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晨曦哭着用英語說:“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爲變成這樣,昨晚睡覺還好好的?nick醫生,你一定要想辦法幫幫我。”
nick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着趙晨曦:“我看看吧。”
洛非凡在一旁看着,英俊的臉上也寫滿了擔憂和不安。
通過檢查一番後,nick露出苦惱的神色,對趙晨曦說:“趙小姐,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你的臉不是因爲內分泌失調而引起的。”
趙晨曦和洛非凡同時異口同聲地問:“那是什麼引起的?”
nick醫生說:“我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查,這樣吧,趙小姐你跟我去我那兒,我幫你做一次全身的檢查,看看是什麼原因引起的。”
趙晨曦連忙點頭,說:“好,我跟你去。”
她想,她今天需要請一天假,她現在這個樣子,不把人嚇死纔怪。哪敢還去公司上班?
洛非凡對她說:“我陪你去吧。”
趙晨曦投給他一個感恩的眼神。
吃完早餐後,洛非凡,趙晨曦,nick醫生三人一起去nick醫生那裡。
出門的時候,趙晨曦用黑色紗巾蓋住自己的臉。
nick醫生抽取了趙晨曦身上的一部分血液,又用儀器替趙晨曦的身體檢查了一遍,發現她的身體沒有問題後,他對趙晨曦說:“現在我要檢驗血液,結果大概兩個小時後會出來,你先回去吧,結果出來後我會打電話通知你的。”
“謝謝,nick。”洛非凡感恩地說。
nick大方地說:“謝什麼,我們都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我所做的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你們先回去吧,留在這裡乾等也沒有用。”
“那我們先回去了。”洛非凡說,“等你通知。”
從nick那裡出來後,洛非凡送趙晨曦回去。
回去之後,洛非凡對趙晨曦說:“不好意思,我不能陪你了,因爲我今天有一個重要的客戶,你自己乖乖在家等結果吧,別擔心了,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趙晨曦不安地抓住他的手:“非凡,我好害怕,如果我毀容了怎麼辦?”
洛非凡執起她的手,在她的手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安撫道:“不會的,別想太多了,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趙晨曦的眼淚落下來,她緊緊地抱住洛非凡:“非凡……”
“我去上班了,”洛非凡輕輕地放開她,“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洛非凡離開後,趙晨曦坐在房間裡,不斷地端看着鏡子中自己的臉。
那張臉真的慘不忍睹,連她自己看了都覺得噁心不已。
她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她在家焦急地等着nick的結果。
她從未覺得兩個小時像現在這麼漫長過,彷彿兩個世紀那麼漫長。
大約兩個半小時後,她才終於接到nick的電話。
nick的聲音有些沉重,他說:“趙小姐,你這是慢性中毒。”
“什麼?”她不可置信地說,“我怎麼會慢性中毒呢?”
“我檢驗了你的血液,發現你的血液裡有一種能夠致使你毀容的慢性毒藥。趙小姐,這種毒藥的成份很複雜,並且它已經擴散在你的血液裡,靠你的血液滋養,也就是說,它已經寄居在你的體內了……”
說到這裡,nick突然沉默了下來。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我會怎麼樣?”趙晨曦感到身體裡猛然竄起一陣冷風,在她體內狂亂地呼嘯。
“如果找不到解藥,”nick沉重地說,“那麼你的臉會持續地糜爛,直到完全毀了。”
“……”趙晨曦心裡受怕極了,她的眼淚頓時簌簌而落,她的情緒不受控制地變得激動起來,大聲對nick說,“nick,我不能毀容,你要幫我找到解藥,求求你,求你了。”
“趙小姐,你先別哭,”nick說,“我會努力幫你調配解藥的,不過,剛纔我已經說過了,這種慢性毒藥的成份過於複雜而且以寄生蟲的方式寄居在你體內,我不敢保證,我一定能夠調配出解藥來。我只能盡力而爲。我很抱歉,趙小姐。”
他比較實事求事,一般不會輕易做出承諾。
趙晨曦掛了電話後,蹲在地上,放聲大哭。
上天爲什麼要這樣對她?她才23歲,她才這麼年輕,如果她的臉毀了,她未來的人生應該如何走下去?
非凡那麼帥,如果她是一個醜陋的怪物,她還配站在他身邊做他的女人甚至是妻子嗎?
nikc隨即打了電話給洛非凡,把趙晨曦的檢驗結果告訴洛非凡,洛非凡聽後也大驚失色。
他把重要的客戶交給蔣石舟之後就急忙趕回去看趙晨曦,他用鑰匙打開趙晨曦的家門時,看見趙晨曦正蹲在地上傷心地哭泣,她的腳邊有一團亂糟糟大概是被她擦過眼淚的紙巾。
他感到很心疼,急忙走進去,蹲下身,看着她:“晨曦,別難過了,我會想辦法把你的臉治好的。”
趙晨曦哭着撲到他懷裡,帶着哭腔說:“我的臉毀了,nick說很難配得到解藥,如果他配不到解藥,非凡我應該怎麼辦?我應該怎麼辦?”
洛非凡輕拍她的背部,問道:“你仔細想想,你都吃了什麼東西?”
“我天天和你一起吃飯,除了吃飯之外,我沒吃過什麼其它的東西啊?”
除了飯食之外,零食她是很少吃的。最多就是吃一些水果牛奶什麼的。
可是冰箱裡的水果牛奶洛非凡也有吃過啊,他怎麼沒有事?爲什麼有事的人是她?
洛非凡說:“別擔心了,我們等nick的結果。”
趙晨曦臉上的痘痘開始緩慢而持續地糜爛,甚至有腥臭的膿水冒出來,使她整個人的身上都有一陣惡臭味。
儘管她現狀如此糟糕,但洛非凡依然對她不離不棄,從未嫌棄過她半分。晚上也堅持與她同睡一張牀,雖然那種感覺並不好受,但他從來有過任何埋怨。
他說:“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我們都應該對對方不離不棄,這是我們對愛人的義務和責任,很多人沒有辦法做到不離不棄不是因爲他們對對方的愛不夠深,而是因爲他們害怕承擔責任。如果有一天我的情況也變得很糟糕,我也希望你對我不離不棄。你會嗎?”他晶亮的黑眸盯着她,認真地問。
“會!”趙晨曦毫不猶豫地回答。
洛非凡淺淺一笑,然後執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吻:“我相信你會!”
但趙晨曦的情況,卻每況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