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就去死,我不攔着,但是你千萬不要拖累我好不好。”李承景想要擺脫安米德拽着自己的手,可是費勁了自己所有的力氣,都沒有絲毫的鬆動,不由得內心生出一陣無奈,光明神,你這麼給我安排這樣一個不通世事的活寶給我。
“是你想死好吧,你也不看看前面是什麼地方,不就是剛纔我們遇到的地點麼?如果在朝着那邊走那麼一丁點,估計你就會看到治安隊的人在給襲擊我們的狗腿子做筆錄呢。”安米德信心十足的指着遠處說道。
“,怎麼會這樣,不過這個城市對於你來說畢竟是輕車熟路,好我就相信你一次。”李承景立馬定下自己的腳步,擦着頭上的汗水說道,雖然李承景心裡一整子的後怕,但是人家畢竟是屬鴨子的,就算在怎麼認可,嘴上也不會認慫的。
“那是,我看跑起來的時候,倒是你一直帶着我跑,真的一點也看不出你是第一次來巴拉迪。”安米德嘲弄的眼前這位死不認錯的老哥。
“老弟,你是不知道,我這個人是自來熟,不管是對陌生人還是從來沒來過的地方都是一見如故。”李承景大言不慚的說着,不過說完這句話,他發現安米德有些嘲弄的看着自己,也有些不好意了,既然自己對巴拉迪城一見如故,哪還用得着招人帶路,那不是多此一舉。
“安米德,謝謝你。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李承景的朋友!”李承景忽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接着伸出自己的右手。
這一切很是叫安米德感動意外,怎麼遇到這種人,對一個認識沒多久的人就下了這種保證,說他是熱情呢?還是幼稚單純呢?怎麼這裡也有這樣的人。不過沒多久他就釋然了,也想明白了於是輕輕地“嗯”了一聲,隨即把手拍在李承景的手上。
巴拉迪府城也算是巴拉迪行省最富庶的大城,遠遠不是常城那個小城所能比擬的,緊緊幾個街區的繁華就很是叫李承景膛目結舌了,何況整個巴拉迪城不但是作爲南部邊疆的的經濟中心是抵抗南部地精部落的最前線的補給重地,還是整個南部有名的藝術中心和文化中心。也難怪被人稱爲南部寶庫。
說道藝術中心,首先想到的應該是高大精美的穹窿頂建築和精美的壁畫雕塑,據說整個巴拉迪府城所有的房屋加起來,都沒有教堂的穹窿頂高,整個府城壁畫雕塑加起來都沒有教堂的一半多,所以巴拉迪大教堂也被當地人稱爲寶庫裡的明珠。
身爲巴拉迪大教堂的移墾主教本來應該是巴拉迪行省中最幸福的人才是,可是現在卻沒來由的心煩意亂起來。在鋪着厚的足有一寸來高的獸皮地毯上來來回回的走着。發出塔塔的腳步聲。
周圍俊美的司鐸伺立兩邊不敢說一句話,就像一座雕琢精美的大理石雕塑一樣。完全可以融入周邊精美的天使雕塑之中。
“阿古爾,你說我今天爲什麼這麼的心煩氣躁。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這到底
是這麼回事。”
站立在他左邊的司鐸模樣的絕美男子應聲來到移墾主教身邊,小心翼翼而又滿臉諂笑的說道:“自古以來,光明神將降大任於信徒,一定會叫他們受盡磨難,神思不能,最後才能使他掌握教化萬民的重任,我看主教大人現在的模樣,雖然憂愁但卻聖光凜然不可侵犯,是活脫脫的聖人模樣,相信大人您應該是時候從省府主教高升一步成爲行省主教了,到了那個時候,您可不要忘記小人。”
“恩,說起這件事情。阿古爾,我要你送給各位樞機主教的禮物和奉獻,各位大人都滿意麼?”移墾主教沉思了一會,緩緩地說道。
“大人,你想得太多了,以您的虔誠,各位樞機主教大人們都對您送的禮物很是滿意和讚賞呢,很多樞機主教大人都旁望着您成爲下一人的巴拉迪紫衣主教呢。”阿古爾回答道。
“真的是這樣子的麼?我怎麼感覺有一種血脈流失枯萎的感覺,會不會是我的家族中人會有什麼不幸的事情發生呢?”移墾主教捂着胸脯感到一陣子的心疼,皺着八字形的眉頭說道。
“大人仁慈,我看大概是幽人少爺最近這段日子在外面鬧得有點過火,給您惹了不少麻煩吧,不過有句話說得好,年輕人犯了錯誤,就是光明神也會原諒的。再說,那個年輕的貴族年輕的時候不是這樣,在我看來,幽人少爺只是教訓教訓那些不懂事的屁民,不像別的貴族胡作非爲,這一點幽人少爺還是比較乖巧的,你說不是嗎?”阿古爾在一旁訕訕地笑着。
“那個孩子還是很有分寸的。不像那些個世俗貴族表面上公正仁慈暗地裡欺男霸女無惡不作,說到這一點,幽人可是比他們強多了,在青春的慾望肆意着折磨着那些年輕人身心健康的時候,幽人不但沒有憑藉着權勢揮霍着人生,反而一次次幫助那些貧困女子解脫,這是什麼精神呢?這就是光明神的救贖,我還是很引以爲傲的。我覺得要傳播光明神的光輝,教會需要的就是這種有膽有識的人才。”
“可不是嗎?咱們幽人少爺要是加盟咱們教會的話,小的願意做少爺的指路明燈引路人。”阿古爾說道。
“呵呵,這個就不必要了吧,有我這個叔叔在,還用得着你麼?”移墾主教一下子放鬆了下來,還悄悄地用肘子杵了杵阿古爾,兩個人哈哈大笑了起來,但是阿古爾微眯的雙眼中則透露着些許的陰狠。
教堂門外傳來一陣煩雜的吵鬧聲,深邃華麗的大教堂依舊不能把隱約一個女人尖利的嘶鳴和守護騎士的呵斥聲攔截在外。這極大的引起了移墾主教的不滿和阿古爾的氣憤。
“怎麼我感覺這個沒有教養的女子有點像我那個煩人的嫂子。”移墾主教嘆了一口氣,喃喃的對着阿古爾說着。
“梅度夫人,只是比較小家碧玉罷了。哪有您說的那麼不堪。”阿古爾在後面陪笑着。
“你是不是和那個女人有一腿
。”移墾主教朝着阿古爾擠眉弄眼的說着。
“小人哪敢。”阿古爾很是委屈,心想就是那個人儘可夫的女人就是個麻煩窩,我躲都躲不及,哪裡還敢往上湊。
“沒有?你既然穿着這身司鐸的服飾,還敢說沒有?你以爲我會相信麼?”移墾很是好笑的指着阿古爾說道。
“這個可是真的沒有。我等可都是您的人,自然對您中心不二也不想想夫人是何等的身份,哪裡看的上小人。”阿古爾嚇得身子抖了抖連忙出言反對。
“說的也是,我這個嫂子還是有貴族的覺悟的。”移墾主教頗爲自得的說着,忽然臉色一變:“不好,我怎麼越聽越覺得這就是我那嫂子的。你過去看看。”
“是,我的大人。”阿古爾司鐸鞠躬從旁邊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一個頗爲骨瘦高挑的女人哭鬧着闖了進來,見到移墾主教,就整個身子一下子撲了上去,躺在移墾的懷裡,灑氣了嬌來。就像一隻揮霍了生命的枯竹,你說枯竹就枯竹吧,慢慢等死就好了,可是他還偏偏認爲自己和新竹一樣搖曳生姿。阿古爾司鐸跟着後面苦笑着擦着頭上的汗水尾隨而至。
“這----”阿古爾一看着場景,剛擦下去的汗水又咕咕的上來了。
“阿古爾,你們都下去吧。”移墾主教大手一揮,阿古爾和其他的司鐸低頭示意,從兩邊退了下去。
偌大的大廳除了這對孤男寡女,靜悄悄的可怕,雖然哭泣的女人在懷,但是移墾主教還是覺得很是不自在。這一點想必梅度夫人也肯定意識到了對方只是僵硬的應付。這纔沒好氣的給了移墾一個白眼。從他的懷裡依依不捨的乾淨利索的退了出來。臨了還狠狠地給了移墾肚子一拳頭。
“出什麼事情了,嫂子。今天你怎麼這麼---”移墾感到很是驚訝。
“阿肯,幽人他---幽人他被人殘忍的燒死了。你可要爲了我那孩兒報仇,咱們梅度家就這麼一個種子,你哥哥也就只要這一個兒子,你也就只有這一個孩子。”梅度夫人哭天喊地的說道。
“你說什麼。”移墾主教無比激動的晃着梅度夫人的雙肩,眼睛瞪着比牛眼還大,彷彿聽到了一個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你弄疼我了,快鬆手。”梅度夫人皺着眉頭說道。
“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好麼,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要知道我們可就只有着一個兒子。我是不可能在有下一個孩子的,你快點告訴我,這只是你的夢話胡言好麼”移墾顫抖着哀求道。一下子身子沒有支撐住,躺倒了梅度夫人的懷中。主教帽也悄然落地。
“移墾,你不要這樣子,幽人真的已經去了,現在能做的我們只能爲他報仇,把傷害他的人給我狠狠地懲罰,活着我要親手千刀萬剮,死了我要天天用聖光淨化。”梅度夫人輕輕地撫摸着移墾主教的頭髮,兩隻眼中散發出仇恨的目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