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kenken~”
“智媛啊~”
以小見大吧，以點帶面。
此刻只說五個女孩的視角中，這個夜店就如同一個被破壞崩塌的世界一般。
映入眼簾之中的，短短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她們見證了一個時尚絢爛的夜店，變成破爛不堪的場面。
那對她們還沒有完全踏入社會成熟的心靈是一個極大的打擊甚至是考驗。
因爲這不是地震，不是天災。
除了之前好好的現在破破的，過程她們也目睹了。也許如果不是今天，她們一輩子只會聽說這樣的暴力場面，而不會親身經歷。
但此刻……
哭只是常規操作，因爲除了哭，她們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太無助了。
“閉嘴！！”
突然誰隨手拿了一個玻璃杯砸過來，不是衝着人，但也給幾個女孩嚇一跳的同時，碎片砸到她們身上。
其中一片劃在一個練習生小腿直接流血。
“啊~嗚嗚~”
剛要哭就捂住嘴，緊緊抱着徐智媛：“歐尼……”
徐智媛自己臉色都發白，顧得上誰？
但金智秀過去輕輕攬着她：“沒事沒事~他們說過不是衝我們~”
女孩已經顧不上曾經針對欺負金智秀，緊緊抱着她哭：“我……智秀……我想上廁所~”
金智秀下意識看看周圍，感覺估計不會讓。他們一個個已經成了無敵破壞王了，還會在乎這種細節的人性化操作？
果然她剛扶着女孩要站起，又一個杯子甩過來，這次是直接砸人的感覺。幸好躲開碎在身後的臺子上。
“啊！！啊啊~”
女孩嚇得緊緊抱着金智秀，金智秀也已經帶着她蹲下。
說實話金智秀自己膽子都不大，而且面對這樣的場面，就跟一個三好學生在學校上課突然就瞬移到熱帶雨林要面對所有猛獸長蛇甚至是獵人毒蟲。
“kenken~”
一邊哭，突然感覺自己小腿一陣溫熱。
“mo呀？！”
金智秀嚇一跳躲閃，果然身邊的女孩已經忍不住直接尿了。
而其他幾個女孩下意識都躲開，女孩臉頰又紅又白，手用力伏在手臂上。
金智秀猶豫一下，隨手從一旁散落在地上的一個果盤，放在女孩的雙腿間。
這個動作近乎於搞笑了。尿褲子的情況下，接着和不接着有什麼區別？但至少此刻是有的。
也許接着點會更有尊嚴一些？金智秀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因爲誰經歷這個會不怕？但這時候體現家庭背景了，金智秀家庭條件特別好還是忙內受寵，沒經歷過但聽說過。所以此刻可以比她們表現的好很多。
她下意識拿出手機，當今信息時代電子時代，年輕人肯定手機是不離手甚至隨時要看看。成爲一種下意識的動作。
可歸根結底此刻她什麼家庭背景也沒有用啊？誰認識你誰管你？金智秀也怕，甚至不知道要經歷多久。此刻一樓已經被砸得稀碎，除了牆壁沒拆，其他都拆掉了。
二樓的所有單間的門，玻璃，都砸碎。以往根本看不到裡面情況的屏障，此刻都能看到。
“手機放下！！”
突然又一個玻璃杯砸過來，這次衝着金智秀，金智秀尖叫一聲躲閃，看着一個戴口罩的大漢走過來，下意識後退辯解：“我就看看……沒信號的~”
結果對方二話不說，直接搶過來砸在地上。用力踩碎！！
金智秀嚇得後退，其他幾個練習生更是哭成一團。徐智媛都哭出來，甚至那個尿褲女孩後退時候還把接尿盆子踢灑了。
而男人踩碎手機不算，直接用棍子敲着她們旁邊的椅子：“都給閉嘴！！老實呆着！！”
說完好像蹭蹭腳，轉身就走。
金智秀實在沒忍住，因爲這一次是直接針對她的。她眼圈也發紅，有些想哭。但突然莫名想起的不是爸媽，不是歐尼oppa，而是Lisa，rose，甚至是Jennie。
如果自己和她們一樣的話，今天也不會在這裡。
而此刻她們還舒服的在練習室練習呢，自己爲什麼要經歷這些？
但她還能忍住，旁邊的那個尿褲女孩踢開果盤是真的忍不住要崩潰了。直接哭出來。還是大聲喊叫着哭。
“哇啊啊啊！！”
也許覺得自己此刻可悲的程度大過害怕。
“閉嘴！！！”
那個男人戴着口罩拿着棍子又走過來，直接指着女孩。彷彿她如果不閉嘴下一刻直接就要打人。
金智秀一把抱住她：“她不是故意的！！”
說完倔強看着男人。
“我叫你閉……”
果然男人是不會聽話的，擡起棍子直接砸下去。
金智秀閉眼護着女孩，已經準備承受了。
但等了幾秒鐘發現，久久沒有落下。只是聽到一個熟悉又陌生，此刻響起卻讓她特別複雜的聲音。
“怎麼還打女人啊？”
金智秀下意識擡頭，當真正確定這個聲音的來源身影就是那個人的時候。
一瞬間不知道爲什麼？
癱軟坐在地上，委屈還有壓抑以及可悲都消失不見。
佔據所有情緒的，反而是一種堅定和倔強。
尤其剛剛從始至終都沒哭的她，此刻死死盯着來人，眼淚卻不要求的躺下到嘴邊有點鹹。
除了顏煌，還能是誰？
“你們華團就這素質嗎？在韓國就這樣？”
但顏煌沒看她，此刻是餘輝在旁邊陪着，也是他手攔住那個男人。
男人趕忙行禮叫了一聲：“餘哥。”
餘輝擡手給了一耳光：“你等回去和你算賬。”
男人捂臉離開，顏煌嗤笑看着餘輝：“好樣的，退五君人……”
“退五君人是核心，不是全部。有不少是華裔甚至朝險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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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輝無奈：“再說韓國嘛，不是自己同胞。對待起來就不要那麼計較。”
顏煌驚訝：“這個邏輯真是鬼道，韓國女人不是女人嗎？”
隨手拉着金智秀拽起的此刻都沒看着她，還是看着餘輝：“抱着摟着她不香嗎……什麼味道？！”
此刻突然嗅覺有點不對勁，因爲真的不香。還有點……搔？
拽起有點哭得身子發軟的金智秀，顏煌聞了聞，又看看她身下，驚愕開口：“你……”
金智秀抽泣擦擦眼淚低頭看去，發現除了被那個女孩尿了自己褲子上的尿漬，自己癱軟在地的時候又沾了一些，沒有味道是不可能的。
“不是我！！”
金智秀已經第一時間壓下去對顏煌的種種情緒，趕忙更正。
顏煌恩了一聲：“對對，不是你……”
看了餘輝一眼，顏煌開口：“我知道你們不拿我當回事，但我人不是特別大度的那種。你準備穿小鞋吧，我會讓你今天費力不討好。”
餘輝到底不是叢軍，趕忙拉着顏煌賠笑：“別啊！！！這真是……手下人多了就沒辦法完全規範！！你是大老闆你懂的。”
顏煌冷笑沒理會，拽着金智秀就走。
然而金智秀卻突然站定停下，有人，抱住了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