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宇,你說我這是犯罪行爲嗎?”,肖豔童湊到了華曉宇的跟前,把自己給肖升送礦泉水喝的事情是一五一十的說了,而且把緣由也都是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華曉宇聽了這話後是嘆了口氣,“童童姐,這話你爲什麼不早說,樑躍問過你多少次,而你是閉口不談”,
“我,我……”,肖豔童一時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是怕樑躍知道這件事,他會把你繩之以法?”,肖豔童點點頭看着華曉宇,這時候就聽她接着說道,“但是我告訴你,如果你把這件事要是早一點兒告訴樑躍,那後面很多的悲劇就又可能不會發生”,
“你的意思是說,你的那位同事被害,是因爲我?”,
“高挺被害不能說你是直接原因,但是如果早對樑躍坦白你的這些所作所爲,那我們肯定會調整偵破部署,高挺的悲劇也許就會避免的”,
“是嗎?都怨我,曉宇……”,肖豔童說着流下了悔恨的淚水,華曉宇也是趕緊對她是安慰說道,
“童童姐,你也不要太自責了,畢竟這件事說能說得出口,我們還是想想現在吧”,華曉宇說着指了一下旁邊熟睡的何欣萍,肖豔童趕緊是連連擺手,“曉宇,我跟你說,你可千萬不能冒失,這個女的殺人如麻,我跟她已經說了,只要是她能放過你,我願意把全部的財產都給她”,
“你錯了,童童姐,你以爲那樣做她就能放了我,就能跟你是善罷甘休,不可能”,華曉宇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何欣萍的手機響起,她立刻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拿出了手機看了一眼,然後立刻是走出了屋子,肖豔童見她走遠了之後,小聲的對華曉宇說道,
“曉宇,可不能跟她硬來,她還有同夥呢”,“有同夥?你知道是誰嗎?”,“不知道,但是他們做事是非常的謹慎”,“我看她像個慣犯,這不是她第一次作案了,我們大意了”。
華曉宇感到自己處事不經心,同樣,何欣萍現在也是有同樣的感受,因爲她接到了在醫院妹妹何欣玲的電話,“姐,我把那碗燕窩湯讓蔡亮給鄭元端過去了,一會兒他就會絕氣身亡”,何欣玲是邊笑邊說道,但是何欣萍聽到了這個消息後是連連搖頭,“妹妹啊,你這件事做的可不穩妥,如果鄭元不喝怎麼辦,如果查出來那碗燕窩湯裡摻合了毒藥怎麼辦,順藤摸瓜,樑躍和鄭元就會知道這事是你乾的”,
“不會吧”,何欣玲聽到了姐姐說了這樣的話後也是不由得是心中一驚,“沒事的,姐,我這就去找蔡亮把那碗燕窩湯要回來也就行了”,
“好吧,你還是把這碗湯要回來吧,這麼做太唐突了,容易讓人抓到把柄,暴露我們的身份”。
但是一切都來不及了,就在何欣玲將要起身去保衛科找蔡亮的同時,慘劇發生了,只不過是事與願違,喝下這碗燕窩湯的不是鄭元,而是蔡亮,這樣的結局讓她是萬沒想到。
“鄭隊,您就喝了吧”,當蔡亮把一碗熱氣騰騰的燕窩湯端到了鄭元的面前時,鄭元覺得還是真不能駁他的面子,但是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是前兩天樑躍出的那個洋相,喝了肖豔童給他的燕窩湯,結果是讓人被扒個精光,一絲不掛的躺在診室的沙發上,結果讓肖豔童是碰了個正着,好在是人家沒聲張,還把樑躍的衣服穿好,要不然還真夠他一戧的。
“蔡亮,我跟你說,你知道那個樑躍嗎,他前兩天就是喝了碗燕窩湯,但是他沒想到那湯裡是下了安眠藥了,結果這事吧”,鄭元本事無意的這麼一說,想跟蔡亮開開玩笑,但是沒想到這話讓他聽了之後是大爲的不悅,“鄭大哥,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您是不是覺得我這湯裡也下了藥了,那好,我先給你嚐嚐”,蔡亮一直都以爲何欣玲是真心的對自己好,不讓他和鄭元倆個人產生矛盾,化干戈爲玉帛,怎麼會想到是利用他來殺害鄭元借刀殺人呢。
“鄭大哥,我先給你喝一口,這下一放心了吧”,蔡亮端起碗來二話不說便喝了一大口,“怎麼樣,我有事嗎?鄭大哥,你喝不喝……”,他後面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張開嘴,一口鮮血是噴了出來,鄭元見識不好趕緊摟住了他,“蔡亮,你這是怎麼了,你說話啊”,“鄭大哥,鄭大哥,這湯裡有毒……”,蔡亮說到此處,淚水從眼角里流出,他緊緊的抓住鄭元的手,張着嘴想把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他現在明白了鄭元爲什麼苦口婆心的勸告他,讓他遠離何欣玲,可惜的是自己沒有聽進去,以爲這個女孩是好人,但是他明白了,這碗燕窩湯裡的毒藥是她放的,是她想利用自己,只是陰錯陽差被自己給喝了,這也許就是報應啊。
蔡亮就這麼死了,死的很悽慘,和高挺一樣,兩個年輕的小夥子都是因爲處世不深,而慘遭殺戮。鄭元抱着死去的蔡亮是痛苦不已,但是這時候他突然想到那碗燕窩湯,“這湯裡的毒藥不可能是蔡亮自己放的,而是另有其人,這人是誰呢”,此時此刻,在保衛科屋外看熱鬧的人是越來越多,這時候他突然發現在人羣當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也在往裡觀看,
“你別走,給我站住!”,鄭元放下了蔡亮的屍體,一個箭步躥到了何欣玲的跟前,上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質問道,“我問你,是不是你讓蔡亮給我送燕窩湯的?”,
“什麼啊,鄭隊長,你在說什麼啊”,
“你不承認是不是,好,我一會兒準保是讓你開口,讓你原形畢露”,鄭元說着把手機從兜裡拽了出來,撥通了樑躍的電話,“樑躍,我抓到嫌犯了,你過來一下”。
“華局,鄭隊說讓我過去一下,他說,他說抓到嫌犯了”,樑躍把手機掛上了說道,“是嗎?這是怎麼回事?”,華凱鵬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不太可能啊”,
“是啊,我也是這麼覺得,但是鄭隊剛纔那態度顯得很激動”,
“可能是有新的情況發生了,那你就去醫院看看”,倆個人正說着的時候,一位化驗科的民警推開屋門走了進來,“樑隊長,華局,那個蘋果筐我們已經化驗過了,上面留有任天龍的血跡?”,
“這是真的?”,華凱鵬問道,“沒錯,我們連夜去任天龍的家中取來了幾件他生前穿過的衣服,結果是完全吻合”,
“原來是這樣啊……”,華凱鵬坐在椅子上半晌無語,樑躍讓這位民警先出去,然後關上門對華凱鵬說道,
“這麼說我和鄭隊的分析是對的,任天龍拿着榨汁機推來到了肖豔童的家,但是被殺,然後被人裝在了蘋果筐裡”,“他爲什麼被殺?”,
“肯定是看見了不該看到的人,我覺得他肯定是見到了華曉宇,要不然我跟鄭隊後來一起去的時候,肖豔童是說什麼也不敢開門,最後還是那個何欣萍跟我說,肖豔童正在和別人談戀愛呢,這一聽就是瞎說,不可能的事”
“又是這個何欣萍”,華凱鵬用手裡的筆敲了敲桌面,“我感覺怎麼什麼事都少不了這個女護士呢”,“是啊,我們都忽視了,她會不會就是幕後的真兇?”,“嗯”,華凱鵬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你現在去醫院,我去提審肖升”,
“您還要去?”,
“當然要去?肖閆明是他兒子,現在被人家是大卸八塊了,我不得把這件事告訴他這個當爹的啊!”
當樑躍驅車來到了醫院的時候,這裡早已經是人山人海,他撥開衆人走了進來,只見地上躺着個口吐鮮血的年輕人,早已經是絕氣身亡,鄭元站在他的旁邊,何欣萍被她是緊緊地抓住不放,“樑躍,你過來了,她就是嫌犯,別讓他跑了”,鄭元指了一下何欣萍說道。
“鄭隊長,你可不要胡說啊,我怎麼成嫌犯了,你給我說清楚了?”,樑躍聽了這話也是走到鄭元的跟前,小聲的說道,“鄭隊,你有證據?”,
“哪有啊,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爲之,方正她昨天跟我說,自己是個左撇子”,
“就因爲是左撇子你就抓我嗎?”,何欣玲是不服氣的說道。“你少廢話!”,樑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前天我還見你是右手吃飯,就在門外的小飯館裡,當時你還見到了高挺,是不是?”,
“你說的這都是什麼啊,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誰是高挺,我不認識”,
“你跟我裝不認識吧,高挺是不是你殺害的,你說實話!”,
“不是!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你們放開我”,何欣玲假裝是被樑躍嚇着了,邊哭邊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