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鮑芙看着眼前西裝革履的男子, 一看就特別像那種住在高樓大廈裡專門吸人血的精英狗。
“我的意思，你明白麼？”助理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框，把桌上的合同推向了鮑芙眼前。
鮑芙嚥了咽口水, 看着上面的金額。身爲帝都粉絲後援會會長, 只要是有利於寧亦博的事情, 她當然不會拒絕, 但是……
“你等等, 我問一下她。”畢竟目前爲止，給她發工資的還是衣顏。
付歡顏玩着手機癱在沙發上，等着鮑芙回來收拾桌上的殘局, 誰知道那傢伙居然發過來一張截圖。
……看樣子是份合同。
【撩到那個男人：目前助理好感值87 ；攻略對象好感值78】
付歡顏差點沒拿穩手機。
定了定心神，她抿脣, 這種操作她也是服氣的。
【撩到那個男人：我說宿主啊, 你到底對攻略對象……的助理做了什麼？他的好感值居然這麼給力啊……】
付歡顏攤手, “我要是知道了要你何用？”
【撩到那個男人：要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
付歡顏拿起鏡子，看着自己剛化好的眉毛。
【撩到那個男人：你對攻略對象的好感值, 目前是負的。】
付歡顏一噎。
【撩到那個男人：但是你的經驗值還差一百就可以升到頭牌特工了。】
付歡顏不自覺地擰緊了手指。
“因爲什麼？因爲這個世界的角色，是我自主選擇的？”她沉聲質問着。
【撩到那個男人：一半一半吧，所以這個世界已經被我們總部強制召回警告三次了。明天是最後期限。】
付歡顏脣邊扯過一絲苦笑。
要想得到經驗值，必須犧牲她對她家演演的好感值。
換一種說法，就是變相的要犧牲懷演的生命值, 才能換來她職稱的升級。
比起她的事業, JKL總部更希望她能抉擇一些什麼吧？
付歡顏撇脣, 重新拿起桌上的口紅, “我最後的任務是什麼？”
【撩到那個男人：今晚的總決賽裡, 輸給風淺。】
付歡顏塗完口紅以後，看了看手機裡鮑芙發過來的合同內容。
呵……
真是巧妙。
經過一個下午的彩排, 到了晚上，《星途》的錄製現場，寧亦博作爲特殊的嘉賓，公佈了最終的名次排列結果。
“可以說是十分激動人心的時候了，咱們彌河傳媒的寧總已經報出了第三名的結果，即將公佈第二名！”
說話的是米小甜，身爲這次總決賽的主持人，致力於烘托現場氣氛，不過重頭戲還是在寧亦博手裡的那張宣傳結果。
此時此刻，寧亦博看着手裡那張卡片，修長的指捏緊了卡片的邊緣，沉默了一會兒，終是開口：
“衣顏。”
現場的觀衆一片唏噓。
花了錢充了會員才能看到總決賽直播的網友更是炸了。
【撩到那個男人：網上現在炸成一片亂燉鍋hhhh】
付歡顏面不改色地站到第二名的位置，向觀衆鞠躬。
風淺看着大屏幕上顯示的動作要點演技大賞等等綜合方面的比分，緩緩勾脣，看着寧亦博的眼神有些微妙。
節目結束後，回到化妝間卸完妝，換回自己的衣服的付歡顏剛準備走出去時，腳步一頓。
“淺淺姐，今晚玫瑰留園有慶祝會，要去麼……”
“不用了，我約了亦博。”高跟鞋微微頓住的聲音。
“哇，還好有寧總。”
“哼，就憑衣顏那個非科班的，來就是搞笑的。”
付歡顏清晰地聽出來，那個鄙夷的聲音是風淺。
這次的總決賽不僅是個名次的排列，還意味着第一名可以簽約霓凰，而第二名只能去迪美。
相比霓凰娛樂的豐富的資源，迪美目前只是一家還沒發展成熟的娛樂公司，早在前幾年經營不善被彌河傳媒納入旗下。
付歡顏勾脣，她覺得自己還可以加個戲。
【撩到那個男人：嘖嘖嘖，宿主你要幹嘛？】
付歡顏勾了勾散落在額前的髮絲，眼梢微挑。
走在路上，夜風掠過耳梢，付歡顏驀地看到了後頭刺目的車燈。
“上車。”
付歡顏看着自己的細跟高跟鞋，又看了看坐在車後座的寧亦博，彎脣，“寧總今晚不是和風淺有約了麼？”
寧亦博臉色一沉，這女人是真的忘記了那晚的事兒了？
付歡顏看着助理從駕駛座上下來，親自爲她開了車門。
“衣小姐，請吧。”
坐在寧亦博身邊，付歡顏注意到他緩緩轉過頭來，緊緊盯着自己。
【撩到那個男人：宿主對攻略對象的好感值0】
付歡顏：……
所以原來出了bug是負的，現在對視了一會兒就扯平了。
那麼，靠近一點點試試？
【撩到那個男人：宿主對攻略對象好感值10】
再近一點點。
【撩到那個男人：宿主對攻略對象好感值30】
付歡顏皺了皺眉，瞭然。
真是沒有節操。
【撩到那個男人：是原主的屬性就浪到飛起好麼……】
“你想要什麼？”
付歡顏順勢貼近他，低聲附耳道：“我要迪美。”
寧亦博一愣，他原以爲這個女人在《星途》中故意輸掉，是爲了她自己能有一條捷徑可以走。
不料竟是爲了“迪美”才走的捷徑？
付歡顏挽住了寧亦博的脖頸，忽略車窗外掠過的風淺嫉妒扭曲的臉，滿意地咬住了他的脖頸。
蘩古酒店頂樓套房1937。
付歡顏皺了皺眉，咬牙不讓自己疼得出聲。
寧亦博不滿地擁緊了她的腰，俯首含住了她微微顫抖的雪白的肩……
“呵……”付歡顏驀地仰起下巴，溼潤的髮絲纏繞着指尖，終是難耐地擡起足尖勾住了他兇狠至極的後腰。
付歡顏迷迷糊糊睡過去時，隱隱約約地聽見他低聲喚着：“歡顏……”
痛苦至極的語調。
付歡顏沒有力氣睜眼，只是默默在心底嘆息，不是衣顏麼……
一年的時間，足夠她完成沒有完成的事情。
【撩到那個男人：宿主，申請延長的時間差不多了，該回去了。迪美現在接手的，是隔壁紅包系統的封昔和。】
昨夜如同這一年中的任何一個夜晚，她和她家演演在做一些喜歡做的事情。
唯一不同的是，昨晚她家演演抱着她要得兇狠至極，付歡顏險些沒醒過來。
被系統鍥而不捨地循環播放的提示音終於灌入了付歡顏的耳朵，她緩緩撐起身子，看了眼沉睡着的寧亦博，終究還是俯身，在他額上落下一枚吻。
“要迪美是假，要你的命纔是真的……”
付歡顏扯了扯嘴角，苦笑，任由系統幫她調轉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