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恥!那你說,你要怎麼算?”唐依依認栽。
“這個我還沒想好,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再告訴你。”樑璟言一如既往的欠。
“哼。”唐依依萬萬沒想到自己衝動過來看他的後果是這個,頓時悔的腸子都青了,只能一聲不吭矇頭往前走。
“再往前走就該撞到牆上了。”樑璟言“好心”提醒。
唐依依很聽話的停下腳步,還不忘擡頭看看自己會撞上哪片牆,可是眼前是空曠的平地,哪有什麼牆。“樑璟言,你這個悶騷又彆扭的混蛋,你調戲我上癮了是吧!”唐依依插腰大罵。
樑璟言挑了挑眉毛,“調戲?這事兒從何說起?光天化日之下,請姑娘不要誣陷在下的清白。”
十六歲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哪是悶騷又腹黑的樑璟言的對手啊,兩句話就輕而易舉地惹得唐依依徹底炸毛,“混蛋,我要跟你決鬥!”說着就開始對樑璟言拳打腳踢。
樑璟言永遠是那個懂得“見好就收”的有識之士,笑着順勢摟自己的可愛小女友,“就說你兩句就炸毛了?看我給你慣得!你是我女朋友,我不調戲你,難道還要我調戲別的女生?怎麼突然那麼想我了?”
前一秒還炸毛的人,在某人溫暖的懷抱裡變得很溫順,“前兩天家裡下大雪了,可漂亮了,我看見雪地裡有對情侶相互偎依給對方取暖,我就想到去年下大雪的時候,你還在我身邊,還看我在雪地裡跳舞,我就突然好想你,然後這兩天腦子裡就一直在想你,學校正好放假,我一衝動就來了。”唐依依一氣呵成,把自己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
可是這麼溫馨的時刻,璟爺總是很不地道,“去年在雪地裡跳舞?我只記得去年我們在雪地裡……熱吻。”
小姑娘臉皮薄,一下就紅了臉,“樑璟言,我再跟你說正經的!你怎麼一點都不感動啊!”
樑璟言一本正經,“我也再跟你說正經的,難道去年我們沒在雪地裡熱吻嗎?”
校園門口,人來人往,大家都對這兩人討論“熱吻”的事情很感興趣,紛紛投來關注的眼神,唐依依終於忍不了了,“喂,我千里迢迢的過來這麼久了,你就讓我站在你們校門口吹大風受人瞻仰啊!”
這麼一說,樑璟言終於醒悟過來了,被唐依依衝昏了頭,竟然都沒意識到他們在校園門口站了那麼久,璟爺在心裡默默地想,爺我一直是一個做事謹慎周到的人,今天竟然這麼失態,果然唐依依就是個紅顏禍水啊。不過,這個禍水我喜歡。
樑璟言帶着唐依依在學校附近找了個酒店住下了,一路過來,樑璟言很鬱悶。
唐依依生的嬌小,一米六的個子,加上一張長得甜美的娃娃臉,嫣然是個小學生的模樣,一點都看不出是個要高考的少女。可是樑璟言是一個一米八二的大帥哥,加上平時成熟穩重的性格,這麼一看也不像是個才大二的學生,這麼強烈的對比下,當樑璟言在酒店前臺訂房的時候,前臺小姐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的樑璟言很不舒服,那眼神就像在說,長得這麼衣冠楚楚,竟然拐賣未成年少女,還來開房間,要不是秉着顧客就是上帝的真理,我纔不會開房給你,真是個衣冠禽獸啊。
反正不管怎樣,樑璟言是訂好了房間,安頓好了唐依依。
樑璟言別有心機就訂了一間房,唐依依以爲他晚上要回學校,也就沒管那麼多,可是都晚上十點了,那廝爲毛還在酒店不走,唐依依不淡定了。
“喂,樑璟言,十點了,你先回學校吧,明早過來就行了。”唐依依把逐客令下的一點都不委婉。
可是樑璟言纔不是什麼好鳥,“誰說我要回學校了,我訂的房間還不帶我睡的?我今晚就睡這兒了。”
“這隻有一間房,一張牀,你睡這,我睡哪?”
“一起睡。”
“做夢!”
“去拉薩的時候又不是沒睡過。”
“那時候傻不懂事才被你忽悠的,而且那是標準間,兩張牀,兩張牀!能跟這個比嗎?”
“都一樣,都是同一個空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不行,我不同意。”
“我是怕你一個人睡害怕,而且,這裡的治安一直不好,我在這安全一點。”
“那也行,你再去訂一間房。”
“我沒帶錢了。”
“你!”
“好了,你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啊,放心吧,我定力很強的,就算你打算做壞事,我也不會從你的。”
“……”
反正最後的結果是樑先生以其極其不要臉的架勢贏得了成功。
唐依依紅着臉去洗漱,紅着臉站在衛生間裡侷促不安不肯出來,又紅着臉被樑璟言叫出來接樑媽媽的電話。
“喂,小阿姨,我是糖糖,這麼晚還沒睡呢。”
“糖糖啊,你怎麼那麼衝動都不打一聲招呼就去了那麼老遠的地方啊,好在沒出事,下不爲例啊。”
“恩,小阿姨,我知道錯了,你就別說我了,嘿嘿……”
“還知道不讓人說了,下次再有這種事我就不會放過你了啊。對了,這麼晚了,你睡哪的?”
“樑璟言訂的酒店房。”
“哦……這麼晚了你還在他身邊,所以,你們只訂了一間房?一起睡?”
“……樑璟言說這裡治安不好,他在這安全一些,他現金帶的也不多,只夠訂一間房。”
“這樣啊,那你告訴我你們住的哪家酒店,我網上給你們訂一間。”
“真的啊,好啊,謝謝小阿姨,我們住……”
“媽媽,不勞你費心了,我們不需要另一間房,掛了。”樑璟言突然奪過手機插話插話,開玩笑,讓你給我們訂房間了那我這半天還在這爭什麼。
“你這孩子,別以爲你打的鬼主意,糖糖還小,你不要對她獸性大發啊,你要敢……”
“啪。”樑璟言瀟灑的掛了手機,隔絕自己媽媽製造的噪音。
唐依依雙手抱胸,斜着眼看樑璟言,“所以,你沒錢了是騙我的?你故意要睡一間房?還說的冠冕堂皇!”
“我去洗漱。”樑璟言瀟灑轉身,免得露出馬腳。
“樑璟言,你混蛋!”
“我知道了,換個臺詞吧。”
“……”
只能說樑璟言的臉皮厚度可與長城長度相媲美。
好在樑璟言就是臉皮厚了點,不要臉了點,還算是個君子,晚上睡覺的時候也就是用極手段一定要摟着唐依依睡,什麼都沒做,連調戲都沒有,害的唐依依想了那麼多的防狼招數都沒用上,也因此在心裡譴責了自己怎麼能那麼思想齷齪,人家樑璟言明明是個正人君子,所以決定明天要好好對樑璟言,以此作爲補償。
一夜好眠。
昨天夜裡下了場大雪,早晨起來的時候已經停了。北方的大雪可沒有南方的大雪那麼溫柔,這裡連下雪都跟北方人民一樣有着豪氣爽快的性格,一夜堆積起來的大雪已經能夠沒過人的腳脖子了。
樑璟言醒的早,起牀拉開窗簾,外面已經開始陸陸續續有人出門走動了,很熱鬧。厚厚的大雪鋪在地上看不到盡頭,陽光灑在大雪上,給大雪鍍上了一層金衣,那麼神聖光明,耀眼到讓人睜不開雙眼。陽光透過窗戶親吻在大牀上睡着的人露出來的臉頰上,調皮可愛,可是牀上的人睡的毫無知覺,外面那麼大的聲音都沒能吵醒她,睡眠質量實在好的勘和豬比。
看着牀上的人睡的那麼香,而自己實在是一個人呆着無聊,樑璟言身體裡的劣根性突然叫囂着要噴薄而出,這麼想着就蹲在牀邊,用唐依依長長的頭髮輕撫她的臉頰和鼻翼,牀上的人不舒服的皺皺眉哼唧了一聲,又翻過身子繼續睡。果然是豬!樑璟言不死心的又捏着唐依依的鼻子,可是人家唐依依多厲害啊,沒有了鼻子還有嘴巴嘛,然後就看見她換了用嘴巴呼氣。樑璟言要瘋了,自己的女朋友到底是個什麼構造,這樣還能睡得那麼香?
睡眠中的唐依依總感覺有東西在自己臉上不停地騷擾,弄的她很難受,可是又不想睜開眼睛,憑着驚人的毅力,一直在睡,可是過了一會那感覺明顯又不對了,很多癢癢的東西在臉上,也弄的心裡顫顫的癢癢的,唐依依可恥的感覺到自己在做春夢了,既然是春夢也就不怕真開眼看看被夢的人是誰了,唐依依睜開她的大眼看見了樑璟言近在咫尺的俊顏,一下子嚇得什麼都清醒了。原來自己沒有做夢,而是真真實實的被樑璟言佔便宜了!
唐依依伸手推推壓在自己身上某人,示意我醒了,你可恥的行爲該停止了。可是樑璟言絲毫不給面子,依舊我行我素,吻得深情忘我。唐依依的臉轟的一下燙的不行。等到唐依依差點因缺氧而窒息,樑璟言終於盡興,鬆開懷裡軟成一灘的小女人。
“唐依依,你勾引我!”等到兩人都差不多平靜下來的時候,樑璟言坐在牀沿先發制人。
唐依依靠在牀頭,懷裡緊緊抓這被子,就怕樑璟言突然又獸性大發,迷迷糊糊的聽見樑璟言這麼說,都有點懵了,“唔?什麼意思?我勾引你?有嗎?”
“你當然有!你睡覺皺鼻子賣萌,伸舌頭舔嘴脣,還把長腿伸出來,這些難道不是勾引我?”
“咦?我媽媽說我睡覺一直很安穩的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小動作啊。”
“哦……這個意思是,你今天是故意的?故意做這些引誘我的!”
“沒有,我對天起誓,絕對沒有,可能今天放假,不用早早去學校上課,一時睡得高興了,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有這些毛病啊,對不起對不起,反正我也被你親過了,你也沒吃虧嘛,是不是?”