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1·如既往℡’童鞋的打賞。)
“不去和她們一起玩麼?”將身上一直披着的外套脫掉,王銘到海邊將手掌上的防曬霜洗掉,轉身有些無奈的看着一直跟着自己的穹。
搖了搖頭,穹就沒有什麼反應了。
從剛纔開始就一直跟着自己……一個極品妹子半步不離的跟着自己,雖然感覺上面是很爽啦,但是穹這樣孤僻的性格真的可以麼?
稍微有點擔心了我們的穹妹妹一下,但王銘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旁邊的某個成熟女僕給吸引了過去。
“真是讓人驚訝的身材呢~”似乎有點醉了的女僕小姐身體不平穩的靠在王銘的身上,手指略顯輕浮的點在王銘的胸肌上面。
王銘:“囧……”
的確,比起那些學生來說,雖然王銘表面上看去也是一個瘦弱的少年,但是脫去衣服之後就會發現他的身材竟然好的驚人。
肌肉雖然不像西方的健美教練那麼誇張,但是配上王銘那頗爲俊俏的東方臉以及那儒雅氣質。
三者的襯托之下就給了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總感覺這具身體之下潛藏着相當巨大的爆發力呢。”有些暈呼呼的女僕靠在王銘的身上呢喃着。
不過……似乎這個女僕小姐說對了呢。
搖了搖頭,王銘扶住女僕小姐,將她送回到了一邊的遮陽傘之下。
喝了酒的話,還是乖乖的過去睡一覺吧。
“不過少了一個看護的人呢。”王銘的眼神像四周尋找着。
衆人似乎都在那邊玩沙灘排球呢……
咦?不對。
玩沙灘排球的話,兩邊人數應該要對等吧。
天女目、一葉、奈緒、中裡亮平、悠、穹……
除開自己的話似乎剛好是每邊三人呢……纔怪!
王銘瞥了自己身後一直跟着自己的穹一眼。
少了穹的話怎麼也不會平等吧。
王銘將視線向那邊轉移過去。
似乎大家實行的是輪流制呢?那麼現在多出來的人就是……
中裡亮平……
王銘一臉黑線的看着這個在一邊對着場中衆人大喊大叫的板寸頭少年。
總感覺周圍人的視線都注意到這裡了呢。
真是丟人……
走過去,王銘一把拎住了對方的脖子。
“唉?唉——”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中裡亮平驚訝的差點摔個狗吃翔,轉頭一看才發現是王銘正在拎着自己的脖子,“大哥,你這是在幹什麼啊。”
“誰是你大哥啊!”
完全不回答對方的問題,王銘拎着中裡亮平的脖子將他給拖到了一邊的遮陽傘下面。
“女僕小姐睡着了,你幫忙照看一下她和我們的行李吧。”似乎將什麼垃圾扔出去了一般,王銘輕鬆的拍了拍手,然後很自然的就讓中裡亮平來擔當這個苦差事。
“唉?”中裡亮平有些理解了王銘的心思,可是、可是……
“可是爲什麼是我?”中裡亮平淚流滿面,難道難得的來海邊玩一次,他就要在枯燥的照看之下結束這一天麼?
“爲什麼是你?”王銘託着下巴沉思了一下這個問題,“撒,誰知道捏。”
擺了擺手,王銘一副我也很無奈的樣子。
“啪咔……”中裡亮平下巴都差點掉下來了,雙眼中淚水不由自主的就流了出來,“連藉口都懶得找了麼?嗚嗚嗚……”
聳了聳肩,王銘一副‘你猜對了’的表情。
中裡亮平淚流的更兇了。
“嘛……”實在看不下去這個大叔臉的少年淚流滿面的樣子,王銘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不過咱也會在這裡陪你的。”
“是嗎?!”中裡亮平一聽,頓時就來了精神,被淚水覆蓋的眼睛當中似乎有亮光在閃爍?
“也就是說穹妹妹也會陪我嘍~”
剛剛拿起喝了半罐的茶飲喝了一口,聽到中裡亮平的話之後王銘差點沒一口噴在他臉上。
“滾!”滿臉黑線的王銘拉起一邊的穹就走開了,理也不理身後中裡亮平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本來還有點心軟想要陪着這個傢伙一會兒的,沒想到這個傢伙真是爛泥糊不上牆。
拉着穹,王銘走到了海邊。
“要去玩沙灘排球麼?”看着旁邊玩的很開心的衆人,王銘輕輕的問旁邊的穹。
“……不要。”沉默一會兒,穹果斷的搖了搖頭,然後擡起頭一臉緊張的看着王銘,似乎害怕他會拋下自己去和那些人一起玩一樣。
看到穹眼睛當中的擔心,王銘的心中突然一緊。
那本來想要去和比基尼美女一起玩耍的心情頓時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不由自主的輕輕的抱住了穹,王銘輕柔卻又鑑定的聲音在穹的耳邊響起。
“我是絕對不會離開你的,絕對!”
感覺到懷中的身體微微一震,似乎變得有點僵直,王銘用手輕輕的撫摸着穹的背脊,努力想要讓她放鬆下來。
就好像剛剛塗抹防曬霜的時候一樣,穹的緊張和僵直僅僅只是出現了一瞬間,接着那對於王銘無比依賴的情緒就讓她閉上雙眼,開始舒服的享受起王銘的輕撫。
王銘相信,這個時候就算他想做些什麼穹也是絕對不會拒絕的……不,應該說,從一開始穹就不會拒絕王銘的任何要求。
腦海中似乎有一把鑰匙打開了以往的所有塵封的往事。
一幕幕場景如同電影一般在王銘的腦海中閃過。
……
“悠……”王銘看着面前眼淚停止不了的悠,嘴上動了動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但是不管是何種語言,在這個時刻似乎都是如此蒼白。
臺子上面擺着的黑白照片似乎就如同一個讓人無法置信的笑話。
“爸媽……死了?”站在王銘身後的穹手上的黑色兔子玩偶‘啪嗒’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雙手握緊,王銘咬着牙,語氣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面前依舊在流着淚的少年。
他和妹妹僅僅是出去了兩天,爲什麼會突然出現這種事情。
“怎麼回事?”跪在那裡的悠似乎找到了什麼發泄口一般,語氣哽噎中帶着一腔憤怒,“如果不是你的話……”
顫抖的指着王銘,悠的話語當中似乎帶着無數的憤怒。
“如果不是你帶着穹跑出去,爸媽也不會因爲在找你們的路上被……”
說到這裡,悠的眼神當中充斥了許多的仇恨情緒,似乎從小到大因爲王銘而受到的不平和委屈在這一刻都爆發了出來……也許春日野夫婦的死亡只是少年爆發的一個導火線而已。
悠當然知道是自己的妹妹纏着王銘要他帶她出去的,但是穹畢竟是悠的親妹妹,是‘自己人’……
而王銘只是一個養子,雖然從小一起長大,但是在情緒上面卻是隔了一層。
王銘皺了皺眉頭,他也知道悠這是因爲父母的逝去而傷心,所以並沒有在意。況且這個時候春日野夫婦剛剛過世,王銘也沒有心情陪悠瞎鬧。
但是悠卻不這麼想。
當一個人憤怒的時候往往就會被怒火給焚去理智,王銘明明是在讓這他,但是悠卻完全沒有這個覺悟。
“穹……”悠有些憤怒的盯着自己的這個雙胞胎妹妹,聲音不自覺的就變得十分之大,“你難道也要和這個害死父母的傢伙在一起麼?”
“……”
穹什麼也沒說……或者說從剛剛開始她的情緒就有點不對,雙眼沒有焦距,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王銘和悠之間的爭端。
輕輕的上前兩步來到父母的遺像前面,穹呆滯的看着那張黑白的照片沉默不語。
王銘:“……”
王銘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雙拳。
雖然穹什麼都沒說,但在王銘和悠的眼睛當中,隨着悠的那句話落下,穹確實毫不猶豫的向悠的那便走了過去。
霎那間,一股無比心痛的感覺就充斥在了王銘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