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君瀾冷淡的開口:“皇兄,這羣人藐視皇家的威嚴,你說該如何處理?”
這是這羣人來這裡這麼久,頭一次聽到玉君瀾開口說話,對方的聲音冰冷無情,再加上那一張冷若冰霜的臉,活生生的就如九淵地獄下掌管凡人生死的閻王一般,令人生懼。
三皇子並沒有想到玉君瀾會這麼問,會這麼的不給他面子,不對,應該說是不給南宮家面子。
三皇子不慎喜怒道:“牢獄之災不可免。”
雖然這羣人在最開始的時候是爲他所用,但是剛纔的舉動讓他相當的沒有面子,不過是幾個可有可無的人而已,就是被斬首也是無關緊要的事情,這樣或許還能夠讓玉君瀾滿意,他就賣個面子吧!
那幾人本來是不需要落到這個地步的,但是沒辦法,所謂是不作不死,自作孽不可活啊!
“嗯,”玉君瀾輕不可聞的應了聲,就在衆人以爲對方要處理他們的時候,卻聽到對方這麼說:“這幾人不過是陪皇兄玩而已。”
一句話就將這羣人跟三皇子的關係給釘在了鐵板上。
這要論說話的藝術,還真的只能夠服玉君瀾,賊厲害呢!
一句話將三皇子給堵得啞口無言了。
這幾人喜歡跪着,那就跪着吧!玉君瀾也沒有說讓他們起來,他們自然也是不敢起來的,其餘人肯定不會去提點什麼的。
得罪了不能夠得罪的人,沒有受到太大的懲罰,現在只不過是跪一跪而已,如果這都吃不消的話,那麼後邊也不需要多說了。
三皇子面不改色的說道:“七弟,你好不容易回京一趟,父皇甚是掛念,你應該多陪一陪他。”
這句話說的人還沒有怎麼樣,但是那些聽的人,已經被噁心到了,這樣的話,就連自己都不相信,更不需要說別人了。
從這言行之中就能夠知道三皇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完全是可以打上虛僞兩個字的。
即使大家心裡邊清楚,但是也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來,誰讓對方是個皇子呢!投胎投的好,身份地位都比一般人來的高。
這是上天註定的,如果非要在這上邊做文章的話,那就只能祈禱下輩子能夠投一個好胎了,這樣子就能夠少奮鬥幾十年了。
好吧!還是做夢來的比較實在一些。
玉君瀾沒有回答,就那樣冷淡的看着三皇子,三皇子被看的不自在,率先移開了目光來。
果然他這個七弟還是很可怕,沒有人能夠敢跟他對視上一分鐘,沒關係,他有什麼好懼怕的,不遠處還有幾萬大軍候着呢!這個時候,三皇子相當慶幸自己帶了那麼多的兵力來。
一個人不是對方的對手,兩個人不是,三個人不是,那麼幾萬總能夠行了吧!他就不相信對方有三頭六臂了?
三皇子肯定是忘記了龍峽谷之戰了,那戰役是多麼的險惡,以多勝少,敵方人多,還不是照樣被打的落花流水,就連爹媽都不認識了嗎?
大概是因爲這戰役過了太久了,玉君瀾也隱姓埋名太久,所以那些人漸漸的忘記了。
那個讓人一聽名字就聞風喪膽的男人回來了,很快他就會讓衆人知道,什麼叫做被支配的恐懼。
這兩個皇子之間的爭鬥,誰輸誰贏,就憑几句話就能夠分出勝負了,他們又不是傻子,又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呢?
這七皇子真的不愧是七皇子啊!
現下三皇子是人少的那一番,身後就只有幾個手下,大概也是酒囊飯桶,而本來是在他一邊的那武林人士在得知對方是王爺之後就叛變了。
這三皇子以爲自己有着幾萬兵力的仰仗就能夠壓玉君瀾一頭了,但是他有沒有想過,那幾萬大軍在看到玉君瀾的時候,會不會也跟着叛變呢!
畢竟比不是所有人都有那個膽子能夠跟冷麪將軍作對的,更多的人則是有着一顆崇拜的心呢!
“三哥,還是早點歇下的好。”
玉君瀾站起身,拍了拍袖子,留下這麼一句話,接着起身往外走去。
這就是那個冷麪煞神啊!果然是夠冷,夠猖狂,連三皇子都不放在眼中,厲害,佩服。
霍逸凡幾人在心裡邊不屑的想道,三皇子又算得了什麼鳥?就是老皇帝都要忌憚他們家王爺幾分呢!
在玉君瀾走之後,三皇子也拂袖離去,他並沒有想過玉君瀾會當場給他難堪。
“帶三皇子去江雨軒。”
南宮焰慢看着三皇子的後背慢緩緩的說道。
“是,少爺,三皇子,這邊請……”
這南宮焰無疑是在火上澆油,他也成功的讓三皇子氣上加氣。
兩個皇子都走了,剛纔那些得罪玉君瀾的江湖人士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他們現在總算可以起來了吧!他們就想不通爲何好好的宴席不去吃,非要在這邊趟渾水?難道他們吃吃飽了撐着沒事幹?
就在這羣人想要繼續回去酒桌上邊的時候,南宮焰一邊玩弄的手指,一邊對下人吩咐:“來人,將這幾人丟出去,南宮家不歡迎這樣的客人。”
“南宮焰你……”
“這就是南宮家的待客之道?”
“好個南宮家……”
那羣人並不知道南宮焰會這麼做,怎麼說他們都是客人,現在竟然要將他們給趕出去?還不當他們是客人?
那幾人自然是不服的,對着南宮焰就發怒起來。
南宮焰慢悠悠的說道:“既然請你們不走,那麼就丟出去好了,這就是南宮家的待客之道。”
那羣人見南宮焰是認真的,掂量了一下自己並不是對方的對手,只能夠是邊罵邊走。
霍逸凡在一旁搖搖頭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又是何必呢?”
一直當着背景布的書生開口說道:“要不等下去拿個麻袋,好好的招待他們一下?”
“小子,你也太壞了吧!”霍逸凡壞笑着一把摟過書生說道:“真不愧是安風寨的軍師呢!”
“這個可以有,這麼偉大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少爺我還要去招待客人。”
南宮焰拍了拍霍逸凡的肩膀,扭頭離去,不帶走一片雲彩,乾淨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