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的時候錢婉和韓謙都有些緊張,錢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很疼她的姑姑很生氣,錢婉拿鑰匙打開門和韓謙靜悄悄的進了門,看着坐在沙發上冷着臉的錢玲,兩人都嚥了一口唾沫。
錢婉輕聲道。
“姑。”
韓謙咧嘴笑道。
“姨。”
錢玲擡頭看着站在門口的兩個孩子,閉着眼輕聲嘆了口氣,低聲回道。
“婉婉去回房間玩遊戲。”
“姑~”
“我讓你回房間!”
錢玲突然的爆發嚇的錢婉鞋子都來不及換,一路小跑的回了房間,聽聲音還把房門給反鎖了,這一瞬間的韓謙是懵的,在路上不是說的好好的,兄妹倆要做最結實的盟友,不拋棄,不放棄。
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錢玲坐在沙發上單手撐着頭,韓謙換了鞋子坐在了單人沙發,伸手拿過桌上的香蕉,吃了一根感覺還有些餓,起身走到廚房,看到冰箱裡面還有兩個花捲,韓謙拿起一個回到客廳,一口一口的咬着,錢玲擡起頭看着韓謙皺眉道。
“沒吃飯?”
“沒,早上在溫暖爸媽那邊出來就一直在忙。”
“等會吧。”
錢玲拿出手機撥了她固定訂餐的電話,告訴他們送幾個菜和米飯過來,特意給韓謙要了一份醬骨頭,錢玲知道韓謙喜歡吃肉,特別喜歡。
放下了電話,錢玲捂着頭輕聲道。
“柳笙歌主動去找的你?”
韓謙嚥下了最後一口花捲,垂着胸口艱難開口。
“沒··我主動聯繫的他,他也在等我,有些事情總應該給個迴應,不然還以爲我好欺負了呢,只是沒想到這孫子竟然也會偷襲,相互動了手,他流了點血,我也沒佔便宜,
他威脅說要對我身邊的人動手,我威脅他敢動我就把她媳婦從墳裡挖出來,他慫了。”
錢玲面色愕然,歪着頭看着韓謙,把人家已經去世的妻子從墳裡挖出來?錢玲揮手對着韓謙的肩膀就是一巴掌,怒道。
“這麼損的事情你···聽姨的,咱們你和柳笙歌爭鬥了,咱們安安穩穩的活着就好了。”
“不得。”
韓謙的回答很乾脆,錢玲揮手對着錢歡的肩膀又是一巴掌,怒道。
“你和他爭鬥你能得到什麼?”
“我也沒想到得到什麼,我感覺我現在什麼都不缺,柳笙歌腦袋有病,他要找一個人陪他玩才行,我不陪他玩,他就會來找您,這種事情還是讓晚輩站在面前比較好,對付他還不用您出手。”
錢玲嘆了口氣,她知道這麼勸韓謙已經沒用了,她拿過手機遞給韓謙,輕聲道。
“小謙,我在海邊給你看了一套別墅。”
韓謙的眼睛亮了,咧嘴笑道。
“真的?”
錢玲笑了,輕輕點頭。
“真的,你不和柳笙歌繼續爭鬥下去,明天就去過戶。”
韓謙不接話了,小聲嘀咕這飯菜怎麼還沒送過來,錢玲見此再道。
“還有一臺車和百分之五的股份。”
韓謙仰起頭看着屋頂,輕聲道。
“姨,這裝修是你自己設計的麼?”
錢玲生氣了,對着韓謙的肩膀又是一巴掌。
“你怎麼就不聽勸呢?非要我過來讓青青勸你?”
“她過來也沒用,姨~我餓了,你催他們快點送過來唄,我早上就沒吃飯,這都一點鐘了。”
韓謙開始轉椅話題,錢玲知道在勸下去也沒用了,無奈的低聲道。
“那你現在需要什麼幫助,我想辦法都給你。”
“嗯···讓他們快點送飯就行。”
錢玲怒了,指着韓謙罵道。
“你就知道吃啊?”
“那帶瓶飲料唄,好久沒喝了。”
錢玲歪着頭看着韓謙。
“餓死你得了,我去休息了,你不許打擾我,吃過了飯去和婉婉玩遊戲,我睡醒了在和你繼續談這個話題。”
錢玲走後沒多久,送飯的過來了,韓謙準備掏錢的時候送餐的小夥告訴他,飯店已經被錢姐被買下來了,自己家的生意,韓謙看着眼前這個二十多歲的小夥,皺眉道。
“你給我姨叫姐,我還得叫你一聲舅唄?”
“哥!各論各叫!”
這份遲來的午飯很豐富,蒜蓉油麥菜和菠菜花生米兩個素菜,螞蟻上樹,魚香肉絲兩個葷菜,一鍋棒骨燙,韓謙有些後悔吃那個涼花捲了,把菜放上來餐桌,隨後去敲響了錢婉的房門,告訴這個網癮少女出來吃飯了。
錢婉小心翼翼的打開門,瞄了一眼客廳,小聲道。
“我姑呢?”
韓謙指了指對門的主臥,兩個傢伙鬼鬼祟祟的噌到餐廳吃飯,錢婉似乎不太喜歡吃舔的,對菠菜花生米和魚香肉絲一口不碰,韓謙又不敢吃辣的,一盤魚香肉絲基本沒動過筷子。
飯後錢婉回房間把車鑰匙扔給了韓謙,小聲道。
“你要回家的話開車自己走,我晚上要打副本,沒時間送你。”
“我打車回去。”
“你開心就好。”
這丫頭又跑了,天大地大不如打遊戲最大,錢婉胸無大志也不是一天兩天的,錢玲都習慣了,韓謙還能有什麼不習慣的,在沙發上躺了一個多小時,錢玲出來了,站在門口看向韓謙。
“考慮的怎麼樣了?還準備繼續下去?”
韓謙轉過頭笑道。
“考慮啥?吃飽後有點撐,躺着睡了會,姨沒啥事兒我先走了啊。”
既然勸不了,錢玲也不想勸了,其實在房間裡她也在勸自己,難道柳笙歌贏了錢歡就一定在贏過韓謙麼?同樣優秀的兩個孩子是截然不同的性格。
韓謙適合成爲她的繼承人,讓錢婉一輩子活在無憂無慮之中,將韓謙和柳笙歌之間的爭鬥作爲一場考驗?
這麼冷血的事情錢玲做不出來, 卻又不得不去接受這個現實,她知道,柳笙歌選擇韓謙作爲目標的原因是因爲她近期的表現,對韓謙的器重,對李大海股份的豪奪。
錢玲輕聲嘆了口氣。
“既然你做了這個決定,我也不在勸你了,我可以在金錢上給你任何幫助,但其他的事情我想伸手也夠不到,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韓謙望着屋頂笑道。
“心理有數,我還挺希望柳笙歌玩陰的,陰人這種事情從小就一直沒停過,就害怕他突然玩點商業的戰爭,我對這些不太懂,青青啊,溫暖啊都沒辦法給我太大的幫助,但好在我還有個老丈人,他不會去玩關係,論關係在市裡現在誰也沒有我硬氣,我想不到我怎麼輸,也想不到他怎麼贏。”
話落手機響了,韓謙看着手機的短信,站起身尷尬道。
“姨,後院失火,我得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