其事的勾了勾脣,很不厚達的丟了一句話,“樑老師是知道我的事兒,可不是知道你的事兒。”言外之意,你還是認命吧。
夏克錯愕,反應過來了什麼,立馬變成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還未說話,樑茹的聲音卻忽然從講臺上傳了過來,“這節課暫時就上到這了,剩下的時間有件事要提前跟你們打個招呼。”
聞言,顧子安下意識地擡頭,卻見樑茹合上教科書,掃了班上的同學一眼。
“一個月後,正好是上宣一中三十週年校慶的日子,學校要求每個年級的學生都要參與,屆時會有不少返校的校友和各企業的商家也會過來,還有一些其他學校的代表,得獎的前三名,高考也是會有加分的,所以,老師還是希望同學們能好好表現。”
樑茹頓了頓,看向下面的柳潔,笑道:“這事情暫時就先由文藝委員柳潔負責一下,這星期儘快把班上的報名表給交上去。”
這話一出,原本還昏昏欲睡的二年級三班的學生們,瞬間活絡了,一個個滿臉喜色,歡呼雀躍,那樣子簡直跟個出籠的小鳥一樣,嗷嗷待哺,可不是麼,上宣一中是數一數二的高中學校,學習壓力自然大,這會兒好不容易放鬆一次,不僅不用上課還有節目表演看,他們能不高興麼?
二年級三班的學生們高興了,樑茹也滿意了,放心的將這事兒交給文藝委員去了,臨走前,還不忘將夏克請去辦公室喝茶。
不僅是二年級三班的學生們,不過一天的時間,學校裡到處都能聽見關於校慶的事兒,學生會在積極的籌備工作,每個班的文藝委員在賣力的吆喝着,報了名的學生們則是加緊排練起來了,上宣一中的校園裡儼然換上了一副新氣象,一片欣欣向榮。
“校慶的事兒,你們打算報名麼?”池敬一邊吃着飯,一邊略帶好奇的問着。
對於他們這一行融合了三個班的人,除了外面特意的聚會,在學校裡能經常碰頭的地方也就只有食堂了,更別說這一行人更是一早就養成了習慣,只要沒有特殊的情況,這個時間點兒都會在一起吃飯,俊男美女的組合,羨煞了好一批人。
“我報了個舞蹈。”雙妍嚥下口中的飯,隨口回道。
聽見這話,池敬、魏謙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上回在來吧的時候,雙妍在舞池裡跳舞的那會,跳得確實不錯,如果不是後面有人找事的話,只不過,兩人對視了一眼,狐疑的道:“你打算跳什麼舞?”總該不會跟上回一樣吧?
結果,他們這想法剛冒,卻見雙妍撩了撩頭髮,微擡了擡頭,媚笑道:“當然是熱舞,跳着多帶勁,難不成,你們還指望我去跳民族舞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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