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同意了?”看見軒緣鶴回來,陸言裳坐在牀上,試探得問道。
軒緣鶴靠近,得意得回道:“那當然,有我出馬,還有辦不成的事情嗎?”說完,便在他身旁坐下,很熟練得將他的腿擡到自己腿上,揉捏起來。
“哦~”陸言裳聞言,悶悶得應了一聲,只是低下頭去,不停得輕輕撫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
軒緣鶴探頭過來,小心道:“怎麼啦?不高興啊?”
陸言裳搖搖頭,彎起嘴角道:“沒有。只不過……我好像果然是無足輕重的人。”
話音剛落,便被軒緣鶴湊過來的脣吻在了自己的脣上。
陸言裳擡頭,看着他的眼睛,那眼波里的柔情彷彿要把自己淹沒,就聽他柔聲道:“你想要知道真相嗎?”
“嗯?”陸言裳等待着下文。
“真相就是,我們都是無足輕重的人,我們都隨時可能被代替。但只有對於彼此,是不可缺少的。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這麼認爲的,但對於我來說,你是不可缺少的。還有這個孩子……”垂頭看着陸言裳鼓起的肚子,把自己的大手掌印在上面,更是用近乎搖籃一般的語言道:“你對於他的重要性就更不言而喻了。你開心,他便開心;你難過,他便難過;你煩躁,他也會感到不安;你幸福安康了,他纔會活潑健壯……啊~”說到此處,忽然驚訝得輕呼一聲。
“怎麼了?”
軒緣鶴將耳朵貼到他肚子上,興奮得道:“他動了!”
陸言裳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道:“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他這兩天一直動得厲害,我只是沒告訴你罷了。”
軒緣鶴擡起頭怨道: “你怎麼不告訴我啊?”
陸言裳覺得他那樣子像個小男孩一般,不禁將手放在了他頭上,淡淡道:“又不是什麼稀奇事,以前懷鶯兒的時候,你不是見過了嗎?”
軒緣鶴將頭靠在他胸前,大手仍舊覆在上面,仔細得感受着他肚子的動靜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鶯兒是鶯兒,他是他,能一樣嗎?”
“那你倒是具體說說,有什麼不同?”陸言裳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得輕撫着他的頭頂。
軒緣鶴想了想,道:“手感上倒沒什麼特別的不同,要說最大的不同,是……”偷偷笑了一下,又接道:“我記得鶯兒第一次胎動的時候,可把某人嚇壞了,直鑽進我懷裡大哭,還說自己的身體好奇怪,可能就要死了,啊哈哈~”
陸言裳聽了,把手順勢移到他耳邊,使勁將他的耳朵扭成一個麻花,厲聲道:“你笑誰呢?”
軒緣鶴還來不及呼痛,擡起頭,看到陸言裳兩邊臉頰紅紅的,就像是初夏那嫩粉色的蓮花,襯托得他白皙的臉龐愈加光彩,煞是好看,便忍不住撲上去,在他脣上纏綿起來。
陸言裳手上的力氣逐漸變弱,也用兩隻胳膊環繞住他的脖頸,盡情得吻了起來,直吻得脣齒交纏,水聲瀝瀝,銀絲連綿……
兩人一陣激情過後,靜靜得躺在牀上。
陸言裳望着頭頂的牀帳道:“你是怎麼跟陛下說的?”
軒緣鶴被褥下的一手又撫上陸言裳光溜溜凸起的肚子摩挲着,聲音裡帶着點歡愛後的懶散,回道:“我說你除了有一副好相貌以外,其他的一無是處,不僅口臭腳臭,還經常很大聲得放屁~”
“你想死啊!”陸言裳大叫一聲,爬起來,兩手掐着軒緣鶴的脖子,使勁搖晃着。
“哎喲,哎喲~”
兩人正扭打正一起,忽然房頂傳來“咔嚓~”一聲,軒緣鶴忙一手指着上面道:“息怒,息怒~”
陸言裳停了下來,隨着他的手勢看向上方,軒緣鶴一副小心翼翼得語氣道:“你忘了你上次叫/牀聲太大,把房樑給弄塌了。”
陸言裳將他一推,轉過身去,用被褥把自己裹成一團,囁嚅道:“我哪有……”
軒緣鶴湊過去道:“還不承認?那次事故害我腿上的傷勢加重,要不然,早就好了。還有啊,叫了五六個瓦匠來……”
軒緣鶴話還沒說完,身體便飛出去,砸在了地上。待他反應過來是被陸言裳身體裡的力量彈了出去,立馬哼哼道:“哎呀~腿又斷了,又斷了。”
陸言裳連忙撐起身體,下牀來,一面說道:“不會吧?”一面趕緊跑到他身邊去查看:“你試試看,這樣痛不痛?”說着,拿起他的腿,左右伸展着。
“痛。”
“這樣呢?”
“不痛。”
“這樣呢?”
“痛。”
“這樣?”
“不痛~”
陸言裳焦急得轉頭去看他,卻看到他一副安然自若,悠閒賞花的神態,一掌劈過去道:“這樣呢?”
“痛!”軒緣鶴連忙兩手抱着腿,齜牙咧嘴得道:“凡凡,你下手可真重,這下……我可放心了!”
陸言裳氣急反笑,又見他沒事,便也坐在了地上,說道:“其實,我現在已經可以控制《日月心連》的力量了,自從見到那個前輩後……”說到這裡,陷入沉思,又道:“我想着表哥或許會知道關於前輩的事情,本想去問問,可上次去蒼魔教時,他正在閉關。”說完,不無遺憾得嘆了口氣。
軒緣鶴慶幸得從旁抱住他道:“誰能想到之前百般憎恨着的事物,如今會對它如此得充滿感激啊!要不是因爲《日月心連》的力量恢復,那我現在豈不是失去你了嗎?”
聞此,陸言裳卻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道:“我總覺得有些奇怪……”
“什麼奇怪?”
陸言裳搖搖頭道:“說不上來……但我一定要見表哥一面!”說罷,便站起身,似乎現在立馬就要奔到蒼魔教去。
軒緣鶴將他拽回來,道:“你要見他,改天我陪你一起去,現在三更半夜的,還是和我一同去見周公吧!”笑了笑,將他打橫抱起來,小心得放在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